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玉璧上拴著一根粗粗的紅繩,長短正好,於是雲嘯把惡靈玉璧套在脖子上,掛在了前胸,正好被領口的衣衫擋住。
下山了,滿載而歸的雲嘯,很是高興,愉快,但興奮倒談不上,畢竟他曾是羽化期真人,見過的寶物多得數不勝數,極品的,逆天的,甚至能幹。擾世。間。輪。回的,他也見過。
因為雲嘯現在身上的靈力來源於惡靈玉璧,所以由惡靈玉璧衍化出的靈識是無法窺探玉璧內部的。
下山的雲嘯不知道,自己的胸口處,那塊rǔ白sè的玉璧上,突然現出絲絲縷縷的紅線,似雲似霧,變化著,掙扎著,不甘著,咆哮著,似乎要掙脫這玉璧的束縛一樣。
而云嘯則感到胸口的玉璧微微一熱,他也沒有多加留意。
每當這紅線要得逞時,玉璧上就會現出一個金sè的佛家箴言“卍”,將紅線盡數擋下,於是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點,那玉璧中的惡靈又再次進入了夢中,玉璧上什麼也沒有留下。
胸口一片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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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上回來,雲嘯被黃慧貞好好說了一通,給他燒了洗澡水,又換了乾淨的衣袍。
吃罷晚飯,晚飯很簡單,玉米棒子麵的窩頭,裝了涼開水的瓷碗,和一碟蘿蔔乾。
山村的人早早就躺下了,雲嘯的父母住一間房,雲平,雲嘯睡外屋的炕上。因為,今晚還有事,雲嘯找了個藉口,去了給走村串戶的親戚預備的小涼房睡了。
他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藉助惡靈玉璧的靈力,給自己的儲物戒上加持了一個加密陣法,雲嘯有信心,即使是築基期的修士也看不到儲物戒裡面。
並非雲嘯不給力,實在是這惡靈玉璧所提供的靈力,水平就在金丹期。所以能提供的法陣就比金丹期低了一重境界。
然後,他就自然而然地睡了,今天確實有點累著了。
一大早,雲嘯出去山上的樹林裡,爬樹掏鳥窩,收羅了一些纖細的鳥雀絨毛。又回來,從家裡找了些棉絮,給八須金翼鼠在儲物戒裡的博物架上堆了個窩。
在窩旁,放了夠八須金翼鼠吃一段時間的墨龍草的塊根,以及一些漿果。
儲物戒內的時間是靜止的,相當於能保鮮,不用擔心食物。會。腐。敗。
早晨做這些事時,父母還未起床,回來,卻見父母正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喝小米粥,黃慧貞給雲嘯也盛了一碗。
雲嘯喝了兩口,問:“我哥呢?這麼早就下地了?”
黃慧貞道:“你哥把昨天打的柴,擔到皇林鎮上賣去了。”
雲連生哼了哼:“平兒,也是有心人,知道得攢錢娶媳婦,家裡的收成,除去交納賦稅後,就所剩無幾,只夠填報肚皮的,他想自己貼補幾個,雖然少,但聊勝於無。”
然後嘀咕道:“啥時候能攢夠錢,給平兒娶個俊點的媳婦才好呢。”
黃慧貞埋怨道:“你少抽點旱菸,少喝點貓尿,錢早就攢下了。”
雲連生不滿道:“你就向著嘯兒,要不是嘯兒讀書……”
黃慧貞回口道:“我就向著嘯兒,你能拿我怎樣?以前的事不是說過再不提了嗎?”
雲連生不吱聲了,“吧嗒吧嗒”,抽起了老旱菸袋鍋。
雲嘯“嗞溜”一聲喝完了最後一口小米粥,回味了一下那股小米的香味,笑著“呵呵,爹,娘,你們不用愁,我會的東西可多呢!我保證一個月內攢錢給哥哥娶個漂亮能幹的新嫂子。”
雲連生搖頭道:“只有種地才是王道,是正經行當,你會的那些伎倆都是些上不得排場的東西。”
黃慧貞再次維護雲嘯:“我看就挺好,什麼王道,李道的,掙著錢才是正道。”
雲連生再次無語,抽著旱菸,煙霧彌散,把他的國字臉隱在了煙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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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皇林鎮上僅有的兩家藥鋪醫館,常有一個矮矮瘦瘦的少年來賣毒蛇。平常的採藥人,一個月能捕到一條毒xìng不怎麼猛烈的毒蛇就不錯了,憑著老主顧的關係,多多少少也能賣個幾錢銀子。
可這少年,天天來賣毒蛇,好像那毒蛇是他們家養的一樣,予取予求,一天竟然能賣了十幾條毒蛇,裡面甚至有劇毒蛇。
三天後,皇林鎮的兩家藥鋪醫館就不再收蛇了,多少錢,都不收了。
這個少年正是雲嘯,三天下來,他賣了三十九條毒蛇,一共賺得十兩銀子。還逮了三條蟒蛇,賣給翠仙居,又得一兩銀子。
總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