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雲嘯也沒徵詢雲平的意見,現在的雲平活像個活死人,你就是拉著他跳崖,他也不會反對的。
喝完了奶茶,雲嘯沒有騎馬,便帶著雲平出發了。
到飛廬鎮還要往西走將近三百里路,這要是對普通的武者來說,用個個把時辰就跑到了,但云平只是個普通的農夫,而云嘯又不能再雲平面前施展法術,兩個人就這樣漫步在青山綠水間,不緊不慢地走著。
一路上,有草地,有池塘,有小山,也有松林,既有沙石的大路,也有羊腸的小徑,更有五路可走的荊棘灌木叢,幸好雲嘯帶了把柴刀,遇到走無可走的荊棘灌木叢,就全憑柴刀開路了。
餓了,就在大路邊上的茶水攤買碗茶,吃個饅頭。這一回,帶哥哥散心,黃慧貞給雲嘯帶了兩錢銀子的銅子兒,囑咐一定要吃好,喝好,不要為了省錢而辛苦了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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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廬鎮已經遙遙在望,看著那朦朧霧氣中的城鎮的輪廓,連雲平也不禁一震,不由道:“好大個鎮子,差不多有皇林鎮兩個大了吧。”
雲嘯道:“哥,咱倆好好逛逛?”
雲平點頭,眉宇間的那片陰暗似乎淡了一些。
飛廬鎮上主要的三條街市“祥雲街”,“太皇街”,“碧落街”,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到處是飄揚的酒旗,到處是店鋪的牌匾,到處是小販的叫賣聲。
街市兩邊,有擺攤兒賣菜的,有搭著篷子賣。肉的,有賣瓷器的,也有賣小吃的;店鋪的外邊是小攤兒,小攤兒的旁邊是擺著桌椅,搭著涼棚的食攤兒。
既有行色匆匆的旅人,也有挎著菜籃子漫步街市買菜的婦女,既有歇腳住店的商旅,也有大快朵頤的食客,貴公子。
別的不說,就這一個吃字,三條街市上就有大酒樓四家,飯館兒,食攤兒數十家,這裡既有五兩銀子一盤的“鮑魚燒肉”,也有一個銅子兒兩個的饅頭,外帶贈送茶水和鹹菜。
雲嘯找了家叫“金鳳樓”的三層酒樓,揭開門簾子,一進酒樓,頓時一股飯菜的香味和“嗡嗡嗡”的食客們說話的聲音就撲面而來。
這生意太火爆了,店裡店外,樓上樓下,幾個店小二扯著嗓子喊:“樓上的兩位!茶水伺候!”一邊就把雲嘯兄弟往樓上引。
兩人才上二樓,一張桌椅已經收拾了碗筷,擦得乾乾淨淨,店小二把雲平,雲嘯讓到座位上後,便開始報菜名,那是沒有選單的,全靠腦子記,扯開嗓子吆喝:“蒸羊羔,蒸熊掌,燒雛。雞,醬雞,臘肉……”一口氣報了幾十道菜名。
當然還推薦了酒水,光酒水這“金鳳樓”就有六種,什麼“花雕”,“燒刀子”,“狀元紅”,“女兒紅”,“米酒”,“黃。酒”。
雲嘯看雲平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就整了四個肉菜,一壺“女兒紅”,兄弟倆飯量都大,又要了兩大碗米飯。
店小二下去準備去了,雲平突然問雲嘯,“娘只給咱們帶了兩錢銀子,在這酒樓吃,怕不夠吧?”雲嘯道:“哥,我去賭場又小賺了一筆,咱們這回出來,吃喝住行是絕對夠了。”雲平這才不再說什麼了。
一會兒,飯菜就上了桌,倆兄弟不再說話,埋頭對付“腰果蝦仁”,“乳椒雞肉串”,“脆皮燒肉蒸白菜”,“蟹黃豆腐”。
等打掃乾淨四盤美味,吃幹兩碗米飯,喝完一壺“女兒紅”,兄弟倆拍拍肚皮,舒坦地靠在太師椅的靠背上休息。早有店小二上來把桌子收拾乾淨,雲嘯又要了兩碗茶,慢慢喝著,消積化食。
這時,樓下走上來個小丫鬟,也就十四五歲,提著個食盒,她梳著黑色的髮辮,一身紅色的羅衣,長褲,外面裹著個粉色的裹肚,腳上一雙繡花鞋,腳步極輕,不注意,根本聽不到。
一名店小兒似乎與這小丫鬟熟識,連忙走過來,到:“小珠,又來給汪老爺和唐老爺買酒菜?”
那小丫鬟皺皺眉,道:“不要叫人家‘小珠’,聽著像‘小豬’似的,人家有名字,叫我‘珠玉’小姐。”
那店小二悻悻地摸摸後腦勺,道:“還是老三樣?一壺‘花雕’?”珠玉道:“再加一樣菜‘紅乳豬手’,這是香蘭小姐特意要加上的。”
那店小二衝廚房就一嗓子:“‘獅子頭’,‘孜然羊肉’,‘松子魚’老三樣,再加‘紅乳豬手’,‘花雕’一壺!”
聽到香蘭小姐幾個字,雲嘯眼睛一亮,等了一會兒,小丫鬟珠玉要的酒菜就備好了,付了錢,珠玉就拎著食盒,下樓了。
雲嘯一拉雲平的手,便悄悄地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