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隨即那差官對曹得祿耳語道:“雲家得罪了我們捕頭,我們捕頭的一個朋友原在皇林鎮上馬府當護院的,就是因為這雲家子弟才倒了黴,乃至最後死於非命,若不收拾這雲家,怎消我們捕頭心中之恨?”
曹得祿唯唯,看雲家眾人的目光有了一絲憐憫。眾鄉親對雲家的態度不一,有討好的,有同情的,當然也有幸災樂禍的。
差官與曹得祿的耳語,雲嘯放出靈識,聽得清清楚楚。此時,雲家人也鬧開了,雲平堅持自己去,翠兒既對雲平戀戀不含,又不好阻止雲平,十分為難。一貫吝嗇言語的雲連生也罕見地爭執著自己要去。
黃慧貞也是左右為難,對差官道:“官爺肯否賞光去我家喝杯酒?”那差官為難地道:“讓黃夫人費心了,但這是上面的吩咐,我也是無能為力呀。”
黃慧貞的小算盤被揭露,臉上悻悻的,小聲嘀咕道:“裝什麼裝,天下烏鴉一般黑。”聽見雲連生父子兀自在爭執,不由喝道:“爭什麼爭,有點腦子好吧?咱家三個男丁,去兩個,不是你們一對蠢父子,還有誰?老楊有殘疾,嘯兒又年歲小。”
雲連生,雲平相顧愕然,不由苦笑。
人群裡的楊三不由慚愧地低下頭,為自己無法為主家效勞而羞愧。
雲嘯突然道:“我和爹爹去,哥哥還要照顧嫂嫂,我們去參軍,家裡就多要老楊照拂了。”
楊三說:“少爺放心,老奴一定不讓你們失望。”雲嘯拍了拍楊三的肩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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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集百姓,宣讀文告,徵召壯丁,徵集糧草,一直忙到正午,才準備就緒。從石山坳村共徵召到民壯二十人,有十七、八歲的青年人,也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此外還徵集到糧草十車,這些糧草自然是由雲家出了。
因此,雲連生被選為二十個人的隊正。
由於步雲縣縣衙就那麼二十來個衙役,幾十號老兵,而步雲縣下轄十二個鎮子,每鎮又下轄二、三十個自然村,每個派出的差役任務都很重,所以一選出隊正,那差役宣佈三天內,皇林鎮下轄各村的民壯在皇林鎮集合,如果逾期未到者,一律軍法從事。
吩咐完,那差官就上馬急匆匆走了。
石山坳村離皇林鎮也就一百多里山路,有半天就能走個來回,所以,雲連生宣佈大家先回家歇息,和家人告別,等午後涼快下來再出發,爭取天黑以前趕到皇林鎮報到。
等進入家門,黃慧貞又把雲連生一頓埋怨,說他不該那麼急就把他和雲嘯的名字報上去。轉頭,黃慧貞一把拎住雲嘯的耳朵,道:“小兔崽子,膽肥了是吧,這麼重大的事都敢替家裡做主了?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娘嗎?嗯!”
雲嘯忙告饒道:“娘,我下次再不敢了,您輕點!我的耳朵要掉了,疼啊!”果然,這一招百試不爽,黃慧貞鬆開了手,道:“小冤家,娘是擔心你啊”
一邊的翠兒可能是因為雲平不用上戰場了,心情大好,不由調笑道:“婆婆就是偏心小叔。”雲平哼了一聲,翠兒調皮地吐了吐粉sè的小舌頭。
雲嘯看娘和雲平兀自在擔心,便寬慰道:“孫不二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官軍裝備比他們強得多,一上陣,弓弩一通亂shè,再讓大隊人馬一衝,就只剩下撿戰利品了。”“此話當真?”黃慧貞半信羊疑問道。
雲連生說:“孩兒他娘,你莫要瞎擔心,步雲縣乃是費允費大人的地盤,費大人手下上萬jīng兵,我們不過是去押運糧草,軍械,協助守城罷了,打仗哪裡會輪上我們?”
雲嘯驚訝地望了一眼雲連生,暗道:“這還是自己那個不擅言詞的爹嗎?把jīng明的娘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現在有理由懷疑當初娘是被看似老實的爹忽悠上手的。”雲嘯惡趣味地想。
因為午後便要出發,黃慧貞讓廚娘燒製了十幾道菜,葷素搭配,都是爺倆最愛吃的,因為還要行軍,所以酒水便免了。此時此刻,相同的事正發生在石山坳村不同的人家。
轉眼午後就到了,二十名石山坳村的民壯,各自身上攜帶乾糧、肉乾和清水,告別親人,趕著十輛騾車,押運著糧草,離開村子,趕往皇林鎮。
他們現在只能算是民壯,還沒有兵器,等在皇林鎮集結、整編後,才能領到兵器,然後是戰陣的演練,這時,他們才算是一名正規的府兵,可以上戰場了。
而此時的中土各國,施行的是臨時徵召的府兵制與常備兵相結合的耕戰一體的軍·國制。
由於中原一帶缺乏戰馬,所以軍隊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