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呀,我讓你滾聽到了沒?喬裴軒,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咱們的感情就如此簪。我恨你,永遠的恨你。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可是正在盛怒中的雨萱根本聽不進,她抓過長衫是穿在了身上。
但卻後頭滿臉怨恨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說完,抓過頭上斜歪在一邊的玉簪毫不留情地摔向地面。
“啪。”清脆的翡翠玉簪隨著聲音化為兩截。喬裴軒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起來披上衣服下了床,看著腳邊那碎成兩截的簪子。眉頭緊皺著,嘴唇也緊緊地閉著,表情則是可怕的陰涼。
彎腰手顫抖著揀起地上斷為兩截的簪子握在手中。他回頭看了床上一臉詫異和些微有些悔恨的雨萱。看著她臉上再次湧出來的淚水,他平靜地說。
“好,我走,我不會再打擾你。但是讓我放開你,是萬萬不能。我說過,就算你恨我,我也一樣不會放你走。”說完,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
“啊,”他走後,床上此時只穿著夾衣的雨萱,雙手顫抖著,肩膀劇烈的聳動著,再次痛哭出聲。
她摔斷的這根髮簪,根本不是一根簡單的玉簪,而是喬裴軒的心。一顆真心愛著她的心。可是對於他強迫自己,讓她輕易地原諒他,她真的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她只感覺說不出的約束和不自由。所謂的愛之深,恨之切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愛情的經營路上,稍有不甚就會面臨這樣那樣的危險和磨難,甚至種種誤會,誤解。她記得很清楚,當時他用結界擋著百花宮的門,她也是一時生氣,摔去那個髮簪,那個喬裴軒特意為她讓人打製的髮簪。
後來兩人和好,他再次送給她一根。她記得清楚,當時兩人坐在涼亭中,他為自己插髮簪時說得話。
“萱兒,我把我的心意都寫在這根髮簪上,送給你做為我的定情信物。簪在情在,簪碎情斷。你要好好的珍惜它,保管它好嗎?”
“恩。”聽他這樣說,她知道他是把自己的心送給了她。卻那知這次生氣她再次摔碎了它,那個上面特意刻著“萱軒”字眼的髮簪。
看著他手顫抖著揀起那斷了的髮簪。聽著他說出不會再打擾她的話。她知道自己徹底地傷了他的心。看著他的身影漸漸遠離自己而去,她心中的悔恨也隨之增長。想出聲喚住他,但高傲倔強的自尊讓她只是淚眼看著他,卻沒有開口。
直到他離開關上房門的聲音響起,她才在裡面失聲痛哭。也知道此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已不再恐懼害怕他了,心中的愛意已經遠遠大於那點恐懼。
“裴軒。”她回頭在床上查詢,不巧地看到床上一塊繡著蛇形的玉佩,抱在手中失聲痛哭。然後哭泣著隨意地披上衣服穿在身上,就向門口奔去。
剛拉開門,就聽到他冰冷的聲音。
“給我看好了,從今天起不准她離開百花宮半步。”然後只能看著他憤憤離開大踏步地走出百花宮的大門。
“唉,裴軒。我,我……”手中抱著玉佩,她背靠著門板無力地滑下來,再次失聲痛哭。這次哭的是自己的任性逼走了他。他們的愛情就這樣消失在她的任性和簡單的執拗之中。
她卻不知道,兩人都是一樣的執拗任性。如果一方妥協,稍微有點退讓,絕對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如果讓別人來看待他們這次的鬧彆扭。
只要她現在衝出去,或者他再堅持下,說著心中的歉意。一切都會煙消雲散,都會雨過天晴的。這也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真實含義吧。
她更不知道自己摔簪對他的打擊之大。所謂的簪在情在,簪斷情絕。他的一顆真心對待,得到是這樣的回報和誤會。他是九五之尊,為了她的歡笑和嬌容,不惜放下身段,寵愛著她,甚至向她道歉。可是她卻根本不理會。
對她,他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的真心呵護根本化不了她心中的頑石。他離開時,根本沒想著要再次回頭,只想著就這樣的關著她,疏遠她。反正他蛇宮中有的是各色的佳麗秀女。何必為了她,他徹底失去自己的高傲和尊嚴。卻不知,這樣只是在互相折磨對方,苦了他,也苦了她。
也就從那天起,喬裴軒真的沒有進來百花宮一步。雨萱一個人無聊地呆在這裡,雖然守在門口的侍衛沒說什麼,但她卻沒有勇氣出去百花宮的大門。轉眼間,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沉澱她才發現沒有他的日子,一切都不再富有活力。
身體甚至都感覺說不出的癱軟,整個百花宮的花也變得沒了靈氣。而她最近幾天,總感覺身體說不出的無聊,煩躁,但更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