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哪裡的?”
沒有家的人,永遠是孤獨寂寞的。
花朵抬頭仰望頭頂湛藍的天空,看著那慵懶地飄著的白雲,眼裡全是迷茫,看了良久,依然不是以前那個熟悉的天空,不免嘴角扯出一抹淒涼的笑意。
老爸,老媽,朵朵想你們,朵朵害怕了。
抬手摸著小腹,突然憶起,那裡是還有一個讓人充滿期待和彷徨的小生命,眼裡終是剩下了溫柔,“寶貝,雖然你沒有爹爹,孃親一定努力給你一個溫暖的家,娘會讓你成為這世界最幸福的娃娃”。
她花朵一定會努力,打造出獨屬於自己的天空,打造獨屬於自己的溫暖家園。
想著肚子裡的孩兒,花朵心情就好多了,猛地甩了甩頭,臉上又是如花的笑靨,大踏步,向著美好的未來前進。
十里長街,長相平凡的布衣女子,悠然地在前面走著,身後,一身火紅衣衫的俊美男子,亦步亦趨地跟著,引來眾多路人圍觀。
“天,這誰家的公子,長得好生俊俏,我從來沒見著這般神仙似的人兒呢。”
街旁賣菜的大媽,看著醉月,連連讚歎,連著被那買菜的順走了一把蔥都沒見著。
路上的行人,無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均是為著這看似和這裡格格不入的華貴紅色衣衫的公子。
那人,卻彷彿是沒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似的,只是看著前面五步距離的人,眼眸裡,有些痴狂瘋癲,有些惶恐無助,有些溫柔繾綣……
再是感知遲鈍,花朵也是發覺了異樣,卻是裝作不知,走了好久,看著周圍人少了,才轉身,看著身後的人,眉頭深深地皺起。
兩人就這樣看了好久,花朵不語,兀自轉身,向著旁邊的賭坊走了進去。
依舊是喧鬧紛雜的屋子,滿室市井之味,這次,花朵因為身上有一兩銀子的本錢,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就賺了足足十兩的銀子,趁著在賭坊的人發現之前就又偷偷地溜了出來。
身後,一直有一紅衣的男子,在緊緊地跟隨,這兩個奇怪的組合,一直是路人,關注的焦點。
隨便在一個小攤上買了一包糖炒板栗,慢悠悠地邊走邊吃,欣賞著這古代的街市,走了一條,又一條的街,充分地享受了一把逛街狂人的樂趣。
“你打算跟多久?”
走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小巷,悠閒的步子終於停了下來,花朵轉身,看著身後的人。
“一輩子。”
天色已是黃昏,夕陽之下,那人一身火紅,有些紅豔得寂寞,三途河旁的地獄之花,從來都是孤獨地開放,襯著一片血色天空。
“我不認識你。”
花朵看著他,淡淡地說到,一句話,便是徹底撇清了關係。
花朵其實只是純粹的生氣而已,生氣,因為這人一半的責任,二叔受了那樣嚴重的傷,除此,更多的原因在於,她,根本就不知道,這醉月到底是怎樣的身份。
她花朵,不想活在無知中。
轉身,正是要離去,卻是突然聽得一聲似乎是利刀入體的聲音,離去的步子,就那樣生生頓住了。
再轉過身去之時,瞳孔,瞬時緊縮。
站著的人,似乎是因為躲閃不及,身後偷襲而來的長刀,直接從肩胛穿過,一滴一滴的血,順著那鋒利的刀刃下落,在地上開出一片妖冶的鮮紅。
她以為,他的血,也是冰冷的,卻原來,也是火熱的。
“魔教之人,該殺。”
花朵驚訝地看著那背後給了醉月一刀的人,不是那知府裡面的衙役劉行風是誰?本來平日看著還算面善,此時卻是一臉的冰冷無情。
似乎醉月自己都被這突然出現的人給震住了,轉頭,不解地看著他,直到那利刀從他體中抽出再次向他砍來之時,他才偏頭,一個閃身,落在幾步開外。
站在醉月身後的花朵,就看著他肩背處的紅色衣衫,氤氳出一片血紅。
“本座與你無仇。”
醉月眉頭微皺,看著前面提刀直指他的人,越是不解了起來。
“不共戴天!”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已是交手有十多招,刀影如電,紅衣若風,根本看不清具體詳情。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花朵,看著地上落下的一點點寒梅,心中,終是有些抽疼。
“住手!”
看著兩人均是落在了地上的空隙,花朵以著風似的速度一下子便是衝到醉月面前,將人給擋在身後,一臉防備地看著絡腮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