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響應。
對於李中易的建軍思想以及整個李家軍的作戰體系,在講武堂內受過訓的折禦寇,自然又比折賽花清楚許多倍。
折禦寇的文化水平雖然進步很大,卻也只是看得懂地圖和軍令而已,他一向嘴巴笨也說不出啥大道理來。
在李家軍中,隨便拉出一個兩年兵齡以上的什長,輕而易舉的便可勝任一營之指揮使的重任,這才是令折禦寇格外震撼的要害所在。
這簡直是人才過剩啊!
只要時機一旦成熟,毫不誇張的說,以李家軍現在的基層軍官為骨幹,在三個月內便可順利擴充成二十萬兵馬以上,且具有強悍戰鬥力的精銳部隊。
“大兄,玲妞畢竟是個女娃,倒也罷了。咱們的興哥兒,將來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哇。”折賽花幽幽的一嘆,“唐蜀衣雖是侍婢出身,後來因咎郎的顯赫軍功,才抬的妾,又被欽封的平妻,可是,她最大優勢便是在落難之時,和咎郎母子一起共過大患難。至於她生下了長孫,從此站穩了腳跟,倒在其次。”
折禦寇重重的點了點頭,喘了粗氣,說:“是啊,靈帥雖然有些好色,卻是最重舊誼之人。從蜀國或是靈州開始跟著他賣命的老兄弟們,混得最慘的也至少是個副都頭了。更重要的是,在作戰中受了重傷導致缺胳膊少腿或是殉國的袍澤們,其家眷以及遺孤都被照料得極好,軍中有專門的撫卹司管理此事。我曾經私下裡仔細的打聽過,除了豐厚的撫卹金,以及固有的五十畝田產宅子之外,每月都可以領到至少二十貫錢的菜糧錢。唉,這簡直是花錢如流水,哪怕是富可敵國也架不住持續性的虧空啊。”
“嘻嘻,我的好大兄啊,你這就不懂了吧?”折賽花忽然捂嘴輕笑出聲,喝了口茶湯後,她笑吟吟的解釋說,“我聽咎郎算過這筆帳,非但不是持續性的虧空,反而賺得缽滿盆滿。”
“這是為何?”折禦寇驚得目瞪口呆,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折賽花,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折賽花輕聲笑道:“大兄,我且問你,咎郎領著你們南征北戰,可有吃過大敗仗?”
折禦寇異常堅定的搖著頭,腦袋像是撥浪鼓一般,晃得令人眼暈。
“大兄,小妹再問問你,據你說知,歷次大戰之後,我軍的戰死以及重傷無法恢復的袍澤,大致有多少人數?”折賽花笑眯眯的望著比親兄長還疼她十倍的折禦寇,這也是個非常知道感恩的男子漢,值得她用一生的歲月珍愛之。
“雖然我不知道詳細的戰死或傷殘數字,但大致也就在幾十人至五百人之間,這還是寬裕的計算,只可能比這個數字少,不可能再多了。”提及軍事問題,折禦寇原本笨拙的唇舌,瞬間靈活了何止三倍,“在我的印象裡,沁州一戰滅掉契丹四萬精銳鐵騎,我軍輕傷的將士不少,但是,重傷及戰死的袍澤,無論怎麼計算也不可能超過五百人。”
折賽花露出嫵*媚動人的淺笑,微微翹起嘴角,十分自信的解釋說:“大兄,以我家的財力,養活幾百乃至幾千名光吃閒飯,還不幹活的僕人,可有問題?”
折禦寇搖著頭,嘆息道:“別說幾千名僕人,就算是幾萬人,也絲毫沒有問題。”
“嗯哼,既是如此,沒了後顧之憂的將士們,捨得浴血用命,那怕一時戰事不順,咎郎打大敗仗的機率,顯然少之又少吧?”折賽花翹起的嘴角弧度,無論折禦寇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和李中易的習慣像極了。
折賽花倒沒注意到兄長的走神,她接著分析說:“單單是咎郎打了大勝仗之後搶來的戰利品,就足以拿出超額的撫卹錢,用於妥善安置戰死或是重傷的將士們。”
“另外,咎郎先後兩次遠征高麗,想必在那邊搶了不少肥沃的撫卹田產吧?”折賽花畢竟是李中易的枕邊人,她本人又是個軍事通,李中易無意中透露出來的零碎隻言片語,竟被她分析出了這麼多的大道道。
“把戰死的袍澤們都照顧得如此之好,連缺胳膊少腿的重傷之士都花大錢養著,提刀上陣的精壯將士們,他們有可能不拼死效命於咎郎麼?”
如果,李中易此時就在現場,一定會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讚歎道:“不愧是百歲尚能掛帥出征的佘老太君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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