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的聲音在芷芯頭上響了起來,嚇得她立即轉變了臉色。
“嘿嘿,少爺您請。”做了個很狗腿的諂媚姿勢,芷芯笑得一臉諂媚。
“再罵我狗腿子,立即收拾包袱走人。”雪暮寒故意板起臉孔,指著山莊的大門,對芷芯說道。
“是,是,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此時的芷芯乖得像只溫柔的小綿羊。
真他孃的鬱悶,在皇宮裡被狗皇帝欺負就算了,怎麼說人家還是個皇帝嘛,被那個陰險後媽陷害甚至差點燒死也夠衰了,跑到這山莊來,還被一個少主的狗腿拿去當僕人使喚,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無語問蒼天啊~~~
這樣的皇上惹人憐!
這一日,夜勳還是像往常一樣,下完朝就跑到紫沁宮來了,在這裡,有著他跟芯兒許多美好的回憶。
“咳咳……”夜勳的病一直沒有好,最近幾天咳嗽比之前更加厲害了些。
“皇上,您先把藥喝了吧,您這樣下去,奴才……奴才看著心疼。”洪桂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這個皇上主子他從小伺候到大,看他從太子變成皇帝,什麼時候見過他這樣過,這憔悴又心痛的眼神縱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忍不住心疼。
“知道了,先放著吧。”夜勳淡淡地回了一聲,這句話洪桂已經聽了幾百遍了,皇上每次說知道了,知道了,可是每一次,藥還是原封不動地給退下去了。
要是皇上再這樣下去,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洪桂無奈地搖了搖頭,無聲地退了下去。
到了門口,便碰到了前來找夜勳的罹燼跟雅芙。
“小郡主,六皇子。”洪桂無力地打了聲招呼,聽得出來,他也是無奈得緊。
“桂公公,表哥他又在裡面?”雅芙看了屋內了一眼,開口問道。
“是啊,郡主。”洪桂的口氣透著無奈,“皇上一直不喝藥,奴才真的沒有辦法了。”洪桂伸手擦了擦眼角,眼眶微熱。
洪桂的話讓雅芙也無奈得很,側過頭看向罹燼,開口道:“再不告訴表哥的話,他真的要死了。”
“走吧。”伸手拍了拍雅芙的肩膀,罹燼率先朝紫沁宮裡頭走了進去。
“夜勳。”罹燼淡淡地開口道,也不知道為何,對於夜勳,他總是無法稱呼他為皇上。而夜勳似乎也習慣這樣的稱呼。
罹燼的聲音讓夜勳側過頭去,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罹燼,你現在來找朕,是想來找朕摘你腦袋嗎?”他冷冷地開口道,心裡卻因為芷芯的“死”早已經失去了對罹燼的敵意,更多的是冷漠。
“夜勳,還是把藥喝了吧。”沒有過多的禮節,罹燼在夜勳面前坐了下來,看夜勳這樣,其實他也不好受。
罹燼的話讓夜勳再一次將視線轉向他,“你來找朕有什麼事?”
“關於芷芯的事。”沒有過多的拐彎抹角,罹燼直接開口道。
這還是夜勳嗎?
“芯兒。”僅僅是這樣輕微的一提,夜勳的眼眶再一次紅了,“關於芯兒什麼?”
“她……”罹燼本想直接說出芷芯沒死的事,可隨即,他又換了個問題問他,“我想知道,如果芷芯那天沒有被火燒死,你現在會選擇相信她嗎?”
罹燼的話再一次戳中了夜勳的痛處,“罹燼!”夜勳從凳子上猛地站了起來,抓住他的手臂,眼眶已經火熱,“朕現在不管你跟芯兒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朕只想朕的芯兒能回到朕的身邊,你明不明白,朕只要芯兒!!!咳咳……”眼淚如洪水般湧出了他的眼眶,他再一次艱難地咳嗽起來。
“芷芯她沒死。”看夜勳如此激動又痛苦的樣子,罹燼輕聲開口道。
罹燼的話讓夜勳愣住了,抓著他的手臂也輕了許多,他的眼裡閃過些許的不敢置信,更多的是恐懼跟害怕,他害怕自己剛才只是聽錯了罹燼的話。
“你……你說什麼?”顫抖地開口問道,夜勳的眼裡帶著幾分期待。
“我說芷芯她沒有死。”罹燼不厭其煩地再一次重複了一次。
“你……你沒有騙朕?”夜勳的嘴唇因為激動而顫抖著,眼淚卻湧得更加厲害了些。
罹燼沒有說話,只是對著他搖了搖頭。
“你真的確定嗎?”此時的夜勳帶著幾分不敢置信,這樣恐懼的眼神即使是罹燼看了,都忍不住心軟。
“我確定。”罹燼點點頭,將自己這幾天跟雅芙查的事情一一說給夜勳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