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中軍營的營門口,雲嘯對守門計程車卒說,自己有事找軍曹曹汲田,說著就是十幾個銅子塞了過去,那士兵笑了,點點頭,道:“小兄弟,隨我來,咱們都是一個旅的,用不著客氣。”說完,便老實不客氣地把銅子兒塞進了懷裡,領著雲嘯往中軍帳後面的營區走去。
到了一個帳篷外,那兵卒呶呶嘴,道:“曹哥就在這裡面。”說著,喊了一嗓子,“曹哥,有人找!”裡面傳來一個聲音道:“誰找我啊?”雲嘯忙答道:“曹大哥,是我,雲嘯。”那兵卒道:“你們聊,我去值守了。”便走了。
帳篷內,曹汲田道:“是小云啊,進來吧,老唸叨請你喝頓酒,可總也找不到空閒的時間,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哈哈。”
雲嘯笑著進了帳篷,只見此頂帳篷雖然算不上大帳,但也不小,帳篷內鋪著毛毯,一張翹頭案,案几上堆滿了文書,筆墨,旁邊還有一個大木箱子,沒鎖,開啟著,裡面也是堆積如山地文書。
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人,身披輕甲,沒戴頭盔,正坐在案後批閱著什麼,見雲嘯進來,一笑,道:“小云,找我有事?先坐下說話。”
雲嘯盤腿坐在毛毯上,道:“曹大哥,今rì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想借匹馬,再借副弓箭,如果有弩的話,最好也來一副。”
曹汲田皺皺眉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兄弟你是想報名參加斥候隊的遴選吧?”雲嘯點點頭。曹汲田道:“以咱倆的關係,借匹馬,弓弩什麼的用用,不當什麼事,你曹哥我也有這關係,只是這斥候的選拔實在是難啊!真真的百裡挑一。”
“而且,我再透露小兄弟一個訊息,這回的斥候已經內定了,五個旅的中軍營,一營十人,那中軍營本就是騎兵出身,又比你們步兵多練了這麼多rì的騎術和箭術,之所以面向全軍遴選斥候,只是想堵住悠悠眾口罷了。”
“而且,就算小兄弟身手不凡,選上了斥候,出去執行任務,也有莫大的兇險,往往兩軍還未交手,雙方的斥候已經是死傷慘重了,你還願意參加斥候隊嗎?”
雲嘯點點頭,說:“曹大哥,所言極是,但小弟沒有什麼背景,初來乍到的,若要想在戰事結束前,累計軍功而晉升的話,當斥候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我本是一介布衣,螻蟻之命罷了,成了換取榮華富貴,敗了,十幾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曹汲田點點頭,道:“小云,你的雄心壯志,我可以理解,既然如此,你隨我來。”說完,他站起來,雲嘯也站起來,一枚十兩的紋銀便滑入了曹汲田的手裡。
曹汲田道:“這怎麼好意思呢?”雲嘯正。sè。道:“曹大哥疏通關係,也是要欠別人人情的,我又如何能讓曹大哥自己破費呢?等趕明兒有空了,我請曹大哥喝酒。”
曹汲田呵呵一笑,邊領著雲嘯出帳篷,邊低聲道:“這次的遴選,什麼騎術,箭術都是其次的,這中軍營裡誰不會騎個馬,shè個箭的,真正要看的是體能。”說完,便不再多說了。
先是去了馬廄,問管馬廄的一個叫魏好行的軍曹借了匹戰馬,然後是軍械庫,問管軍械的一個叫郝正的軍曹借了副長弓,一壺箭,還有一張弩,一壺弩箭。
既然是私活,便沒有登記,曹汲田是管文書的軍曹,與這魏好行和郝正素來交好,帶著雲嘯見了兩人,雲嘯少不得又是一人一錠紋銀,曹汲田三人皆大歡喜。囑咐雲嘯要低調,小心後,三人便各回各自的帳篷了。
雲嘯揹著弓弩,箭壺,牽著馬,從中軍營往出走,一路上,頗為順利,沒什麼人刁難,一路上,到處可見進進出出中軍營計程車卒,武將,雲嘯混跡他們之中,到也不顯眼,只是,在出中軍營門時,先時那軍卒多看了雲嘯幾眼,見他進去不過片刻功夫,就弄出來這麼多的軍械,不由得心下了然,定是曹汲田和老魏,郝正三人吃了這小夥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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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上,此時卻是另外一番光景,想參加斥候隊遴選的並不只雲嘯一人,能透過種種渠道弄到戰馬,弓弩的也不止雲嘯一個。
校場足有近千畝,原本就是步雲縣的校場,累經修建,維護,千畝大的校場全部用細沙墊出,再用石碾軋平。
此時的校場上,這一夥,那裡幾個,都在練習馬術,還有人在箭靶那練習shè箭,只是除非參軍前就會騎馬,shè箭,否則,這樣臨陣磨槍的效果,實在是有限。
但當斥候,當軍一級的斥候,對這些年輕人來說,實在是充滿了誘惑,所以但凡有點底子的,都不願輕易放棄這樣的一次機會。
校場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