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沒有被放血過,這dna證明從何而來?繼而心裡又有些釋然,畢竟,找兒子是件極為慎重的事,玉佩和胎記都可以作假,還是基因最不會說謊。
見高鳴臉色有些異樣,上官靜怡伸手拉住他的手,湊向高鳴耳邊,以極輕只有高鳴一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傻兒子,你爸忽悠他呢,那是昨天甯浩的dna比對結果。”
高鳴那個汗,萬一人家要是非要較真拿來看呢?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老爹可是很難下臺的。
還好,高鳴不是高子正,人家根本沒有正眼看證明的意思。
“呵呵,子楷,你也是知道的,你這樣的證明我都能開上一百份出來,更何況你這個權傾朝野的軍情處處長呢。”中年男人笑著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只有族規裡說的那個方法才能證明是不是?”高處長隨手把“證明”高鳴身份的又放進包裡,臉上依舊一片淡然。
“那是自然,高家先祖有訓,失散在外的族人若要重新列入族譜,需滴血認親。”中年男人臉上帶著幾絲得意的說道。
此話一出,場上所有人,包括冷著臉的高老爺子,都沒說話,顯然,這條祖訓,並不是高子正杜撰的,是確有其事。就算如高老爺子,有心反駁,此時也有些難以開口。
高子正的德性,高家人心裡都很清楚。
高子正當然知道,現代科技的dna證明要遠比所謂的滴血認親靠譜的多,正因為靠譜,所以才不能認,也正因為不靠譜,所以才要用這個方法。
高家是個古老的家族,家族裡的任何人,都不敢輕易違背祖訓,這也是他敢於當著老爺子的面跳出來大放厥詞。
這可是他昨天晚上和兒子商量大半夜這才找出最有可能阻止高鳴進入高家的方法。
聽到對方連dna證明看都不看,反而死死咬住幾百年前的先人留下的認親方法,高鳴不由笑了。
他這是有多優秀,人都還沒踏入所謂的高家的門檻,就讓人如此惦記,估計昨天晚上沒有少把族規祖訓拿來研讀吧,看來,昨天傍晚那兩個二世祖並沒有把訊息完全傳遞回去。
他高鳴,是可以讓人隨便踩的人嗎?他可是老師,教人向上,教人改錯的老師。
所謂的滴血認親,高鳴當然清楚,古代“滴血認親“的方法,分為兩種。一種叫滴骨法,另一種叫合血法。
早在三國時期就有例項記載,是指將活人的血滴在死人的骨頭上,觀察是否滲入,如能滲入則表示有父母子女兄弟等血統關係。《洗冤集錄》記載:檢滴骨親法,謂如:某甲是父或母,有骸骨在,某乙來認親生男或女何以驗之?試令某乙就身刺一兩點血,滴骸骨上,是親生,則血沁入骨內,否則不入。俗雲“滴骨親“,蓋謂此也。
而合血法大約出現在明代,是指雙方都是活人時,將兩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內,看是否凝為一體,如凝為一體就說明存在親子兄弟關係。
如果是搞別的,高鳴可能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但這想把兩團血融到一起嘛?嘿嘿,對於能真氣外放的高鳴的來說,簡直就像吃白菜一般,是再簡單也不過了。
“哦?這位大叔,如果要滴血認親,是不是一定要直系親屬。”高鳴嘴角微揚,問道。
“那當然。”
“假若你是我大伯,算不算。”
“應該算吧。”高子正被高鳴問得有些遲疑,
心裡暗自犯嘀咕,這小子是想幹什麼?你不是有爹有媽嗎?
“那好,我選滴骨法。需要您一根骨頭試試。”高鳴斬釘截鐵。 “高子楷,你什麼意思?就你那破地方,還想忽悠鳴兒去哪兒,你這車好貴的嗎?你信不信我分分鐘買十輛八輛讓他換著顏色從週一開到週末?”上官靜怡一聽丈夫這話,心裡極為不爽。
軍情處對她來講,可不算是個安全的地方。別看上官靜怡久在異國,但每天除了憂心失散的兒子還要擔憂身為軍情處一把手的高子楷。
防衛的越多,就說明越不安全。高大處長每年遭遇的暗殺,沒有二十次也有十來次,平均每月至少有一起,這還是在槍支管理嚴格的華夏,要是在國外,上官靜怡清楚,恨他的各國特工加起來都能組成一個獨立旅。
這要再把兒子給忽悠到那個危險的地方,上官靜怡那裡肯答應?
車裡安靜下來。
不能讓發飆中的女人閉嘴的話,男人就該閉上自己的嘴巴,否則,以後的日子會很難熬的,高家父子倆同時很明智。
“怎麼?都不說話,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