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對答道:“應當是有淤症,我診斷的是痰火瘀滯於心竅而成。”
雲嘯搖頭,道:“還有一種可能,是……”“莫非是血瘀?”燕長空一拍腦門,驚訝道。隨後,燕長空又問:“何以見得是血瘀呢?”
雲嘯沒有直接回答,對翠兒說:“馬小姐未發病以前,每天可有什麼不適嗎?”翠兒微微輕蹙額黛,回憶道:“小姐每天凌晨左右,渾身yīn冷,全身有一種寒冷刺骨的疼痛。”
“這樣的病症持續了多久了?”雲嘯問道。
“已經持續了有一年有餘。”翠回答道。
“找過大夫嗎?”雲嘯問。翠兒說:“找過兩個大夫,都無法確診,這事老爺也知道的。”
馬致遠在一邊忙答道:“是的,雲大夫,小女患有此種疼痛已有一年了,可嘆我竟然沒有給她治好,否則怎會有今rì的癲狂呢?”
雲嘯點點頭,不再診脈了,對翠兒示意道:“將小姐的紗衣撩開,我看看她的雙臂。”
翠兒聽了適才雲嘯和馬致遠的對話,知道這是經過老爺同意的,便依言撩開了馬秀姑上身的粉sè紗衣。
粉sè紗衣被撩開,露出裡面的藕sè抹胸,一對玉兔被包裹的鼓鼓的,雲嘯毫無所動,抓住馬秀姑的一個胳膊,正反兩面都仔細觀看。
然後他叫道:“燕兄,你來看。”燕長空聽了雲嘯的召喚後,走到床邊,俯身一看,驚呼道:“有紫紺!”
翠兒一看,果然如燕長空所言,馬秀姑的兩個胳膊的臂彎處,腋下等不明顯的地方赫然可見拇指蓋兒大小的青紫sè的斑塊。
不由得暗怪自己,平rì裡服侍小姐穿衣,梳妝,怎麼沒發現呢?自己實在太粗心了。
這時,雲嘯又對翠兒說:“翠兒姑娘,請將馬小姐的襦裙撩起。”
翠兒看了馬致遠一眼,見他沒有什麼異sè,便依言撩起了馬秀姑的襦裙的裙襬,又依照雲嘯的吩咐,將襦裙一直撩起到馬秀姑的大。腿處。
襦裙撩起,裡面還有一件白sè的絲綢褻褲,雲嘯示意翠兒褪下馬秀姑的褻褲,翠兒猶豫一下,又看看馬致遠,見他不言語,便依言照做。
馬秀姑的褻褲被褪下後,露出裡面的枯黃乾瘦的兩條腿,腿上青筋畢露;馬致遠不由得又垂淚低泣。
雲嘯把腿彎,大腿根部等處指給燕長空看,果然這些地方都有紫青sè的斑塊,只是都很小,若不就近仔細觀瞧,還發現不了。
燕長空對雲嘯診病之準確,觀察之仔細,心思之細密,不由得吃了一驚;
當然了,現在的雲嘯在前世可是當過二十年的江湖郎中的,後來一舉突破道人境後,再回首,雖然不再當江湖郎中,但那種由高向低的頓悟,使他在晉級道人境後,成了丹道大家。
幾十年所積累下的丹方,藥方,治病經驗和對人體結構的熟悉,都遠不是燕長空可比,儘管燕長空也算是步雲縣裡的名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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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秀姑身上的衣衫又重新穿好,她靜靜躺著,胸口一起一伏,似乎睡得很香甜。
雲嘯對馬致遠一抱拳,說:“馬員外,得罪了。”
然後,就見他用手在馬秀姑的身上開始遊移起來,不時在馬秀姑的胳膊,小腿,大。腿,前胸,小腹,按按捏捏;
甚至讓翠兒和小秀把馬秀姑的身子翻過來,在馬秀姑的後背上從頸椎開始,沿著脊椎骨,一直按按捏捏地一直到臀。部;
看得馬致遠直皺眉頭,但他也知道這是女兒最後的希望,所以並不打斷雲嘯。
雲嘯看似乎是在摸骨,其實卻是在靈力外放,探測馬秀姑的全身經脈,穴道的情況。
良久,雲嘯停止了摸骨,對馬致遠和燕長空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馬小姐得的乃是‘九yīn絕脈’之症。”
“九yīn絕脈?”馬致遠疑惑道;燕長空臉上則露出熱切的表情,不由脫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九yīn絕脈’之症嗎!”
雲嘯點點頭,續道:“馬小姐的十二正經中的九條經脈被淤血所阻滯,全身的淤血斑塊和劇烈的陣痛就是最佳的證明。”
“只是……”雲嘯愣神道,“只是馬小姐一年前如何患上此病,而近兩月又是如何發展到癲狂的,我尚有疑慮。”
言罷,雲嘯問翠兒:“翠兒姑娘,一年以前,馬小姐沒犯病以前,最後去過什麼地方?”
翠兒輕蹙眉頭,回憶道:“一年前,小姐去的地方有很多,去過兩個田莊,核算佃農的租子;還去過‘馬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