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鬼胎之輩。
上官總裁從來都是愛憎分明,那怕是在高家這樣的大族裡也是如此。人,就該活得坦坦蕩蕩,如果連愛恨都不敢表達,這人,恐怕活著也沒多大意思。
顯然,對於兒子的這個舉動,上官總裁是深以為然,必須是親生的。 尼瑪,高子正只想罵娘。
但考慮到他再怎麼罵,在場的諸位兄弟可是一個也挨不上邊,高子正也只能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抽了個大嘴巴子。日後,堅決不跟這個小王八蛋打照面了。
“行,我給,你趕緊做你該做的,不過,醜話可說到前頭,你要是不是我們高家人,一毛錢你也別想拿到。”高子正倒也光棍,知道這欠條是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也不跟高鳴繼續糾纏,“刷刷”,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恐怕是史上最昂貴的擼鼻涕的紙巾了,高家長輩們只要一看高鳴認真在那兒疊了半天的紙巾,都有種蛋疼的衝動,就不能弄張好點兒的紙寫了?
不管是紙巾還是什麼,只要是欠條,那就是好紙巾。對待好紙巾,高鳴自然不會拿這個去擼鼻涕或者解決三急之一。
“嗯,嗯,您放心,我努力爭取一分錢都不會讓您少。”高鳴眉開眼笑的把疊好的紙巾欠條“鄭重其事”的放進口袋,笑嘻嘻的說道。
一滴血換來五百萬,誰說高家都是葛朗臺的,這可不有位散財童子嘛。高鳴開始喜歡上這個家族了,賺錢的潛力很大。
收到了補品費,高鳴也很乾淨利索,拿著銀針,當著眾人的面,輕輕在自己手指上一點,一朵血花在指尖上綻放。
高鳴努力的擠了擠,血珠滴落在白玉磁碟的另一邊,然後就臉色“煞白”的退在一邊,做搖搖欲墜狀。
眾人一陣蛋疼,這位還真是演戲演全套,欠條都到手了,還不忘把結尾演繹好。你至於嗎?滴了一滴血就跟整月都來“大姨媽”一般。
也就上官靜怡是母親,被高鳴這運氣暗自快憋出內傷的模樣嚇了一跳,剛想問,高鳴扭頭衝她笑笑,笑得燦爛無比,上官靜怡這才放下心來。
兒子絕對有前途,連坑人都做得這麼有始有終,做什麼事還能有不成的?上官總裁對高鳴的評價又拔高了一層。
好吧,慈母多敗兒,這話是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高家人這會兒可顧不得再去看高鳴,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子正端起不斷傾斜努力讓兩顆血珠碰面的白玉磁碟裡。
雖然科學證明所謂的滴血認親不可靠,但畢竟高家那位傳說中神一般的祖先對他們的影響幾乎貫穿人生,他留下的話,從來都沒錯過,那怕是幾百年後。就連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高興邦,這會兒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盤底。
兩顆不停滾動的血珠終於相碰,挨在一起,不再分離,卻還是保持著獨立血珠的模樣,並沒有溶合在一起的趨勢。
高子正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兩顆血珠本來屬於高子楷的那一顆就沾上了凝血劑,凝固的時間就要短一些,高鳴又胡攪蠻纏半天,這顆血珠明顯從色澤濃稠程度都要比高鳴才滴上去的那顆高得多,這如何能溶到一起?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又過了一分鐘,血珠仍然沒有熔合的意思,高子正陰陰的笑笑,對著神色不變的高子楷說道:“對不起了,我親愛的弟弟,看來你們這次是真的找錯人了。我早就跟你們說過,現代社會醫學很發達的,想整容整成跟你七八分像,還真是一件不太難的事。”
又看向高鳴,厲聲吼道:“小子,老實交代,你受誰的指使?混進我們高家的目的是什麼?”
高鳴搖頭嘆息,怪不得這貨偌大的年齡還被老爹年紀輕輕就壓得喘不過來氣,直到現在,連領導的意圖都無法摸清楚。
剛才老爺子已經說得明明白白的,就算不成,那也要等他帶著去祖宅以後再定,你這自個兒就先蹦出來幫領導做結論了,那領導是不是說話當放屁?
就是再如何心急打壓自個兒的弟弟,也不必做出如此吃相難看的嘴臉吧。老爺子就算再怎麼想護著你,這回,你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更何況,您說得並不是事實吧。
高興邦對自己這個長子雖然早已徹底失望,但還是低估了他愚蠢的程度,這二十年的修身養性並沒有讓他變聰明一點兒,反而腦細胞繼續減少成為老年痴呆之勢。
也許,因為有這個蠢貨的存在,其餘幾大望族也不知道嘲笑高家嘲笑了多少年了。
臉色一沉,就待將還在得意中的高子正斥退,就聽高鳴懶洋洋的說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