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彎來。
“哈哈,那你等會兒給哥丟塊上來。”高鳴看似緩步而行,但速度卻是極快,頭也沒回的撂下句玩笑話。
直到他走到擂臺前上臺階,梁文東和散為國才從呆滯中回過味兒來,驚駭的對視一眼,大汗淋漓。
“這個人是誰?怎麼沒見過?”
“不知道,應該不是拳場的拳手吧?”
“剛才他和梁總坐在一起的,好像是梁總的朋友!”
“可惜了,這小夥子是真不懂事啊,這可是生死拳臺,不是愣頭青逞強鬥氣的地兒。”
看著穿著普通牛仔褲和t恤杉的高鳴準備走上擂臺之後,臺下眾人頓時先是一愣,繼而便騷動了起來,紛紛出言打探起高鳴的情況,高鳴這個模樣,根本就不是一個拳手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個不諳世事帶著幾分愣頭青的大學生。
所以眾人雖然對千葉東一郎的挑釁感到憤怒,但卻是沒有一個人看好高鳴,別說大學生模樣的高鳴,剛才舞動鋼槍牛叉哄哄的魯東有名的武師龍澤武都沒在倭國刀手走過三招,現在這會兒還在人家的刀下一動不敢動呢。
在場下已經有人在搖頭嘆息了,年輕人倒地是年輕人,光是有熱血,卻不計較後果,這可是生死擂,被對方打死那真的是白死了。
“高先生,等等。”失神過後的梁文東一聲驚叫,急得是火燒屁股一般直接朝擂臺前跑去。
熟悉梁文東梁大總裁的人絕對敢說,就是當年新婚的梁文東進洞房的時候都沒跑這麼快過。
梁文東可是知道,高鳴是誰,那是高家的人。梁文東心裡更是清楚,高鳴不僅僅只是高家人那般簡單,他還是高興邦剛找回來的寶貝孫子,軍情處處長高子楷的兒子。
萬一高鳴在這裡出事,梁文東就算是背後有張家撐腰是於事無補的,別說這拳場是否能辦下去,就是他自己,恐怕都要被逼的離開國內隱姓埋名的度過下半生。
所以梁文東敢讓李真峰上臺,但萬萬不敢讓高鳴去,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形容的正是高鳴這種。
看著臺下衝過來的一臉焦急的梁文東,還未登上擂臺的高鳴搖了搖頭,說道:“梁總,這位倭國朋友想見識見識我們華夏武術,我多少也練過幾天粗淺拳腳功夫,就上來陪他練練。
“高先生,您……您先下來,這……這不是意氣之爭!”
梁文東哪裡會管高鳴說什麼?他此刻只能把高鳴從拳臺上給拉下來,因為高鳴受傷或者損落的下場,他實在是承擔不起。
“呵呵,梁總,有些意氣,是必須要爭上一爭的。”高鳴嘴角微微一翹,眼眉卻是凌厲如刀。
高鳴本性淡然,世間諸多俗物本引不起他太多的興趣,可偏偏他愛讀書,還有個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歷史滄桑的師傅,對於國家民族從小就有種近乎偏執的執拗。
有些事兒,可以順其自然,但還有些事兒,他是必須得爭的,無論他日後會怎麼樣,他的血脈是華夏民族,他的根,在華夏。
一股難以言表的氣勢壓得梁文東一呆,眼睜睜地看著高鳴從容的掀開擂臺圍繩,走上臺去。
“梁總,您怎麼就讓高先生上去了?這可是要出大事了。要不,我上去換他下來?”散為國在一旁頓足不已,此時也顧不得梁文東是他的頂頭大佬,帶著幾分責怪道。
“你上去?你覺得你能撐幾刀?”梁文東一臉苦澀,眼睛盯著剛走上擂臺的高鳴回答道。
牙一咬,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把手放在背後連打幾個手勢,這是發出命令,所有有槍械的保衛人員,盯死倭國人,如果高鳴一旦落入下風,開槍擊斃倭國人。
為了不讓高鳴在他這兒出事,梁文東這也是豁出去了,拳館關門了還可以開別的,他梁文東做不成生意也可以幹別的,就是高鳴不能出事。
那邊本應該更緊張的白胖子卻比梁文東和散為國鎮定的多,瞅瞅臉色淡定的李真峰和甯浩,眼珠滴溜溜一轉,說道:“老爺子,浩哥,你們倆不是保護咱哥倆的嗎?你們不覺得這很危險?”
“跟個小矬子打架,能有什麼危險?一巴掌就扇得他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李真峰不屑的說道。
得,表哥還成了超級高手了,只是這動輒丟命的事兒不是以個頭兒來論的吧,白胖子有點兒傻眼。
他要是知道,自從高鳴出那一針,李真峰就把高鳴當成他一個級數的高手,白胖子就不會這般犯傻了。
而擂臺上,刀還放在龍澤武脖子上的千葉東一郎眼角掃一掃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