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您說江睦要對付您,這怎麼可能,你這是想多了吧?”
老韓也吃了一驚,愕然地抬起頭看著趙忠全,“我知道江睦一直想染指公司總經理的位子,不過,就算讓他坐上了這個位子又能怎麼樣,以他的能耐能搞得定錢莊的生意?”
“再說了,公司這些年來規模越來越大,來往的資金也越來越多,引起的關注也越來越多,要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官方大領導來支援,誰能維持這個局面。江睦不過是個洗手上岸的流氓而已,誰會看得上他?”
“老韓,老祖宗曾經告訴過我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
趙忠全冷哼一聲,眼睛裡閃過一抹寒光,“江睦這傢伙是在試探我呢,我已經當著他的面說過了,要讓侯傑這小子將來做我的代理人,他卻好像沒聽懂我的話一樣,換了以前的江睦他哪有這個膽子?”
他的聲音一頓,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這說明已經有人對他透露出一些想法了,這狗東西就忘乎所以,想借著收拾侯傑的事情來打擊我的威信,試探我的底線。”
“啊,趙總,這麼說有人看上了公司的生意了?”
老韓聞言吃了一驚,他跟在趙忠全身邊不少年頭了,從他開始經營地下錢莊開始,到一步步把地下錢莊做成了地下銀行,做成了如今的通天財務公司,隱身幕後的股東從小科級幹部到處級,到廳級,到副省級等等。
“市場只有這麼大,而我們公司起步早,在業內名聲也大,被人盯上也是正常的。”趙忠全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而且,國家在金融層面的法律還存在著很多漏洞,不過,隨著以後經濟的發展,這些漏洞都會慢慢地被堵塞上。”
“再想要做到我們這麼大規模的無疑是痴人說夢了。”
“趙總,那怎麼辦,是不是跟那位彙報一聲?”老韓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尤其是通天財務公司本身就是從****上起家的,對於這種事情尤其敏感。
“不用了,你以為這麼大的動靜上面那位會不清楚?”
趙忠全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淒涼之色,“這幾年那位對我的作為有些不滿了,覺得我人老了,沒有那種銳意進取的精神了,妨礙他們賺錢啦,所以,他們就想換個掌門人來主事。”
“正好我這幾年也真的累了,真的想借這個機會收山算了,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啊!”
“趙總,那怎麼行,這江山是你帶著兄弟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怎麼能夠說讓就讓,拱手讓給江睦?”
老韓激動地向前跨出一步。
“放心吧,就算是我不幹了,這主事的人也輪不到江睦。”
趙忠全冷哼一聲,唇角微微向上一翹,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江睦算什麼東西,一個不入流的大流氓而已,當年杜月笙尚且感嘆,黑社會就是政府的夜壺罷了,難道他還能超越前賢?”
“就他那智商絕對逃不過被人利用的尿壺命運而已。”
一陣手機急促的鈴聲響起,老韓一愣,摸出手機看了一眼,迅速抬起頭,“趙總,鬍子來電話了,可能是江睦那邊有新的訊息出來。”
“接電話吧。”
趙忠全點點頭,伸手拿起了水杯。
“鬍子,是不是那邊有訊息了?”
老韓捏著手機,聲音都微微有些發抖,為參與到這麼重大的事情中去而激動不已。
通天財務公司的業務很廣,吸納資金,放高利貸,幫一些賺了很多黑心錢的老闆將資金轉移出去等等。趙忠全負責的公司的大部分業務,江睦不過是負責處理善後的打手而已。
顯然,作為打手的江睦企圖憑藉外部勢力強行上位,現在只是初步試探而已,不知道趙忠全會如何應對?
“韓哥,下午的時候我親眼看到有很多東北人進了龍宮,這些人曾經在西市那邊露過臉,賣過粉,領頭的正是他們那夥人的老大蠍子……”
趙忠全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有些搞不明白江睦的用意了,這傢伙不是早就不參與打打殺殺的事情中去了麼,這是想要幹什麼?
“趙總,我們現在怎麼做?”
老韓掛了電話,看了一眼趙忠全。
“老韓,你馬上安排信得過的兄弟盯緊了這些東北人的行動,一有訊息馬上彙報。”趙忠全放下水杯,將香菸塞進嘴裡吸了一口,夾著香菸的手指一伸,“還有,安排一個身手好,對看守所很熟悉的兄弟去東陽看守所。”
“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