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幾位工匠。”
姜二伯接過一個十兩的小銀元寶,滿臉樂開了花,連連說:“雲公子客氣,客氣了,這事包給我了,絕對不讓你失望。”
婉拒了姜二伯要留下吃飯,兄弟二人便離開了姜二伯家。
雲平道:“得,現在沒事了,咱們還去哪?”雲嘯道:“聽說這步雲縣建縣已有數百年,到是有些名勝古蹟,尤其是大佛寺,有上千年的石佛,倒是可以去看看,等以後忙開了,恐怕就沒有這個時間了。”
兄弟來一人買了串糖葫蘆,一邊咬著,一邊打問著面善的人,往大佛寺的方向走去。
在大佛寺的廟門口,在人流川流不息的石板路上,男女老幼的香客們摩肩接踵,路邊是兩排擺攤賣些個木雕佛像,玉雕佛像,以及香燭,麻紙,符籙之類的敬神用品。
兄弟倆慢慢踱步,打量著地攤上的東西。
這些個木雕,玉雕,手工一般,售價也低,適合賣給普通人家,rìrì敬佛,大戶是看不上的。
倒是走到一個攤位旁,一塊破舊地縫滿了補丁的展開的四方包袱皮上,放了十幾個畫軸。擺攤的是個落魄的書生,年紀約有二十多歲,一身儒衫已經洗得發白,不像別的小攤販在哪賣力的吆喝,他獨自一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只是靜靜地四下打量著。
雲嘯對他所賣的畫軸有了興趣,道:“這位兄臺,這些個畫我能看看嗎?”那書生露出一絲笑容,道:“這位兄臺請看吧。”
雲嘯拿起一卷畫軸,拉開來,是一副“富chūn山居圖”,雲嘯道:“這副畫的畫工不錯,不知是誰的佳作啊?”那書生眼神間有些自得地道:“不才,正是我的塗鴉之做。”
雲嘯又看了幾幅畫軸,當他再開啟一幅竹製卷軸時,卻見這幅畫作畫的是一片竹林,一頭大豬正把頭伸進竹林內,畫的空白處是幾個字“竹內有豬”。
這幅畫可以說是毫無欣賞的價值,畫工粗鄙不堪,毫無意境,雲嘯問:“兄臺,這幅畫也是賣的嗎?”
那書生滿臉羞愧道:“這是幅家藏的古畫,家嚴在世時,jīng心保藏,現在家慈病重,我只好把它和其他的家嚴的畫作和不才的畫作拿出來售賣,希望能解一時之困,奈何在這裡已擺了幾天攤兒了,一幅畫都賣不出去,若今天還是如此,明rì我便不來了。”
說完,這書生嘆了口氣。
雲嘯道:“不知,兄臺這些個畫一共賣多少錢?”那書生驚愕地看著雲嘯:“兄臺,這些畫你都要?這些畫裡除了家嚴的畫作還算是可以外,其餘的都不足道哉,值不了多少錢的。”
雲嘯點點頭,道:“你說個價,這些畫作我都買了。”一邊的雲平瞪大了眼睛,若不是他素知這個弟弟從不打無把握之仗,早就出言阻止了。
那書生道:“兄臺是個好人,我就要個成本價,一共是十幅畫,就算一百兩吧。”雲嘯還未說話,雲平已經跳起來了,道;“兀那書生,你怎麼不去搶錢?”
那書生錯愕道:“若是你們覺得貴了,那就還個價吧!”
雲嘯道:“不知兄臺,尊姓大名啊?”那書生道:“不才,劉守光。”雲嘯點頭,道:“哥,取五十兩給劉兄。”雲平死死捂住褡褳,大有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
雲嘯一笑,用手指一捅雲平的腰眼兒,雲平“哈”的一樂,雲嘯已經劈手把褡褳搶過來了,取出五錠十兩一錠的銀子,遞給了劉守光。
劉守光接過銀子,貼身收好,嘆了口氣,道:“這回賠了。”氣得雲平只嚷嚷:“世風rì下,民心不古啊!”
雲嘯道:“劉兄,這個包袱皮也贈給我吧,你看這十幅畫軸拿著甚是不方便。”劉守光道:“得,這個包袱皮也算是家慈的女紅,睹物思人啊,就算一兩銀子吧。”
雲嘯一笑,取出五錢銀子,遞給劉守光,道:“那我可佔劉兄的便宜了。”劉守光接過銀子,笑嘻嘻地收好,便哼著小曲兒走了。
旁邊擺攤的小販兒這才道:“兩個小兄弟,你們被騙了,這個劉守光祖上也是官宦世家,不過他卻的的確確是個混混,早年也讀過幾天書,卻是不學好,吃喝piáo賭,樣樣俱全,氣死了爹孃,常拿些家裡的東西出來典當,售賣,他那些畫連十兩都不值。”
那小販一臉的忿忿不平。
雲嘯看了看滿臉不舒服的雲平,道:“哥,還未到最後,是掙還是賠,還說不定呢。”雲平不說話,要不是他從小就疼愛這個弟弟,好吃的,新衣服都先緊著雲嘯,現在照雲嘯這個花錢法兒,他早就和雲嘯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