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紫苑用檔案本拍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真好笑,他居然問我認不認識黎紫……苑?」他微頓三秒。
「這名字好熟哦!」
熟?她露出可怕的笑容,「不好意思惹你傷神了,你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需要再教育。
好……好可怕的眼神。
亞雷下意識的瑟縮粗頸,一陣冷意由腳底襲向心口,全身微微發顫。
人不可胡塗呀!他怎會忘了她的中文名字呢?
真是不應該。
一失言成千古罪人。亞雷終於學會寫這句變相的中國俗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
他從沒想到女人翻臉比風還快,上一秒瞧她還巧笑甜語像個溫柔、可人的大姐姐,下一秒鐘便朝他丟十本白紙簿,勒令在一天內寫滿,而且是用一根軟趴趴的毛沾墨書寫,叫做毛筆。
結果弄得他一身黑,滿臉怪墨味,連指甲縫都染烏。
第四章
「卡芮拉,我們出席這場宴會是啥門路,各種膚色的人俱全。」亞雷四處打量著。天呀!還有人講南斯拉夫語。
他是喜歡熱鬧,追求速度感,但很可恥,除了中文和義大利語,他連英文都說得很蹩腳,只能普通應對會話而已。
不像他身邊的小怪物……大才女,德、法、英、日、義、西班牙語樣樣精通,連饒口少人學的俄語也難不倒她,簡直不是人。
呢!是非凡人也。
聽說她還會五種愛爾蘭上語呢!
「這是在臺商界聯誼會,所有非臺外籍商人都會赴約,還有,不要一口黑話,這裡是臺灣不是西西里島,要讓自己能上得了檯面。」
黎紫苑穿著一襲銀藍色低胸禮服,背面全裸至臀溝,裙長及足踝滾銀線邊,烏黑亮麗、明可鑑人的長髮披散在後,遮住一大片潔白肌膚。
她若隱若現的春光在黑瀑下更顯撩人,高貴氣質中帶著神秘的東方味,嫵媚嬌慵地散發魅人的風情。
幾乎她一出現,所有男人的目光便全集中在她身上,愛慕與驚豔表露無遺。
若非她身畔有俊帥的亞雷相護,只怕被其他男人流出的唾液淹沒。
()
「以前常聽人說臺灣很有錢,果真不錯。」瞧這排場夠奢靡了,亞雷對此景嘖嘖稱奇。
「那叫富裕,不想捱揍就三思慎言,臺灣商人財大氣粗,很虛榮的。」墮落,人人向錢看齊。臺灣真的被金錢腐化了,該有的節操論斤論兩賣。黎紫苑只感到可悲。
「而且好色。」亞雷眼一冷,逼退一雙毛手。
「好色無國界之分,只要有男人存在的地方就有這兩個字。」她這不是指控,是事實。
「誰說的,你瞧瞧那些只披一塊布的狼女們,她們用眼神意淫我耶!」好恐怖喔!他一夜可能失身上百次。
而他們尚在大門口站著,還未正式進人會場呢!
說這是一場上流人士的宴會,不如說是一場耐久賽,看誰先忍不住露出獸性,就地相偕良伴在屋外的陰暗花園來個偷歡,這就是有錢人的性遊戲,人性的劣根。
「好啦!別裝出一副處男樣,你以前最擅長讓女人哭,給我安分些。」
他露出無辜的神色。「冤枉,大姐,我的專長是賽車,女人是附件。」
「嗯!你說我是附件?」黎紫苑的笑意未達眼底。
「呃!失言,你知道我的中文一向不是很好,所以……哎,咱們該進去了。」
中國人真奇怪,為什麼會有秋後算帳這句話?
亞雷不得不佩服中國人的文學造詣。
「暫時饒你一回。」說著,她和他相偕進入宴會廳。
一對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的耀眼儷人,紅髮碧眸的男子高大俊逸,伴著黑眸黑髮的靈美佳人,蔚成|人間絕美的畫面。
驚歎的讚美聲不絕於耳。
驀然——
兩道熾熱的光線透過嘈雜的人牆,射向背對著他的黎紫苑,她緩緩地旋過身子,看到他……
開頭猛灌烈酒的霍玉薊恨透了這一室虛偽,他是被親妹妹霍香薊出賣,不太情願出席這場變相的相親大會。
看著母親笑得令人反胃的熱絡,一個勁和他前些日子甩掉的女秘書言語親暱,分明想逼他承認兩人關係,聯結兩家企業。
哼!儘管作大夢吧!
「霍總,怎麼一個人喝問酒,是不是想念我的陪伴?」閻玉梅不知羞的貼上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