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吱吱”地小呼嚕,睡著了。翠兒卻失眠了,在此之前,翠兒從未想過要雲平做這做那,只要一家人都好,那她就心滿意足了。但聽了何嬸的話,想起馬府的奢華的生活,心理一下子失衡了。
尤其何嬸那句話,男人是逼出來的,深深打動了她的心。
第二天,大清早,何嬸便坐上馬家的馬車回皇林鎮了,小秀目送何嬸離去,不禁淚水漣漣,她還這麼小,離開馬府到了一個陌生的家,頗為不習慣。
但小秀很能吃苦,不愛多說話,家裡有活便搶著幹,從不把自己當成大門大戶出來的丫頭,這一點贏得了雲家的眾僕人的歡迎,黃慧貞也很滿意,一個勁兒說:“丫頭,歇會,少乾點活,別累壞了。”
吃早飯時,翠兒沒起來,眾人以為他是懷孕,身子不舒服,想多休息休息,便也沒多在意。可到了吃晌午飯時,翠兒還是沒出來。
這下,家裡的幾個人坐不住了,黃慧貞看雲平在專心對付一碗苞米茬子粥,便在雲平的腿上掐了一把,雲平吃痛,有些疑惑地望著黃慧貞。
皇慧貞拉下臉道:“你媳婦都半天水米未進了,你這做丈夫的就知道吃!還不進去看看,關心一下?”
雲平這才反應過來,於是重新盛了一碗苞米粥,端著來到翠兒的屋外,道:“翠兒,我雲平啊,起來吃飯啊?”屋內沒有聲音,於是雲平推開門,進屋了。
就只見翠兒背對著他,向著牆躺著,一動不動,明明沒睡,但就是不說話。
雲平坐在炕上,溫柔地在翠兒的胳膊上一摸,道:“翠兒,咋的了,咋不說話呢?餓了沒?先喝碗粥吧。”
這時,屋外的院子裡,黃慧貞豎起耳朵聽著,卻什麼也聽不見,而云嘯也不由得施展出“天聽耳”的法術來聽一聽屋內這二人的說話。
雲平剛說到這,翠兒呼的一下坐起來,道:“雲平,莫非你就打算一輩子讓我喝著苞米粥嗎?你就狠心一輩子讓我住這土炕嗎?”
雲平愕然,不知該如何說,良久道:“翠兒,你今兒是咋的了,平時不是好好的嗎?”
翠兒恨聲道:“我要住城裡的大宅院,我要喝燕窩人參粥,不要喝苞米粥,不要住土炕,你現在聽明白了吧。”
雲平再次愕然,道:“城裡的大宅院,燕窩人參粥,我的媽呀!就是把咱家賣了,也買不來這些東西啊!”
翠兒刺他道:“所以說,你就是一個小地主,沒見過世面,你願意這樣窩囊地過下去,我可不願意,你休了我吧,我不活了。”說著,蹬著腿,便哭開了。
翠兒這一哭,不要緊,黃慧貞立馬聽見了,她立刻衝進屋,用手狠狠揪住雲平的耳朵,道:“好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把翠兒弄哭的,還不趕緊賠禮道歉!”
雲平連忙說:“媽,我什麼也沒說啊?翠兒說要住城裡的大宅子,要喝燕窩人參粥,說著說著就哭了。”
聽了雲平這話,黃慧貞沉默了,慢慢退出屋外去了。見雲連生又在吧嗒吧嗒地抽旱菸,便沒好氣地道:“死老頭子,就知道抽,少抽幾口,能死啊?”駭得雲連生趕忙躲到一邊去了。
這時,雲嘯道:“娘,我有話要說,爹,你過來坐。”然後雲嘯衝裡屋喊:“哥,嫂子,你們也出來吧,我有話要說,很重要的。”
不久,就見翠兒身著一身翡翠sè的寬大長裙,肚子微微隆起,在雲平的攙扶下,走出屋來,坐下了。
一家幾口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雲嘯。
雲嘯清咳一聲,道:“爹,娘,嫂子,我準備和哥出去跑買賣,做生意。”
“啥?做買賣?”黃慧貞本能地拒絕道:“你們倆個還小,媽不放心。”翠兒咳嗽一聲,桌下踹了雲平一腳,雲平趕忙說:“娘,嘯弟的注意好,咱們不能固步自封,一輩子窩在這偏僻的石山坳村,我們應該走出去,成不成功是其次,關鍵是敢於邁出第一步,而且,我對阿嘯有信心,指定不能賠啊。”
雲連生道:“那你們準備做什麼生意?想好了嗎?”雲嘯搖搖頭,道:“做什麼買賣是其次,關鍵是要有好時機,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天時地利人和,抓住機會,低買高賣,賺取差價,尤其是現在的盧龍郡百廢待興,什麼都缺,正是投機鑽營的好時機。”
雲連生點點頭,不說話了。翠兒的臉sè這才緩和,不管不顧地對雲平道:“你看你,白多吃了幾年乾糧,還不如你弟呢?”雲平訕訕道:“雲嘯這小腦瓜蓋子jīng明著呢?莫說我了,就是咱全村,能頂得上他聰明的又有幾個?”
雲平這一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