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貝子爺不得同意也不敢擅闖,你是誰,膽敢……啊!”
少年似乎不懂得何謂憐香惜玉,同樣一巴掌就將那丫鬟拍到籬笆上去掛著了,不過,丫鬟臨別那一聲尖叫可也把小樓的主人給叫出來了。
“你……”銀心貴人一臉的驚愕。“你怎會在這裡?”
少年冷冷地注視著對方。“我是來抓你的。”
銀心貴人面色一變。“難道你又回去為情廷做事了嗎?柳姑娘呢?你不管她了嗎?或者你終究是個男人,會變心的男人,所以你厭倦了柳姑娘,不要她了,甚至另結新歡……呃!”
“你最好少開口,”少年一手掐住銀心貴人的脖子,神情更冷冽。“我可以扭斷你的頸子而不會受到任何責難,而你……”
“住手!”九貝子胤禟氣急敗壞地趕到了。“住手!住手!住手!那是九爺我最疼愛的貴人,誰敢……咦?十六弟,怎麼是你?”
十六弟?!
銀心貴人的雙眸猛然暴睜,如果不是她的脖子被掐住,她肯定會尖叫得比鬼還難聽。
“九哥,你以為我來幹什麼?”
胤禟面上掠過一絲陰鶩。“難道是皇上又有什麼旨意?”
“沒錯,的確是皇上又有旨意。”少年慢條斯理地瞥向銀心貴人。“你可知她是誰麼?”
胤禟眉宇一皺。“她是我在這兒收的貴人銀心,還能是誰?”
“錯了,九哥,”少年冷漠的眼無情地盯住胤禟。“她是天地會雙龍頭會主的妹妹,而且她不叫銀心,她叫王瑞雪……”
一聽,胤禟臉色遽變。“什……什麼?”
少年冷哼,鬆手放開了銀心貴人──三瑞雪,反指又點住了她的穴道。
“所以,九哥,你的麻煩大了!”
同一日,內城莊親王府──
“福晉,為什麼一定要穿這去呢?”玉蓉好奇地問,一面為滿兒拉好兩袖寬博,下長及膝的披風,以及月華裙。
“對啊!福晉,穿旗裝不好麼?”正在她的牡丹髮髻上插上髮飾的婉蓉也這麼說。
“因為我娘是漢人,我自然要穿漢服去為她上香嘛!”滿兒說。
“哦!那……”兩個丫頭互覷一眼。“福晉今兒個要帶誰去?”誰要是聽不出這問句裡的期待與興奮,包準是個聾子。
“誰也不帶!”
“欸?”一盆冷水顛時澆出兩張失望的臉兒。“為什麼?”
滿兒白眼一翻。“因為福晉我要去廣濟寺,就在王府出去幾條衚衕外,我連轎子都不坐,還帶你們去幹啥?”
說是這麼說啦!可是她一出王府,塔布便緊跟上來了。
“你跟來幹嘛?”
“福晉,奴才沒跟著您啊!”塔布一臉無辜。“奴才也要去上香嘛!”
滿兒噗哧失笑。“少來,你跟人家去上什麼香呀?不過,算了,既然來了,就幫我拎祭品吧!”
於是,兩人閒聊著走向廣濟寺。
“塔布,你說爺還要多久才能回來呢?”
“快了,福晉,就快了。”
“你怎麼知道?”
“十三爺跟我提過了。”
“啊!真的?那他有說……咦?”
話說一半,滿兒突然愣住,塔布也只好跟著停住。
“福晉,怎麼了?”
“看,塔布,快看,”滿兒急忙指住前方。“那個是不是……啊,不見了!”
塔布疑惑地望著滿兒所指的方向。“福晉?”
滿兒也依然盯住前方,欲言又止地遲疑好半晌。
“塔布,我剛剛好像……呃,瞧見那位玉姑娘了耶!”
塔布臉色倏變。“您是說那位天地會的……”
滿兒頷首。“可是我不確定,因為太遠了,而且那女人穿的是旗裝,好像是哪座府裡的格格福晉之類的。”
塔布神情凝重地思索片刻。
“不成,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福晉,您瞧見她往哪兒去了?”
“就前頭那兒。”
“前頭麼?前頭應該有康親王府、嵩祿輔國公府、奇通阿輔國公府、特通鄂輔國公府、永恩貝勒府、順承郡王府、平郡王府,還有簡親王府……唔……”塔布又想了一下。“這麼著,福晉,我們先回去找來烏爾泰,再……”
滿兒搖搖頭,“你回去,”再用下巴指指前頭。“我得盯著,倘若她又出現的話,這回我就會盯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