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當先衝在最前頭,將軍命他保護兩位王爺,他卻未盡職責,心中有愧的他,急著想要見到東方朔兄弟安好。
才策馬衝下斜坡,眼前竟是一片巨石參雜之地,地上不少樹幹、殘枝散落,想來此處原是溪流,只時值冬日,溪流乾涸,張望間就聞到東西燃燒的氣味,黑煙嫋嫋自一塊巨石後升起,眾人下馬上前檢視。
馬車自高處跌落,殘破不堪之餘又遭火劫,情況更加殘破,只見散在車壁板間的大紅腥腥氈斗篷及披風,在火中舞動著,拉車的四匹馬有兩匹摔斷了脖子,一匹跌斷了腿,正痛苦的哀鳴著,還有一匹不知去向,藍慕攸上前一刀揮下解除了斷腿馬兒的痛苦。
“王爺他們呢?”一名親衛嘟嚷著。
可以肯定的是,馬車裡沒有人,摔成碎片燃燒中的馬車殘骸裡沒有人,因為燃燒的氣味只有木料及布匹的氣味,藍守海玻ё叛鄞蛄苛慫鬧芤環�!襖慈耍�ニ鬧芎煤玫惱乙槐欏!碧�房戳頌焐��旨恿艘瘓洌骸澳忝羌父鮃歡踴厝ジ�鐧魅聳止�矗�車瀾�藪蠓蚯牘�礎!�
被藍守海指定的幾個親衛得令,翻身上馬疾馳回城,藍守海等人則回到遇襲的山路上,關平對藍守海道:“將軍,屬下離開順王身邊時,曾留下鍾一他們三人護衛,可是……”
“可是剛才只有柯福助一個在阿朔身邊。”藍守海現在已然認出來,那個被砍的親衛是何人,他若有所思的走到山坡邊,枯黃的野草被車轍、馬蹄踐踏得一團亂,山坡下方正是還在燃燒的馬車。
“讓人升火造飯吧!看天色應該很快就下雪了。”藍守海道,藍慕遠轉頭吩咐下去,其他人很快的就地取材,從摔死的馬匹身上取肉,借火勢烤熟,又尋了避風處弄了簡易的休息地。
藍守海讓長子、次子在馬車摔落的附近找人,自己則帶著關平和藍慕攸回到馬車一開始避難的林子邊。
天色漸漸昏暗,濃重的血腥味已經引來嗜血的野狼,當藍守海他們一路過來時,那些野狼正嘶咬著那些黑衣人的遺體,察覺到他們靠近,野狼們眼露青光,絲毫不懼怕的直視著他們。
藍慕攸本想上前驅趕,藍守海伸手攔住他。“別去,先找人要緊。”
“可是……”藍慕攸原待爭辯,後見父親神色嚴肅,想到不見人影的東方朔和四皇子,輕嘆一聲轉回頭跟上父親他們。
來到林子前,他們聽到馬兒不安嘶鳴噴氣聲,“怎麼會有馬?”
“該不會是鍾一他們的馬吧?”關平道,隨即催著馬兒上前察看,就看到有匹馬在林子間跺腳,鼻翼不停張合噴氣,關平過去一看。“是鍾一的馬。”
“關平是你嗎?”暗處傳來問話,關平聞聲立即回道:“是,是我!鍾一。”
鍾一扶著四皇子從樹後轉出來,另一名親衛則是與黃內官自另一邊樹後緩緩走出來。
“四殿下。”藍守海一直沒改口,四皇子也由著他們喊,聽到藍守海的聲音。四皇子暗鬆口氣。“藍將軍。那些人解決了嗎?”
“解決了,還能了活口讓他們回去報信。”藍守海遲疑半晌才沉聲道:“阿朔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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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朔不見了?”慕越驚聞訊息,瞠大了水眸,兩手揪著來傳話的管事媳婦衣襟追問道:“怎麼會不見的?不是去送嫁嗎?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
管事媳婦的喉頭被慕越的手壓住,她頗為艱難的回道:“奴婢不知,是老爺的親衛回來傳話。讓大總管派人過去幫忙找人,還有請羅大夫過去。”
衣領一鬆,管事媳婦兩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冰涼的青石地磚上,只見七姑娘轉身回內室去,她輕咳了幾聲,就有人扶起她,讓她坐到小杌子。“春貴嫂子你坐,你別介意,姑娘也是急了。”
春貴媳婦搖頭。接過圓兒手裡的熱茶,“我知道。姑娘是擔心朔少爺。”
“可不是。”屋裡慕越喊了雀兒幫她更衣,雀兒又喊了草兒進去幫忙,圓兒讓春貴媳婦稍坐,自己則去西次間的高櫃找出慕越的斗篷及長靴,又開了另一個櫃子取出弓箭及長劍。
春貴媳婦捧著茶杯,看著圓兒捧著一堆東西進東屋去,心道,聽人說姑娘會武,看樣子還真的會!
不一會兒功夫,慕越已換了身方便行動的衣袍,配上長劍背上長弓後,便旋身出門去了。
來到花廳,大奶奶正與大總管商議著,“……那就如大總管說的這般分派人手吧!命人帶著保暖的衣物過去,看天色怕是要下雪,老爺他們本是去送嫁,身上穿的只怕不夠暖和。”
“卑職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