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後露出面容,阮紅線緊緊地抿著唇瓣,看著虞青菀平靜無波的面容,以及那眼裡的冰涼,她眯了眯眼然後冷笑,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離去之際,阮紅線停住腳步,“你不信我也無可厚非,我們就此別過。”
好心當做驢肝肺,阮紅線憤恨的離去,走向其中一條道路,然後在那條道路上狠狠的發洩,突然神識察覺到有一隊人快速的朝著她們這邊靠近。她的臉色驟然一變,猛地回過頭看著虞青菀的方向,運起靈力直接奔到虞青菀先前所站的位置,發現空無一人,而地面上幾道腳印分外清晰。
阮紅線輕輕的抿了抿嘴角,看向另一條道路,想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虞青菀站在那裡就發現身後的那些人已經追來,只好想個辦法支開阮紅線,自己將追來的人引走,反正他們的目標是她,若是連累了阮紅線,她的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為了節省靈力,她在腿上貼了一張神行符,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與天極峰相反的方向而去。
她一路將身後的那些人引到了一座山峰,這座山峰地勢險峻,一般不會有人經過,而且這做山峰人跡稀少,遇到其他人來截擊的情況基本不會發生。
她準備將人引到那座山峰殺掉,可是沒想到此刻虛天宮的大殿裡面特意施展了追蹤她的水鏡術,她將那些人往那座山峰上去,那些人就已經猜到了她的目的。眾人將目光放到澹臺銘臉上,發現他臉色也沒變,心裡猜測虞青菀恐怕是危險了。
再看看御修絕,發現他難得得睜開眼睛,將目光放到虞青菀所在的那面水鏡上。
虞青菀將他們引到一片平坦的土地上,然後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那些人停下腳步對著她嘿嘿一笑,“師妹,交出銘牌我們都好說話。”
“我要是不交呢?”虞青菀接了之下的話,別以為她感受不到他們身上那淡淡的殺意,真當她是個廢物嗎?
“若是不交——我們只得自己動手拿了!”其中的一位師兄接話道,同時他們放出他們的氣勢,虞青菀趁機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
一個築基前期,兩個練氣期大圓滿,還有兩個練氣十二層的人,這可真是看得起她。
御修絕看到這種情況也是臉色一變,而他身邊的姑蘇流卻是率先發火,“宗主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您不需要解釋解釋嗎?”
澹臺銘臉色不變,帶著一絲微笑無辜的攤手道,“本座也不知曉,阿流你這話說的本座冤枉至極,那幾個小子這麼混賬欺負一個女孩子,等他們回來本座必定好好懲戒。”
這話表明他似乎不準備插手這件事,這讓姑蘇流的臉色越發難看,正準備和澹臺銘理論到底,沒想到御修絕伸手按住他,衝著他搖搖頭,下巴往水鏡術那裡一努。
姑蘇流順著御修絕的意思看過去,眼睛差點瞪了出來,此刻虞青菀手裡握著一把冰藍色的弓,弓弦上卻沒有劍。他看著那把弓,明顯一愣,一眼便看出那把弓不是凡物,同時也暗自罵虞青菀沒有腦子,在這些人面前露出那把弓,不是擺明了讓人來搶的嗎?
“師兄別擔心,那把弓可不是普通的弓,那把弓進行的是神魂認主,只有被它選中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它的主人,而且那弓的主人一旦死亡,弓就會重新回到上古戰場!到時候誰也得不到。”御修絕這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人都是一些實力卓絕的存在,這些人將他的話完全聽完。
而澹臺銘的手掌握成拳頭,目光深邃的看著虞青菀手裡的弓,眼底是濃濃的貪婪。
而其他人聽完這話,看向虞青菀手裡的弓的時候臉上出現一抹遺憾,似乎在為不能殺人奪寶而遺憾不已。
其實御修絕剛才說這些話,並不完全在幫她,而是加深了澹臺銘想要除掉她的想法,他正是因為知曉他的心思,才敢這麼說,更是將虞青菀不動聲色的推導風口浪尖上。
姑蘇流狐疑的看了一眼御修絕,阿絕又在為難那虞青菀了,究竟是為了什麼阿絕才會做這種置人於死地的事情?
那邊虞青菀看見那些人行動的一瞬間,手上的弓迅速拉開,身子飛速後退,躲過那些人各自的法術。突然腳下的地面一裂開,一道土刺衝著虞青菀面部而來,她的身子在空中一翻,輕靈的躲過這道攻擊,落在一旁的地面。
可是落到 地面上的一瞬間,她就感覺腳陷了下去,虞青菀眼睛一眯,冷冷的看著那個施行土系法術的人,接著一道引雷符被扔到空中,一道雷電劈向虞青菀。虞青菀眼看避之不及,悄悄丟出一枚種子,體內的靈力執行加速,一道粗大的藤蔓從土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