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她比誰都更有資格站在本座身邊了,只要不離開本座身邊,她做什麼,本座都容許,若是下次再聽著此話,就不要怪本座無情了。”
冰冷的話語,凍得人心發涼。
藍雙撫著胸口看著那沒有一人走出來的內室,一滴淚,終於從臉頰上滑落而下,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彎腰行禮道:“屬下告退。”
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容顏絕色的女子,便是從裡面走了出來,在門口兩個侍者驚豔的眼神中,向著杜鵑的住處走去。
“本座要那些權勢地位,就只是用來陪她任性妄為的,你們這些人又能拿本座如何?她要誰死,誰就去死,這又有何妨?”
天氣炎熱,雖只是蓋了一層蠶絲薄被,解了睡穴的花朵額上也浸出了不少的汗珠,睡夢之中都在胡亂地說些聽不懂的話語,被子幾下便是被她給踢開了,朦朧之間,似乎感覺到脖子處有一冰冰涼涼的東西在一動一動的,腦子被門檻夾得厲害,將資訊錯誤地處理成了傳說中的冰糕,喜得一下子就抓起來往嘴裡塞去。
這一情況,發生的太突然了,坐在床邊的人,就那樣,石化了,石化得徹徹底底,在心裡醞釀的沒處發洩的怒火,也“咻”、“嘩啦”的一下,沒了蹤影。
只是,醉月的手上,剛才才摸了藥,並沒有洗乾淨,花朵一塞進嘴中,就被化在嘴裡的濃濃苦味給苦的整個臉都皺了起來,由於睡得太深,掙扎呻吟了幾下又咕噥了幾聲就又翻身繼續睡去了。
醉月抬手,看了看右手指尖留著的大量口水,良久,眼中的寒冰打破,春水盪漾,盈了滿滿的笑意,低低的淺笑,瞬時充斥在整個房間。
正笑著,笑著,那本來還睡得踏實的人,突然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沒反應過來的醉月,那笑聲,就直接給這突來的“變故”給凍結了,一下子就慢了好幾個拍子,“呵,呵,呵,呵……”然後就“呵”不出來了。
花朵是被熱醒的,半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刷刷刷刷”在身上一陣亂扯,身上的那件才穿上的中衣就被解僱了,悽慘地落在床下,然後就只剩下了一件絲質的嫩黃色肚兜掛在身上,看著坐在面前的人,一抬手臂便是撈了過來,抱著一起倒下去又閉眼大睡,“涼涼的抱著舒服”。
怕壓著花朵傷口的醉月,撐著手,看著身下又是睡得稀裡糊塗的人,眼裡全是寵溺,低頭,蜻蜓點水一般在花朵嘴角啄了一下,然後,轉移到頸間那處礙眼的痕跡處,湊上去,重重地吸允了好久,若是再看著有人膽敢碰她一下,他不知道,心裡的那股怒火,要怎樣才能平息,殺了天下人,似乎都解不了氣。
夜深人靜,床上的男子,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為花朵驅散酷暑,輕輕撫著女子光滑的玉背,盯著那床帳,嘆息一聲,誰說他花醉月是柳下惠了?人冷心可是熱的,看來,還是及早讓那人下旨,將這婚事給辦了才好,不然,受罪,受罪。
有人一夜好夢,有人一夜無眠,不管是好夢還是無眠,一夜就那樣過去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第二天,街上便是鬧翻了天,人人都在議論著昨夜發生在縣衙的事情,那麼多的囚犯,就被生生燒死在了牢裡,在場的人卻是沒有一個敢上去救火,那火燒了一夜,眼看著要將整個縣衙都吞噬了,知府才命人將附近的火苗撲滅,那牢獄始終是不近半步。
有人看到那些被抬出來的屍體,聽說是死狀極慘,缺胳膊少腿的,死無全屍,可憐得很,均道是賢王一怒為紅顏,因為王府中的蕭王妃妒忌成性,故意讓自己的弟弟去陷害京城的第一美人“好多花”,意圖在牢中將人折磨致死,幸得王爺及時趕到,將人久了下來,一怒之下,放火燒了那牢獄。
關於此舉,眾人褒貶不一,有說賢王濫殺無辜的,害了多少無辜的性命,也有說他情深意重的,一怒衝冠為紅顏,乃真男人所為,而這一切事端的源頭,都是“萬花樓”的“好多花”,此人便是成了這京城的傳奇,越來越多的人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物,能迷得一個堂堂王爺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
從來默默無聞的賢王,一下子進入了眾人的視線,受到諸多人士的關注。
朝堂之上,一上朝就有丞相的人參了雲天夜一本,說他利用私權濫殺無辜,為的還是一個青樓妓子,簡直不成體統,有失皇家顏面!
此事宜提出,堂上眾臣便是議論開了,大半的人認為賢王此舉不妥。
“稟皇上,賢王身為皇家之人流連青樓已是不妥,現在又濫用私權,濫殺無辜,背離民心,有失皇家顏面,若不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