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指甲裡全是黑泥。
辛火火併不嫌棄她,快速跑到廚房,倒了杯不冷不熱的溫水給她。
向小雪連盡三大杯,才像剛活過來似的,長吁一口氣,以“葛優癱”的姿勢歪在沙發上,“我還以為這回真的死定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講。”辛火火耐著性子,坐在向小雪身邊。
“我被血骨鳥抓走,你知道吧?”向小雪說著,還打了個寒戰。
她到底是有多怕血骨鳥?動物界以及妖界的天敵之間都是如此的嗎?辛火火想著,伸手輕輕撫摸向小雪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隻鳥太可惡了。”向小雪一邊氣憤,一邊縮了縮脖子,“它還不如干脆一爪子弄死我,或者直接一嘴巴啄死我才好。”
“它怎麼你了?”辛火火適時問。
“它拿我當玩具!”向小雪眼圈紅了,連氣帶嚇的,“它不知封了我的什麼地方,讓我不能變成本體鳥形,自從被抓走就是這幅模樣。然後它變得很大,拿我當飛盤一樣,從這邊丟過去,自己則快速飛到另一邊再接住!還要研究怎麼樣讓我以人類肉身飛得更遠,弧度怎麼才最科學,抓我的時候怎樣不撕破我的衣服!”
向小雪控訴著,委屈滿腹外加一張悲憤臉。
辛火火因為情傷,因為重回孤獨,還要惦記著小七小八的罪與罰,本來心情沉重,每天都感覺生無可戀,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樂。但就算如此,此時也忍不住想樂。
“然後呢?”她只能揭過這一篇,跳過這一段。
“然後炎惑就回來了呀。”向小雪道,“然後也不知跟那個魔頭說了什麼,那魔頭很生氣,炎惑嚇得不敢再回話。別說炎惑,當時電閃雷鳴,連那個死血骨鳥都噤若寒蟬的。等魔頭消氣,炎惑再敢說話,就說你說的,讓把我放回來。那魔頭這才發現,原來我一直被血骨鳥虐待。之前,眼裡根本沒看到我!”
(第二更。)(未完待續。)
373 一場遊戲一場夢
“他……每天在做些什麼?”話問出口,辛火火就後悔了。
不是應該恨他的嗎?不是應該冷漠以待嗎?
為什麼到頭來,提到他的名字還是會心臟漏跳一拍?還要關心他現在的狀態呢?她覺得自己真的像張愛玲說的那樣,已經低到了塵埃裡。
她痛恨自己,好在向小雪是個備受精神虐待和人格侮辱的女人,平常身為警察的洞察力和身為妖類的敏銳力都消失了,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只說,“那魔頭也沒做什麼,就是不分日夜,閉目盤坐,也不知道是在養傷,是在養神,還是在策劃什麼陰謀詭計。”
辛火火暗想:她真是完蛋了,因為她居然不願意小雪惡意去揣測他。而且一想到他在養傷,還莫名心疼。
只聽向小雪又悲憤的道,“所以他才沒看到他的寵物鳥再虐待我呀!”
“他就這樣放了你嗎?”辛火火艱難的把話題導正。
“媽蛋!”向小雪咒罵,“魔頭就是魔頭,完全不顧及別人的尊嚴和生命。他聽完炎惑的話,就這麼一眼看了過來,伸手指了指那臭鳥。當時那臭鳥正叼著我自娛自樂,想再玩一次飛盤遊戲,嚇得立即張開鳥嘴,把我掉在地上。那隻臭鳥當時變成三米高哎,就算地上都是爛泥,就算我有點法術基礎,也摔得我七葷八素。然後那魔頭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血骨鳥立即嚇得身上的羽毛都抖了,二話沒說,直接叼著我丟到了郊區。我沒有錢,沒有手機,根本打不到車。被封的妖穴又解不開,變不成鳥形飛回來,結果生生靠兩條腿自己走回來的,累死老孃了!”
辛火火很想問:他能說話,能動作,應該是傷得不重吧?可是這種話太關心了,不是他們現在這種敵對且是有舊怨的人能問的,她也覺得自己不該問,那樣實在是太沒臉了。
於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他沒有說別的事嗎?他……沒有話要帶給我嗎?”
向小雪茫然搖了搖頭,而後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睛驚問,“天哪,火兒,你不是要對我說還喜歡他吧?!
這個“還”字用得真好啊,辛火火苦笑,“這種事以後不要再說了,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那麼之前呢?語畢,她捫心自問。之前算是一時糊塗嗎?還是上當受騙?亦或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那就好,因為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問,就好像他的生活裡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們這些人似的。”向小雪道。
這話不僅刺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