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指幾乎已碰著柳三風的鼻子。
柳三風連連搖手。
石球跟著喝問道:“你那兩個同黨到底是誰?現在在什麼地方?”
柳三風搖頭道:“這件事真的是與我無關。”
石球冷笑道:“也許你不過一時忘掉,在牢裡坐上一天半天,就會記起了。”
他連隨一聲叱喝:“林雄,你先帶他回去,關起來。”
林雄一聲“知道”,一把抓住柳三風的肩膀。
柳三風居然沒有掙扎。
也不用林雄推拉,他自己舉起腳步。
據說他並不是一個這樣溫順的人。
莫非他已經有了主意?那又是什麼主意?
目送林雄柳三風遠去,北彪忍不住問道:“頭兒,怎麼你不先看看那張美人箋就拘捕他?”
石球道:“不必看我也知道那張美人箋之上寫著什麼的了。”
北彪奇怪問道:“寫著什麼?”
石球道:“美人酒贈美人嘗!”
他將那張美人箋遞了過去。
北彪接下開啟來一看,不由就瞠目結舌。
那張美人箋之上寫著的,正是那七個字!
石球嘆息接道:“其實一看見胡香的屍體,與及碎裂在地上的那瓶美人酒,我已經知道那瓶美人酒就是那個女人昨夜買的那瓶,亦知道那個女人真的要殺人,物件也就是胡香。”
北彪道:“哦?”
石球道:“揚州城中武功比那個女人還要高強的女人,除了胡香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一個,只可惜我看見胡香的屍體才省起來。”
北彪道:“不過就算當時就已省起來,一樣來不及的了,因為我們跟著便趕來這裡,在我們趕來之前,胡香已經飲下那瓶美人酒。”
石球道:“一樣的毒藥,一樣的殺人方式,我實在難以相信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北彪道:“難道那個主謀真的是柳三風。”
石球沉吟道:“也許真的是,不過是也好不是也好,我們現在都有足夠理由將他關進監牢。”
北彪道:“目前的確是以他的嫌疑最重。”
石球摸摸下巴,接道:“這未嘗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我也早就有這個意思,難得現在有這個機會,不關他一兩天,未免太對不起自己。”
這簡直就是說,他在乘機公報私仇。
北彪不由笑道:“幸好他沒有聽到頭兒這番說話。”
石球道:“聽到又如何?他難道有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
北彪道:“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
石球道:“除非怎樣?”
北彪說道:“又再發生一件這樣的案子。”
石球大笑道:“一而再,再而三,哪有這麼巧,即使兇手是同一個人,除非是一個瘋子,否則也不會一再用這個方法,連殺三人。”
北彪道:“我們現在又應該怎樣?”
石球道:“這兩件案必然有連帶關係,我們應該徹底調查清楚每件事物,也許會有所發現。”
北彪道:“那個女人又如何?”
石球沉聲道:“吩咐所有兄弟繼續追查,非要將她找出來不可!”
世間的事情有時就是這樣巧!
一樣的美人酒毒殺案竟然又發生。
這是第三次,發生在柳三風被關進監牢後第二天的黃昏。
未到黃昏,將近黃昏。
小欣正在家門前與小翠說話。
美人樓已被暫時封閉,所以小欣只好回家中居住。
小翠與小欣自幼已經認識,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所以到衙門投案,小欣也是找她來作伴。
她就住在小欣的附近,閒著無聊便走過來找小欣說話。
她們仍然是談論小觀音胡香的被殺,柳三風的被捕這兩件事。
這兩件事早已傳遍揚州。
也正在這個時候,那邊忽然抬來了一頂轎子。
兩個轎伕竟就將那頂轎子停在小欣的家門之前。
小欣小翠不由停下了說話,奇怪的望著那頂轎子。
轎子旁邊還跟著一個家丁裝扮的中年人,
他連隨上前,道:“請問……”
小翠口快,截住了他的說話,道:“你找誰?”
中年人道:“這兒,是否是小欣姑娘的家?”
小翠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