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首先要做什麼呢?”雲嘯道:“我還有一位好友,就是步雲縣裡的‘慶生堂’的老闆燕長空,這給秀姑小姐針灸的事,就著落在他身上了,我現在就修書一封,請員外立刻差人去送信。”
馬致遠點頭說:“可以!”隨即吩咐道:“小花,小草,還不筆墨伺候?”兩女答應一聲,去後堂取了筆墨紙硯,在雲嘯座椅旁的四方桌上攤開。
雲嘯龍飛鳳舞草草寫就一封書信,裝入信封后,在信封上寫了燕長空的地址,便用火漆封了口,交給了馬致遠,馬致遠吩咐一聲,小花便拿著書信匆匆下去了。
﹡﹡﹡
雲嘯對馬致遠說:“員外,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那您就領我去見見馬修姑小姐吧。”馬致遠點頭道:“好的,先生這邊來。”
馬致遠領著雲嘯來到馬府的後院,那四座繡樓,這回是來到了“竹外”樓下,“竹外”樓有兩層,紅磚綠瓦,朱漆的紅木立柱,紫色的窗欞,開啟著。
雲嘯隨馬致遠上了樓,一樓是侍女的居室,另有小廚房,小儲物間等。而二樓則是小姐的閨房,佔據整個一層,十分寬敞。
進了馬修姑的閨房,只覺屋內一陣檀香的味道,卻是閨房裡的紫檀香爐架子上正燃著一爐檀香,十分好聞,磬人心脾。
繡床上朱簾高掛,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一位清秀的女子正背對著雲嘯和馬致遠,坐在窗欞處的一張翹頭案前,寫著什麼。
只聽她甜糯的聲音道:“爹爹,您來了,還有這位客人,秀姑正寫得入神,無暇他顧,還望海涵。”
馬致遠自豪地說:“小女酷愛書法,府中的牌匾多為小女所寫。”雲嘯道:“馬小姐蕙質蘭心,是位不可多得的才女啊。”
馬秀姑手裡寫著,嘴上則說:“先生抬愛了,小女子才疏學淺,還望先生多指教。”
雲嘯“嘿嘿”一笑,道:“說老實話,若論書法,詩詞,我拍馬都趕不上小姐,小姐就莫讓我出醜了。”
馬秀姑抿嘴一笑,豁然轉身,滿頭的頭髮飄逸地一甩,只是頭髮還有些發黃乾燥,雲嘯只見她鵝蛋臉,兩條柳葉眉,眼若春水,鼻如懸膽,櫻桃小口,只是嘴唇有些發白。
她身著亮銀色的襦裙,紫紅色的中衣,腰上兩根金色的腰帶束著金色的護腰,脖子處露出一片雪白,雖然有些發黃乾燥的頭髮卻飄逸地披散著,額頭上懸著一塊橢圓形的翡翠抹額,左側的頭髮上戴著一隻碩大的金色鳳釵。
馬秀姑那片春色,令雲嘯不由得低頭,摸了摸鼻子,馬秀姑對馬致遠說:“爹,這是您給我找來的大夫嗎?”馬致遠樂呵呵道:“這位方先生是有大本領的,你可不要怠慢了。”
馬秀姑道:“那先生便為我診治吧。”
雲嘯道:“那先為小姐診個脈吧。”馬秀姑點頭,坐在床沿上,一隻胳膊放在繡床邊上的方桌上,沉氣斂聲。雲嘯坐在方桌旁的一張茶棋凳上,伸出三指切在寸關尺的脈門上,眯著眼睛,診著脈。
診完一隻手後,又換了一隻手,最後雲嘯道:“氣機,血行瘀滯,脈象沉,伏,牢,澀,瘀滯之經脈已有向臟腑轉移的趨勢,當的是危急四伏啊!”
馬秀姑慘然道:“先生只管放手去治,秀姑殘命微不足道,每日夜間的疼痛折磨,早已令秀姑生不如死。”
雲嘯道:“秀姑小姐小小年紀已經勘破生死,實在難得,但也不必太過於傷感,我這回來,就是要給秀姑小姐治好這‘九陰絕脈’之症的,要徹底根除此症,不留後患。”
馬秀姑臉色一震,妙目連連,看著雲嘯,臉上充滿了對生的渴望,和對雲嘯的無比信賴。
﹡﹡﹡
雲嘯臉色一肅,對馬致遠,馬秀姑道:“現在我需要查明秀姑小姐究竟是哪九條經脈瘀滯了,冒犯之處,還望秀姑小姐海涵。”
馬秀姑明白了,蒼白的臉上難得的一紅,道:“先生讓秀姑如何做,只管吩咐。”
雲嘯對馬致遠說:“還請員外迴避,這裡只留下一個丫鬟就行了。”馬致遠點頭,喊道:“翠兒!翠……”這時,從樓下跑上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正是小秀。她對馬致遠說:“老爺,翠兒姐有事出去了,有事我來做吧。”
馬致遠恨聲道:“這個死妮子,早晚得賞她一頓家法。”馬秀姑說:“爹,不要為難翠兒了,她和我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我生病的這一段時間以來,多虧了她的照顧,她身上光被我咬傷的疤痕就有四五處。”
馬致遠對小秀說:“照顧好小姐,聽方先生的吩咐!”小秀點頭,馬致遠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