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受到男人們的熱烈追捧,難免會有眼高於頂,喜歡耍小性子的壞毛病。
以前,只要李中易的校花老婆耍小性子,他就插科打諢,絕對不說半句正經話,更不可能唇槍舌箭的硬要和她講道理。
懂得女人心理的花花公子們,絕對不會在美人兒發脾氣的時候,和她擺事實、講道理。
雖然貴妃的地位很高很高,手裡還握著宮裡眾人的生殺大權,但是,李中易已經有過伺候頂級美人兒的經驗,而且長達十年之久。
在李中易看來,貴妃也是人,不見得比他的那位精靈古怪的校花老婆更難纏,小心應付著也就是了。
“李中易,你給吾滾進來。”殿內忽然傳出花蕊夫人悅耳的清斥聲。
李中易心想,大戲正式開場,怎麼哄住盛怒中的貴妃,就看他上輩子練出的基本功,是否紮實可靠。
“臣李中易,滾進來了。”李中易大步進殿,快到花蕊夫人的御座跟前,“哎呀。”他手裡的象笏忽然掉到了地上,慌忙彎腰撿了起來。
費貴妃發覺李中易頭上的烏紗帽居然戴歪了,不由冷冷的一哼,斥道:“殿前失儀該當何罪?”
李中易故意裝出一副苦瓜臉,吞吞吐吐的說:“應該罰俸一月……三月……”瞥見花蕊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就跟著加了碼。
按照蜀律,殿前失儀,也就是罰俸一個月的罪過,這也是李中易敢於故意出醜露乖的根本原因。
實際上,就算是李中易犯了大過,花蕊夫人也沒辦法予以直接的懲處。
要知道,在整個大蜀國,四品以上的實職大員,全都加一塊也不超過百人。
而且,決定李中易去留的公文程式,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複雜。
換句話說,以花蕊夫人目前漸漸失寵的現狀,李中易又剛剛立下赫赫戰功,即使他有些小小的過錯,孟昶也不可能深究。
“哼,堂堂四品的少監,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油嘴滑舌?”花蕊夫人只要一看見李中易的壞笑,心裡就來氣,忍不住對他冷嘲熱諷。
李中易暗暗鬆了口氣,以前,校花老婆生氣的時候,他就怕她不說話。
嘿嘿,只要開了口,李中易有的是辦法,逆轉局面。
“稟貴妃,外面的那些賤奴,一個個都玩野了心,微臣一定好好的整治他們。”李中易故意岔開花蕊夫人的嘲諷,
“吾要殺了他們。”花蕊夫人突然想起愛貓不見了,忍住不又來了氣性。
李中易拱著手說:“現在就殺了,那也太便宜了他們。微臣以為,要先在鼻子裡邊灌花椒水,再架上老虎凳,然後,吊到半空中,狠狠的抽鞭子。要打得他們皮開肉綻,屁股開花,哭爹喊娘。”他採用通俗易懂的民間土話,演繹了一大段整人的戲碼。
花蕊夫人一陣愕然,她本出自民間,聽得懂往鼻子裡灌花椒水,卻搞不明白,老虎凳是什麼東東?
見花蕊夫人沉默不語,李中易故意扭頭看了看,環伺於四周的內侍和宮女們。
李中易這麼明顯的暗示,讓花蕊夫人明白,他一定是私下裡有話要說。
“汝等且都退下。”花蕊夫人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想聽一聽,李中易究竟想說些什麼。
宮女們和內侍們得了吩咐後,全都應聲退出殿外。幾名花蕊夫人的貼身親信宮女,雖然也跟著退下了,但依然留在視線範圍之內。
李中易稍微上前了半步,刻意壓低聲音,提醒說:“不瞞貴妃,剛才微臣來的路上,看見劉充儀宮裡的內侍,正在殿外探頭探腦。”
實際上,李中易這是典型的睜眼說瞎話,就算是見到了劉充儀宮裡的內侍,那也僅僅是人家認識他罷了。
“你的意思是?”花蕊夫人的心裡猛然一驚,也來不及多想,急問李中易。
這種時候,劉充儀派人窺視她的宮內,簡直就象是禿子頭頂之上的蒼蠅,明擺著沒安好心。
花蕊夫人這一問,正中了李中易的下懷,他故意嘆了口氣,小聲說:“代掌鳳印之權,恐怕是被人惦記上了。”
“此話怎講?”花蕊夫人的心裡,頓時蒙上了一層陰影。
由於李中易曾經治癒了她的面板之疾,花蕊夫人一直對他的精湛醫術,非常信任。
李中易被迫出征之前,花蕊夫人只要覺得身子不爽利,就指名道姓的要李中易來瞧瞧。
人熟是個寶!
有了這麼一段往日的淵源在,花蕊夫人對李中易態度,難免有些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