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頓時掌聲雷動,讚美之詞絡繹不絕;
“真是少年英雄啊!天下有誰人敢獨闖魏公公的行宮還能活著回來,他簡直是天下第一人啊”
“如此年少卻有如此膽色,實乃後生可畏啊!”
“不錯,不錯,老夫看此人一表人材,日後必定是抗擊魏老匹夫最佳人選啊。”
“你看哪他那身邊女孩多美啊,簡直就象仙女一般,她肯定就是被救出來的美女吧——”
“他腰上那柄長劍肯定便是那名震天下,號稱江湖上最快的劍吧?”
“真想不到魏公公手下五百禁衛軍竟然也抵擋不住他手中一柄劍!嘖,嘖,實在是令人無法想象——”
“恩,老朽看他那雙手,簡直天生就是練劍的手,骨節精巧而柔韌,手臂纖長而有力,日後必成大器於天下——”
無數雙眼睛直直盯著凌飛與朱倩倩,如此熱辣而集中的目光嚇的朱倩倩直往凌飛背後躲藏。
凌飛苦笑著望著自己手中的劍,一個人若是要出名,其實也不過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江湖上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出名,然而絕大多數人即使練一輩子劍,再活到八十歲也沒有幾個人會記得他們,可凌飛卻最害怕的便是名氣。
名氣有時就像是包袱,名氣越大,包袱便越重。名人的煩惱豈非比普通人也多的多,凌飛現在的煩惱難道還會少麼?
華服男子繼續大聲道;“鄙人是洛陽棲雲山洪安廣,斗膽做此大宴司禮;今日宴席主人卻是我的朋友幽夢山莊少莊主。”
話聲中,一個人慢慢地從屋內中走了出來,蒼白的臉,明亮的眼圈,步履很安詳,態度很斯文,看來就像是個書生。
他輕輕搖著手中潔白摺扇道;“在下蕭雨樓,多謝京城各位名流賞臉光臨寒宴小酌。”
眾人還以一片道謝讚美言辭;
蕭雨樓輕笑道;“快請凌少俠與朱姑娘上座。”
凌飛皺眉道,原來他便是那神秘人!
凌飛與朱倩倩終於坐下,畢竟在如此多雙眼睛前拒絕主人邀請,是件無禮的事情,可是,傻子都看的出來凌飛滿臉的不悅與無奈!
就算是有一萬個理由,如此貿然便把凌飛暴露與眾目睽睽之下,都是難以忍受的事情,凌飛非常清楚自己此刻也絕不適合拋頭露面,畢竟自己還是朝廷正在通緝的要犯!
蕭雨樓卻好象看穿凌飛心思,微笑著滿滿斟上一杯酒道;“凌兄,請放一百個心,來這裡的每一個客人都絕對不會出賣你的行蹤,這裡在座的每一位都和魏公公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他們每一位都恨不得要活活咬下魏老狗賊的肉來。”
凌飛道;“請問閣下,如此勞心破費卻不知道用意何在?”
蕭雨樓道;“為民請命,請凌少俠誅殺魏公公這個禍國殃民大奸賊!”
凌飛不悅道;“即使要我去殺魏狗賊,也不消如此排場吧,我此時來此地卻只為一件事。”
蕭雨樓道;“定是為沈姑娘而來是麼?”
凌飛道;“不錯,若閣下有她訊息,請儘快告知在下。”
朱倩倩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緊張地盯著蕭雨樓,心又怦怦亂跳起來憂愁不已道:若沈小婉還活著,又回到凌飛身邊,那麼我——
可憐天下痴情女子,都希望自己鍾情的男子身邊永遠不要有第二個女人出現,朱倩倩卻不清楚,自己才是那第二個女子。
蕭雨樓微笑道;“只是此刻,凌兄還不可以見她。”
凌飛道;“為何?”
蕭雨樓道;“只是——”
蕭雨樓言語未盡,卻被打斷,桌外已有一人高舉酒杯道;“凌少俠,請滿飲此杯,我有話要講。”
凌飛隨酒杯望去,卻是一富態微胖中年人,凌飛起身道:“晚輩不善飲酒,前輩若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富態中年人道;“我是京城馬商鍾木生,但請閣下無論如何飲下這杯酒。我先幹為淨。”說著便仰頭乾了杯中酒。
凌飛皺眉也一口乾完了杯中酒,卻嗆的滿面通紅咳嗽連連,誰也沒有想到凌飛是真的不會喝酒;
鍾木生笑道;“原來凌少俠真的不會飲酒,實在多有得罪。”
凌飛嗆紅了臉道:“前輩見諒。”
鍾木生凝視著凌飛手裡的劍,緩緩接道:“現在世上能殺得了魏老狗賊的,也許只有這把劍!放眼天下惟有凌少俠武功劍法名震天下,也只有少俠你可以替我與大家報仇;若閣下肯出手殺了魏老狗賊,我便是做牛馬也報答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