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難堪。”
“越越倒是長進了。”藍守紅著長子夫婦走進來,二少奶奶趕緊下炕,藍慕聲連忙上前扶住她,慕越則是一溜煙的下炕來迎上父親。
“父親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不?”
“嗯哼!是鄒家二小姐給你透了底吧?”藍守海點了女兒的俏鼻一記,抬頭對二媳婦道:“別忙了,你好好坐著,把我的小孫子顧好就是孝順了,咱們家不講這些虛禮。”
“是。”二少奶奶點點頭,在丈夫的扶持下,坐到炕前地上的椅子,慕越拉著父親坐到炕上,藍慕遠夫妻與藍慕聲各自落坐後,藍守海讓丫鬟們守在門外,屏退屋裡侍候的,方才開口。
“兩位殿下住到家裡來,雖有些不便,但也是沒辦法的事。”他轉頭對大少奶奶道:“你母親傷了身要養著,你弟妹剛有了孩子也得好好養胎,就只得委屈辛苦你一個人管著家。”
大少奶奶起身斂衽福禮。“這是兒媳該當的,沒有委屈。”
藍守亥首,又道:“這事還是跟你們說開的好,你們心裡有個底,才知道好好管束身邊的侍候的,千萬別讓他們犯了同樣的錯。”他沉吟片刻後方道:“鄒家的四小姐擅闖十二殿下的住院,被當成了刺客,當場被格斃。”
他說完掃了一眼眾人的反應,兩個兒子是早知道這事的,他們兩昨晚一宿沒睡,領著禁軍徹查別院裡外,大媳婦微有詫異,二媳婦訝異的張著嘴,慕越則是面容沉靜沒有表情。
“鄒二小姐來,跟你說了什麼嗎?”藍守海問女兒。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不解罷了。”慕越搖搖頭,並沒有將鄒佑蘭跟她說的不解說出來。
藍守海也沒問,倒是藍慕遠好奇問了一句。
“她不解什麼?”
“她不解四小姐為何這麼做?”
藍慕遠嗤笑一聲。“這有何不解的,自然是想要攀龍附鳳,只不過十二殿下不是一般的名門世家子,那是皇帝的兒子,就算出了宮,也不是隨便人想見就能見,以為別院是自己家,就隨便擅闖,那丫頭被宰,實在不冤枉她,只可惜連累了她爹,鄒知府這下子不曉得怎麼收場啊!”
藍守海面沉如水,自家遇襲的案子,鄒知府還沒破案,逮了一堆不相干的人,引來不少地方上的耆老們關切,不過兩位皇子在他家別院住著,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但是如今鬧出鄒四這事來,就算十二皇子安全無恙,但四皇子向來疼弟,難保不會為此,回京之後上奏皇帝告他一狀。
“那也是他自己胡塗,自作孽。”藍守海冷道。
鄒知府好算計,若鄒四成功闖進十二皇子的房裡,只要她一嚷嚷,為了姑娘家的名節,若不想與鄒知府撕破臉,十二皇子都勢必得收她入房,而借住在鄒府別院,四皇子又怎好與鄒知府撕破臉?
為此,鄒知府看出十二皇子對藍慕越的勢在必得,才會在此前請他們父子,住到別院陪兩個皇子。
藍守海雖不願女兒嫁入皇室,但並不表示他便樂於為人所利用。
慕越咬著唇,鄒佑蘭和鄒佑梅兩可不是鄒佑菁那等人,難道她們真要被鄒佑菁的行為拖下水?
“這事咱們管不著,端看兩位殿下的意思。”藍守合肅的看著女兒。“這事你不能管,聽到了沒有?”
慕越抬起頭,看著父親的臉,那雙銳利的眼睛裡,有著擔憂、心疼,她朝父親點點頭,偎進父親的懷裡,悶悶的道:“那是鄒四小姐自己擅自做主的,跟她們姐妹無關。”
“我知道,但你別去插手,懂嗎?”
“女兒知道。”
二少奶奶看著有著懵懂,不解的扯了扯丈夫的袖子,藍慕聲悄聲道:“回去再跟你說。”二少奶奶點了點頭,藍慕遠看著弟弟夫妻的舉動,心中一動,轉頭看妻子,大少奶奶卻不看他,輕聲的開口道:“父親,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要用飯了。”
“咱們一家今天就在越越這兒用飯,讓人把飯端上來吧!”
※
祈安院裡,四皇子洗漱後,一身清爽的坐在炕上,十二皇子仍埋首在手上的雕物上,四皇子忍不住道:“總算讓你如願住進來了。”
“嗯。”十二皇子漫應一聲。
“你不想見她一面嗎?”四皇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弟弟手上的雕刀,雕刀正輕柔的剔出木屑,他探頭細瞧,這小子的雕功竟見長如此快速,他記得,阿朔大病初癒時,曾命人弄來一套雕刀,那時在趕路,阿朔在車上玩雕刀,不慎傷了手,他便下令收起,直到他們回到寧夏城裡,阿朔才開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