護他們綽綽有餘。小徑兩旁是兩塊被修剪得平平整整的碧綠的草地,迎風而動,掀起陣陣碧綠的草浪。
跨院中間是一條青石板的小徑直通向跨院裡,背北面南的一座木石結構的廳堂。這廳堂斗拱飛樑,蓋著黃明黃明的琉璃瓦,房簷上的木雕和漆畫栩栩如生,非常鮮豔,。
正門是一排三開門的龍柏木的木門,木門兩旁各是三張雪松木的木窗,窗欞上粘著白sè的麻紙和各種寓意五穀豐登,招財進寶,六甲生男的紅sè的剪紙。
正門上一塊石榴木的匾額,三個大字“居仁堂”,龍飛鳳舞,筆力蒼勁。
此時,院中涇渭分明,青石板小徑右邊是以何chūn花,小沈哥為首的二十來個馬府的男女低等下人;而小徑左邊則是剛剛被馬四叫來的林大聖,錢通海,馮克治和馬四等四個馬府的男xìng中等下人。
只是這林大聖面對對面眾僕人的灼灼目光,沒有了往rì的蠻不講理,氣焰囂張,反而有些不自在,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倒是錢通海,馮克治二人雖然聽說了林大聖比武失敗的事,但畢竟沒有親眼看見,所以依舊是唯林大聖馬首是瞻。
兩人都是不客氣地對視著對面的眾家僕,心裡卻奇怪,往rì綿綿善善的下等僕人,今天像打了雞血,老實不客氣的樣子,哪裡還有往rì受他們三人欺負時,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慫樣兒?
第34章 搶救
現在在“居仁堂”內,馬致遠躺在簪花鏤空雕刻的紫漆木床上,蓋著明黃sè的錦被,一動不動。
屋子裡,除了馬富,馬忠兩個管事外,還有的就是雲嘯,雲平,燕長空;以及一個身著月白sè襦裙,石青sè左衽斜襟繡花小衣的雙十女子。
這女子頭上梳著雙髻,髮髻上插著一根金簪,彆著一朵紅綢做的牡丹花。這女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別具風情,腳上一雙粉sè繡花鞋。
這女子正是在馬致遠下榻處當值的女婢,叫高英。
這高英原來只是馬府的下等僕人,卻因為姿sè出眾,被馬富相中,提拔起來當了馬致遠居室的貼身丫鬟,一下子成了中等僕人,自然對馬富感激涕零;
那馬致遠自從服食了馬富敬獻的“五石散”後,xìng情大變,哪裡還有往rì的謙謙君子的樣子,變的意亂情迷,在用幾個上好的珠寶首飾收買後,這高英就從了馬致遠,變成了貼身暖。床丫鬟。
平rì裡說得話,連馬致遠也得聽上幾句,所謂枕邊風嘛!所以,漸漸連馬富也不放在眼裡了。
自從當了中等僕人後,高英便疏遠了原來的那些與自己要好過的下等僕人,曲意與馬富,林大聖等人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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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富雖然想馬致遠死,但的確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在馬忠的堅持下,和燕長空的默許下,也就同意了讓雲嘯來給馬致遠診治。
馬富暗道:“馬致遠這病是長期服食自己的‘五石散’所致,除了繼續服食更大量的‘五石散’外,不可能再有救了,而繼續服食‘五石散’無異於飲鴆止渴。”
在馬富看來,無論是燕長空還是雲嘯都不過是走走過場,虛應付應付景兒罷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馬府的銀票,地契,房契,賬本等攥在手裡。
可恨那馬致遠,雖然平rì對自己千依百順,卻也沒有全拋一片心,這些要緊東西都是馬致遠一人掌管。
馬府小姐馬秀姑沒生怪病以前,馬致遠最信任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兒,那個重要的地方的鑰匙只有兩把,父女二人一人一把;
而自從馬秀姑生病後,為保險起見,兩把鑰匙就都被馬致遠交給了那個人,府上除了馬致遠,這人誰的話也不聽,偏偏旁人還奈何不了這人,連林大聖也不行。
馬富不是沒想過用藥迷倒這人,但這人素來jǐng覺,除了由小沈哥採購,何chūn花烹製,馬忠親自送來的飯食外,別人送來的一律不吃。
且此人還不飲酒,不喝茶,也不好。sè,每rì除了持劍,往那地方的門前一坐,便不言不語,好似石雕木刻的石人,木人一般。
真是不漏絲毫的空隙。
為今之計,只有救醒馬致遠,利用他平rì裡對自己印象不錯,趁其迴光返照的當兒,自己表演得聲淚俱下,騙取他的好感,好讓他把馬府的家業都交給自己。
畢竟,自己是馬致遠目前唯一的親戚了,自己的表姐夫的二大爺的三叔的四妹夫是馬致遠的孃舅的大侄子的表哥,這關係還不夠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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