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沃爾瑪裡挑著東西,銘銘地手機又響了。他走到一邊聽電話,她隱約聽到,他又有活動了。唉,她沒作聲,繼續選著日用品,隨便也給家裡添置一些。
他掛了電話走過來,故意輕鬆地說道:“媽媽……那個,今天付陽又說要去嗨,”他看著她不吭聲,知道她不快,趕忙補充說到,“你明天走,我先陪你吃飯,吃完飯我再克。”說完還摟著她的腰,在她臉上啵了一香,安慰道“呵,要先陪媽媽吃飯飯先,不然,笨狗狗又要鬱悶了。”她勉強地扯出一個微笑。唉,她還能要求他什麼呢?她已經不那麼期待了。
他陪著她去韓今宮吃了燒烤,一邊吃一邊逗她開心,她知道他希望她不要鬱悶,可是,想著明天就要出差了,他還是不好好陪陪她,心裡難免會有些失落。如果是小宇呢,唉,不知不覺已經慢慢把兩人放在心裡的天秤上,傾斜的方向已經不由自己控制了。
吃飯中,他的電話還不斷地響起,看來又是他們催著了。他有些不耐煩地結束通話,抱怨說,“唉,付陽也是,非要今晚克玩,說明天下去就又沒得玩了。”付陽是他們銷售管理部的經理,也是他的頂頭上司。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可是一樣很愛玩,他們也老被拉出去陪場子。唉,看他抱怨著,可是她知道他還是會去的,每次是這樣。吃完飯,他幫安安叫了輛計程車,就匆匆地離開了。
坐在車上,安安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子,突然有點想念小宇了,從那天的電話之後,他就像消失了一樣,這兩天都沒再打電話,也不再出現。唉,不是才說要分開一會嗎,現在就開始學著習慣吧。
想念
週一了,今天就要暫時離開這座城市。銘銘今天一早已經走了,在她還在睡夢中時,他輕輕地給留下一個吻就出門了。今天沒有聽到熟悉的鈴聲,她是被自己的鬧鐘鬧起來的。提上包,拉開門之前再環顧了一下房裡,確保所有的窗門都關好了,插頭也都拔下來了。畢竟是要出門一週多,家裡都空無一人,還是要注意安全。
到了公司,同事們都已經到了。大家都再次清點人數,整理行李,把資料再清點一下。確認一切OK之後,他們出發了。一小時之後,他們坐著大巴直達機場了。
到了候機廳,她收集大家的機票及證件,負責去辦理登機手續。她按名單清點著,這時,才發現,她成了這次特別小組的唯一女性。呵,也無所謂了,她也只是去工作,並不是去旅遊不是嗎?
總算都辦妥了,她把登機卡都發到各自部門領隊之後,自己就坐在椅子上,掏出數碼相機拍著停在機坪上的飛機,一邊猜測一會他們會坐哪一架飛機。
正當她拿著相機胡亂拍時,手機有新簡訊了。掏出來一看,小宇,她趕緊開啟來,“在三萬英尺上想我,會是什麼心情?著地了,告訴我。”她笑了,這麼可愛的小鬼,叫她如何忘得了。他現在好嗎?是不是也準備去開始新公司的培訓?這幾天的擔心都一下被愉快的心情給替代了。
已經提醒登機了,她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露出陽光的微笑,她大步地走進登機口。出發吧,我的大連之旅。
飛機緩緩地升空了,終於達到高度,開始平行飛行了。
她臨窗而坐,看著窗外的雲層,還有強烈的陽光直射過來。大連會和自己剛剛離開的城市有不一樣嗎?有好吃的嗎?天氣熱嗎?她不知道,她從來也沒去過,腦子裡胡亂地猜想著。可是,有一點,她知道,在那兒,不會有她想見的人。戴上墨鏡,靠在椅背上,偏著頭。別人都以為她在閉目養神。只有她能清楚地看著窗外的雲在飄過,強烈的陽光被墨鏡淡化後,感覺映在臉上暖暖地。
這有三萬英尺嗎?她呆呆地想著他的話。微笑著,一定有,因為他說的。
想起與他認識的經歷,她從沒好好去了解他。最初的抗拒,接著刻意保持距離,至到現在開始慢慢想念了。他除了賽車還喜歡什麼?她從來沒看到他有玩什麼別的。吃東西也總是讓她選,就連喝飲料也是選和她一樣的。
“噗茲”,她記起,有一次他硬是要給她點養樂多,她不要喝,他硬要給她點,她好奇怪也,他為什麼非要給她點那個。結果,吃飯的時候,她就一直問他。
沒想到,他居然說,她第一次在店裡買飲料時,她就是喝養樂多,給銘銘點的是咖啡可樂。她被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大叫,“什麼時候?”她早就不記得了。他不理她,只是嘴上還憤憤地說:“你不是非要給他要冰的嗎?”說完還瞪了她一眼,哇,他在生氣也。這麼久的事,誰還記得,呵呵,可是看他那氣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