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都因為你的兵,我表哥身體從內到外,從心靈到心靈的窗戶,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你還問我怎麼辦?你說你想怎麼辦才對,注意啊,不能因為你是他師兄就想打折。”白胖子見傳說中牛叉無比的路大軍長在他面前竟然有服軟的意思,這膽氣也不由足了幾分,大著膽子把高鳴的意思表達出來。
只不過這人吧,只要膽一變大,那話可也就大了,這基本意思是高鳴的中心思想沒錯,但白胖子膽氣一足,這自我風格就開始加工了。
我去,臉色“煞白”的高鳴臉色頓時一白,差點兒一針扎到這個信口開河的貨的肥臀上。從心靈到心靈的窗戶都壞了,那不是說從心肝肺一直壞到腦袋頂?你乾脆說我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得了,壞透了唄。
心裡一陣哀嘆,一般情況下,吹牛的代價就是牛被吹死了,錢也就沒了。
“哦?就是想要報酬唄。”路雲生很是聞弦而知意,白胖子這個打折一出,狼子野心是路人皆知。
“然也。”白胖子大模大樣的點點頭,顯然對某識時務而成的俊傑的態度還挺滿意。
“然你個頭,你有發票給我不?”路雲生一巴掌扇到白胖子的後腦勺上。
“發票?我可以去火車站買點兒。。”白胖子被突如其來的打擊搞得有點兒蒙圈,下意識地回答道。
“你姥姥的,還敢給老子假髮票。”路雲生氣極而笑,伸手又是一拍,他這會兒要再看不出這表兄弟二人在唱雙簧,就妄為堂堂中將大人了。
“哎呦,生意不成仁義在,君子動口不動手。”白胖子哇哇亂叫,只能盡力拿雙臂護住腦袋。
不是胖子不想跑,實在是,跑一步他就要掉到燈火輝煌的城市裡去,從一千米的高空。
相比而言,巴掌扇後腦勺還是可以接受的。
“師弟啊,你的傷咋樣了?晚上是不是要你師嫂把你帶的野貨做成夜宵給你再補補?哎呦,我看這小臉白的。”路雲生似笑非笑的看看剛才還臉色煞白的高鳴,緩緩說道。
“不用,不用,師兄您誤會了,我本身肌膚似雪,加上此時月光皎潔如水,我們離月亮又近,你懂的。。。”高鳴不漏痕跡的用腳把腳下兩個迷彩袋子往自己這邊兒扒拉扒拉,淡定的說道。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兒只有妙計安天下的周郎才做得出來,高鳴自然是不會沒要到一分的報酬反而要賠上厲小虎他們為了感謝他,強行塞給他打的幾隻肥碩野兔野雞。
那可是他今天收到的唯一診金,準備拿回去給老爹補補的,這幾天老媽回來可實在是把他給累著了。
嗯,天天在廚房炒菜做飯的,應該是很累的吧,做為一個男人來說。
兩個正襟危坐面無表情的警衛員嘴角集體抽搐,相對於三十八萬公里的距離,離開地面這一千米早就被當小數點給忽略了吧,您能不能不說這個離月亮近了的話題?
“哦?那就是說,是你的唯一經紀人想對部隊敲詐勒索囉?”路雲生不懷好意的盯向因為離月亮近了臉色逐漸發白的白胖子。
“不是,不是,路軍長您剛才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路軍長您愛兵如子,以後您為了這幫最可愛的人找我倆有啥需要幫助的,我們絕對不打折。”白胖子絞盡腦汁苦著臉替自個兒翻盤。
此言一出,不僅路雲生哈哈大笑,就連兩個警衛員都忍不住笑了,挖坑還要把自己填進去,白胖子這遭算是賠大發了。
哎,高鳴幽幽一嘆,他算是知道了當年吳主孫權的苦楚了,這都是因為有了個不靠譜的兄弟啊。酬勞沒要到不說,竟然有什麼要幫助的也不能打折了。
這次算是虧大發了,高鳴只不過是說他後天就要回江城,老師兄就打蛇隨棍上說不用他跑這麼遠,狼牙大隊正好需要搞長途拉練,江城市周邊的環境正好很適合。
一馬平川的大城市,環境適合個屁啊,去研究怎麼在城中村搞巷戰嗎?
不過想想自己曾經的綠色軍裝情結,高鳴決定還是忍了,就當也是一種修行吧。
雖然下午那會兒他連續治療了三十多人,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連腦袋上都開始冒白煙,但這種竭盡全力之後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間,卻讓極少感覺這種身體狀況的高鳴找到一種平衡感,隱約知道了他未來的努力方向。
只不過還稍稍有些模糊,還待他進一步確認,下一波士兵們的診治倒是讓高鳴反而有些期待。
也許,這也不能算是賠了夫人吧。頂多只是娶了老婆沒要到彩禮而已。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