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兮一邊哭著一邊使勁點頭應著,“父親,我記得,我會做到的!您放心!”
“你記得就好……金家以後就要靠你們了……我想靜一會兒,你們都出去吧!”金銓似乎是交代完了所有事,無力地朝他們擺了擺手說道。
當阿兮他們紅著眼眶出去的時候,外面一直等著的人都立刻擁了過來。
“父親說他累了,我們就先出來了!”阿兮低聲解釋著,金母聞言立刻衝進屋,卻發現金銓已經斷氣了……
“老爺!”金母聲嘶力竭地趴在金銓身上痛哭,任誰勸都無用。
金銓走得匆忙,金家上下都沒有準備,一下子都亂了套。阿兮派人先去訂了棺材,又吩咐人立刻將靈堂布置起來,與各房商議入殯的事。
金銓的突然過世,對金家上下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大家不知道金家沒有了金銓將何去何從。阿兮和金鳳舉陪著金母站在門口,等著那些前來弔唁的人。
“金夫人,我代表白總理前來問候!”這新上任的總長面帶沉重地說道。
“多謝你了,替我謝謝白總理!”金母聞言眼中露出恨意,淡淡地說道。就在金銓死後的第二天,一直是代理總理的白雄起便被正式任命為政府總理,這對金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母親……我……”王玉芬一臉扭捏地慢慢走過來,猶豫地說道。金銓的過世,無疑是將金白兩家最後的情誼也斬斷了。王玉芬作為白雄起的表妹,如今的地位甚是尷尬。
果然,原本十分喜歡王玉芬地金母此刻是連正眼都沒有瞧她,只把王玉芬弄得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玉芬,你去裡面替我看著,別讓下人們出什麼亂子!”阿兮見氣氛這麼糟糕,便立刻上前說道,給她一個臺階下。
“母親,我有事想跟你說!我跟鵬振……”哪知王玉芬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說明白,急急地說道。
“玉芬!”阿兮看到金母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急忙開口打斷,將她拉到一邊說道:“玉芬,母親如今心情不好,你有什麼重要的事都到父親入殯後再說!”
王玉芬想了想後,輕輕點了點頭離開了。
“佩芳……”金銓入殯後,金母立刻來找阿兮,她坐在沙發上輕聲喚道,精神狀態看上去還不是十分好,人也顯得蒼老了許多。
“母親,您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阿兮覺得金母這個樣子一定是有急事要找自己商量,便問道。
“佩芳,如今你父親一走,金家就如同一盤散沙,我思量再三,覺得還是將家產統算一番,分給你們這些孩子,讓大家各過各的去!如何?”金母見阿兮這樣問了,便將自己心中的打算徑直說了出來。
“母親的意思是……分家?”阿兮大致聽懂了金母的意思,為求確保便問道。
“其實玉芬早已找我提過,我想既然他們要走,我有何須勞力留他們,你這幾天將家裡的家產做個統計,平分成份。”金母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輕拍著阿兮的手說道。
“母親,我知道了!”阿兮笑著答道,金母欣慰地一笑,由人攙扶著走了。
接下去的幾天,阿兮將金家的所有家產都做了統計,再根據金銓的遺囑,金母得全部遺產的百分之三十,他們現住的這幢房子,以及金家的老宅都歸到金母名下。其餘百分之七十則平分給金銓的八個子女。
分完家後,金鵬振和王玉芬第一時間搬了出去,阿兮雖大怒兩人沒有良心,但看著金母憔悴的模樣,為不再惹她傷心難過,即使不滿也不再多言。
“母親,我已經拍了電報給潤之他們,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阿兮將茶端到金母手上,柔聲說道。
“佩芳,你看看這個家,還像個家嗎?”金母嘆了口氣,無力地說道。
“母親,逝者已矣,但日子還是要過的,您就別太難過了!”阿兮小聲地勸著,她也倍感無奈,如今的金家就是被烏雲籠罩著,暗無天日。
就在這時,老楊急衝衝地跑了進來,“太太,大少奶奶!不好了!”
阿兮突然感覺到又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便急忙站起身來問道。
“剛……剛才大少爺的那個助理打來電話說……說,大少爺被拘捕了!”老楊跑的有點急,喘著氣說道。
“什麼?”金母一聽心驚不已,急忙問道:“為什麼?”
“他們說,大少爺涉及一樁貪汙案,所以被拘捕了!”
“老天爺,你這是怎麼了啊!我的兒啊!”金母一下子痛哭流涕,阿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