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眼看了看雲嘯的一對“尾牌”,是“么六”,絕對沒錯,自己這回算和了。
他道:“一輸一贏,剛好是和了,實在是運氣,運氣。”
第17章 易容術
藤青山和馬員外相顧愕然,良久,馬員外“撲哧”一笑,道:“馬管事,你莫非看老夫素rì憂愁,想逗我一笑嗎?”
馬富愣了愣,低頭看自己的牌,“別十!怎麼可能?”馬富駭然叫道。
然後,他盯著雲嘯,又向藤青山和馬員外道:“他出千,他又出千了!我的剛剛明明是‘銅錘’的,比他大,怎麼轉眼間就成了最小的‘別十’了?”
藤青山一點也不賣馬富的面子,道:“雲小哥出千?誰看到了?反正我是什麼也沒看見。”
馬員外嘆了口氣,道:“輸了便是輸了,痛痛快快地給錢,莫要因為這麼一點錢而胡攪蠻纏了。”
馬富很不甘心,但又不能明面兒上違逆馬員外,很不甘心地把錢推給了雲嘯。
雲嘯下注帶獲利共計四十兩白銀,再加上儲物戒中的二兩五錢銀子,現在他的私人財產有四十二兩五錢銀子。
雲嘯看看藤青山和馬員外,示意還玩不玩了?
藤青山思謀道:“這小子的千術果然不同凡響,我根本是一點破綻也沒看出來,看來結納雲嘯這步棋是走對了。”
馬員外“嗞”喝了一杯酒,道:“我隨便,人生苦短,對酒當歌吧。”
藤青山“嘿嘿”一笑,“我是不敢玩了,我算看出來了,再玩下去,咱們三個的錢都得進雲小哥的腰包了,不玩了,不玩了。”
馬富在一邊眨著小老鼠眼,但根本沒人徵求他的意見。
正在這時,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進來個藤青山的僕人,領著一個老者,進了“chūn花廳”。
這老者一進來,就緊走幾步,來到馬員外身邊,彎腰低頭在馬員外耳邊耳語幾句。一邊的馬富皺了皺眉頭,道:“馬忠,沒看見老爺忙著呢嗎?一點眼sè都沒有!”
雲嘯看那進來的老者,六十多歲的年紀,身材魁梧,高大,八尺掛零,頭髮花白,用一根藍sè絲絛繫著;
兩臂長過膝蓋,露出的雙手上,佈滿了老繭;一身藍sè布袍,黑sè布帶束腰,穿一雙黑sè的靴子。
這老者想必就是馬員外家的老管事馬忠了,也就是雲平話裡提到的忠伯了。那這個馬員外就應該是皇林鎮的富戶老爺,馬致遠馬員外了。
這馬致遠,雲嘯也聽說過,好像很有錢,年輕時當過縣令。
現在在鎮上開著兩家買賣,“馬記”綢緞莊和“翠仙居”酒樓。
另外在皇林鎮外方圓幾百裡的十里八鄉的範圍內,還擁有六百畝的水,旱田,分別集中於兩個田莊,便於管理,收租子;兩個田莊共有佃戶二十幾人。
馬府,坐落於皇林鎮上的中心街市之上,是皇林鎮上有數的幾座豪宅之一,光這座宅院就值個上萬兩銀子。
然而與馬家家業蒸蒸rì上相反的是,馬致遠的面相卻是“印堂發暗,臉sè虛浮,雙目無神,氣機不暢,時時嘆氣,顯然胸悶氣憋,而面有重憂。”
再細看馬致遠的面相,“右眼皺紋成網,主女兒有災;三陽枯陷,晦暗不明,主女兒漂離;”再看馬致遠的手相,右手小拇指有傷痕,也是說“女兒有難。”
馬忠稟明馬致遠後,就垂手肅然而立,不說話,也不看馬富。
馬致遠本來還有兩分jīng神的面sè,聽了馬忠的話後,滿臉的驚恐,眉毛皺成一個川字。起身,乾咳兩聲,對藤青山道:“藤老闆,我家中有事,就不能奉陪了,馬某人就先行告辭了。”
轉身就走,馬忠,馬富連忙跟上,三人出了“chūn花廳”,“噔噔噔”的腳步聲,下了樓,去遠了。
雲嘯適才只聽見馬忠對馬致遠的耳語的幾句是,“小姐醒過來了,又鬧了。”
雲嘯探尋著看向藤青山,藤青山道:“雲小哥也看出來了?這是馬員外的家事,我不便多言。”
又看了看雲嘯道:“據說,馬員外膝下只有一個獨生女兒,名叫馬秀姑,突然得了古怪的病,肌松骨銷,忽而昏睡不醒,忽而驚醒發瘋,擇人而噬;”
“‘濟世堂’,‘回chūn堂’的四位大夫都被請了去,卻苦無良方,毫無對策,這樣的情況,已有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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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皇林鎮,走了一百里山路,雲嘯回到了石山坳村附近的山裡。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