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兒倏地笑了,她伏下上身依戀地貼緊了他。
“嗯!我知道,我會乖乖跟著你的。”不管他那張臉有多麼天真童稚,他的身心卻百分之兩百是個成熟可靠的男人,這點她早已深刻的體會到了。
翌日,他陪她和孩子們度過了一整日快樂的白天──雖然他的樣子看起來實在不怎麼快樂;到了夜晚,他與她攜手漫步於湖畔,依偎著並坐在石巖上任由皎潔的月光溫柔地灑落滿身。
他本就不多話,而她也不想說話,在這一刻,僅需要相通的心靈作無聲的交流便足矣。
之後,中秋節過去兩天,甫自外回來的允祿一進門就大喊,“快收拾東西!”
“收拾東西?為什麼?”
“我們要走了。”
“走到哪兒?”
“洋人要帶我們到他們的國家。”
“欸?!”
“沒時間欸了,”他將她轉了個方向,用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還不快去收拾,他們明天中午就開船,時間到他們是不等人的!”
“可是……可是不是有海禁……”
“我都打點好了。”
“咦?”
“還咦,快去!”
這回連允祿都親自動手下去整理了,他負責把她們整理好的行李再拆開來拿出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扔掉──至少丟掉了一大半還多。
這樣七手八腳的忙了一整天外加一整夜,到了翌日清晨,大家終於橫七豎八地癱在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行李上動彈不得了,可是大將軍卻仍是精神奕奕地繼續指揮眾將官們衝鋒陷陣。
“塔布、烏爾泰,把行李搬到馬車上!”
“是,爺。”
“玉桂、佟桂,餵飽那兩個小鬼,免得他們半路鬼叫!”
“是,爺。”
“滿兒,你……”他瞄一眼她的肚子。“休息。”
“呃?”差別待遇?
一個時辰後──
“都好了?”
“好了,爺。”眾嘍囉們齊聲回應。
“好,走吧!”
然而,他們怎麼也料想不到,就在這最後的時刻裡,他們尚未走出別苑,就在半途上,迎面碰上了兩個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在這兒碰上的人。
“皇上?十三爺?”塔布與烏爾泰異口同聲驚呼。
而更令人意料不到的是,允祿在眯了眯眼後,竟然出手點住了那兩個傢伙的穴道,讓他們僵在那邊一動也不能動,只四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瞪圓了。
“塔布,保護夫人!”冷眼盯住陸續落在前方的二十幾個血滴子,允祿低喝,旋即欺身上前,身形如龍翔蝶舞般地飄然飛旋一圈,那二十幾個血滴子也各自凍結在各種奇奇怪怪的姿態上了。
“走!”
“允祿,等等!”
腳步一頓,允祿考慮了一會兒才徐緩地回過身去。
難怪少了一位血滴子領班,原來他由另一頭潛入,及時點開了雍正與允祥的穴道,這會兒,他又想去解開部下們的穴道。
“不準動,否則我就先擰下你的腦袋!”
血滴子領班僵住了,雖然沒有人點住他的穴道。
雍正上前一步。“允祿,你真的要為那個女人背叛朕?”
兩眉一挑,允祿冷眼不語,允祥見狀忙對雍正低語了幾句,後者聞言不禁嘆了口氣。
“好好好,是朕先背叛了你,是朕先背叛了你,可是朕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允祿的唇畔依舊是冷笑。
“你……”雍正有些惱怒。“允祥,告訴他,讓他知道朕是不是真有不得已的苦衷。”
允祥三言兩語便將端敏大長公主的問題解釋清楚了,話說的卻是有氣無力,因為他明白這根本算不上是什麼苦衷,徹頭徹尾只不過是個差勁的藉口罷了。
“你說說,”允祥一說完,雍正便理直氣壯地問允祿。“如果你是朕,你怎麼辦?”
允祿冷哼。“殺了那個老女人!”
他終於開了金口,說的卻是如此令人哭笑不得的回答。
“你……你在胡扯些什麼,她是朕與爾等的皇姑呀!”雍正怒斥。
“那又如何?倘若有必要,皇上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會放過,何況是皇姑,”他這話難聽,可也是事實。“她甚至不是皇考的親姐姐,而是抱養於宮中的簡親王二格格。”
雍正無言以對地窒住了,好半晌後,他才又問:“你……你究竟要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