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的十幾個騎兵,全都左手持盾,右手提刀,嚴密戒備著手拿武器的這些棒子們。
第二層的十幾個騎兵,他們刻意的隱藏著袍澤們的盾後,手裡端著的騎弩,弩矢上閃爍著刺目已極的寒芒。
其餘的騎兵,和自家的袍澤們拉開了一段足以加速衝鋒的距離,前面若有變故,他們打馬揚鞭瞬息即可衝殺過來。
李勇頻頻點頭,對於老部下們擺開的遠在一般水準之上的捕獵陣形,他非常滿意,高興得直嚷嚷,“直娘賊,哈哈,像老子的兵。”
錢書德聽見李勇的粗話,不禁莞爾一笑,別看李勇出身於党項蠻子,偏這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話,比他這個正宗漢人還要地道許多。
這錢書德也是從蜀國開始,就追隨於李中易左右的嫡系心腹,他屬於內秀的那種型別,很會辦事兒,卻缺了語言天賦。
至今,錢書德的官話之中,依然殘留著濃濃的蜀國鄉村氣息,人家雖然聽得懂,卻總覺得有些彆扭。
煙塵滾滾之中,李勇領著大部隊已經靠攏了過來,騎兵第一都的都頭已經厲聲下達最後通牒,“汝等下賤的高麗棒子,速速棄械跪下,可饒爾等不死。膽敢違令者,格殺毋論。”
李三很有些遲疑,心裡一陣肝兒顫,卻又不敢貿然丟了手裡的兵刃。手裡捏著傢伙,多少還可以壯壯膽子,鼓鼓底氣,也尚有拼一個夠本的機會。
李三發現,眼前這些人的裝束顯然不是高麗國所應有,那麼答案呼之欲出,必是李人屠帶來的漢人屠夫部隊。
“李三,反抗無益,讓大傢伙把兵刃都扔了。”牛車內的小娘子再一次作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只不過,她依然留了個小尾巴,只說棄械,卻未下令她的家丁們跪下等死。
李三還在猶豫,一旁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家丁們,惟恐手慢被當作活靶子給射殺,抖抖索索的將刀弓之類的武器,扔得遍地都是。
“都滾到那邊去!”第一都的都頭深得打草谷其中的三昧精髓,他不動聲色的等家丁們都扔了兵器之後,當即下令把這些壯丁驅趕至一旁,和牛車隔得遠遠的。
草谷不可不打,更不可亂打,眼前這些家丁即使兜裡揣了一些金銀銅錢,又能有多少呢,顯然牛車之中才是重點。
李家軍的騎兵將士們,用手裡的刀槍,脅迫著李三以及他手下的家丁,去了一旁的路邊。
等到了揹人的所在之後,副都頭一聲令下,將這些擁有潛在反抗力量的家丁,綁得結結實實。
聽見得手的暗號之後,那都頭隨即扯開大嗓門,厲聲喝道:“車裡的人聽著,莫要自誤,乖乖的出來吧。”
這名都頭追隨在李勇的左右,可沒少幹打草谷的活計,從開始到現在,整個局面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沒有分毫的偏差。
方才,這都頭也聽見牛車裡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女子,既然她的幫手們都已經就擒,大局已經在握,也沒有和一個小娘子一般見識。
李家軍打草谷,那是有著嚴格條令規定的有組織有預謀的正規化搶劫,搶錢搶糧搶珠寶首飾搶奴隸,妥妥的三光政策。
只要被搶的物件不反抗,軍規禁止濫殺或是故意將俘虜打殘的惡劣行徑,畢竟,健康的高麗女奴在中原大戶人家的眼裡,屬於比較稀罕的搶手貨,很多時候都有價無市。
更重要的是,李中易明令禁止侮辱所搶的女子,違者必斬無疑。
如許多的青壯漢子,性事方面的念想肯定需要想辦法解決,但決定不允許******若是解救的漢人女子,李中易一般都會安排相親大會,允許雙方自由選擇,只要女方樂意便可娶回家去。
對於契丹女奴或是高麗女奴,李中易一般採取競價拍賣給中原大戶的方法,滿足權貴們追求時尚的別樣需求。
其中,姿色上佳的異族女奴,李中易有時候也會賞給立下戰功的老部下們享用。
畢竟,老部下們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替他李某人賣命,又都是正常的男人,在這個合法允許三妻四妾的時代,順水的人情不做白不做,又不花費他李某人半個大子。
異族之間的國戰,誰心慈手軟,誰必會倒大黴,養虎遺患的道理,大家都懂!
既然是爭奪統治權的戰爭,必有犧牲品,李中易的邏輯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不同的族類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奴役東風,大家願賭服輸,成王敗奴,各安天命,怨不得任何人!
在李中易這個超級現實主義者的字典裡,凡是在國戰之中假裝道德表的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