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通道,可是被拆遷的破磚和碎互堆堵著,只餘下一個細縫,僅能容下一個人的空間,而且越到裡面,越狹窄。她儘量往後縮,可是已經退不下去了。她只好扶著牆。他也進來了,可是他把她往一拉,在距離入口約三米的位置,他把她扯到他而前。她不明白,閃著明亮的大眼疑惑地詢問他。他明瞭她眼裡的疑惑,抬頭示意她抬頭。原來裡面的窄牆上方還搭著一塊水泥板,已經斷了,只掛著幾跟鐵絲連著。如果砸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安安感激地看著他,剛想開口。他忽然頭壓下來,嚇了她一跳,一聲驚呼就靠在他的肩上被擋住了。她好被他緊緊地擁在懷裡,震驚地想要掙脫。可是,他的手卻想緊箍一樣,牢牢地勒著她。她不敢再開口,只能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肩窩。感覺到他的身體震了一下。可是,他還是沒放開她。
他們追來了。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牆縫外的拐角,他們罵著,“跑哪兒去了??他媽的,那個小子要是讓老子抓到,非把他打個殘廢。居然敢搶老子的妞。”
他們罵罵咧咧的聲音,感覺是那麼近,就像是隔著門板外的大吼。“他們不可能跑這麼快的。”在這附近找找。聲音漸漸遠了。
安安被他勒得快透不過氣了,好不容易把頭從他的肩窩抬進來,可是,不敢說話。怕那些人就藏在外面。她用手肘頂頂他的胸。他終於鬆開了些手,頭從她的頸項邊抬起來。可是,手卻沒有完全放開。安安疑惑地對上了他漆黑的眼;心裡一悸,他的眼為什麼在這麼漆黑的夜還如此的明亮。感覺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他的眼直直地盯著她。安安受不了,別開了眼。
他們就這樣抱著約莫過了五分鐘,她覺得那幾個人找不到他們,等這麼久,肯定是已經放棄走了。安安試圖推開他,可是他沒打算放開。她有些惱了,這人怎麼這樣,都走了,為什麼還不出去。她惱怒地扭頭,剛想開口訓責他。嘴上卻附過來一隻溫暖的手,憤怒地眼對上了他的眼,可是他什麼也沒說,還是緊緊的盯著她。她生氣的,狠狠一口咬上他的手。想讓他知痛而放手。可是他卻一聲也不吭,手也沒鬆開……
她震住了。
心軟地慢慢鬆了口。自己居然下了這麼重的口,這人畢竟也是救過自己的人啊。
心裡內疚,眼睛也慢慢低下去。身上也沒再掙扎,任由他就這樣緊緊抱住。
時間怎麼過得如此地慢,在寂靜的夜裡,如此炎熱,一絲風也沒有,貼得太近,近得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原來兩人的心跳都是一樣的急。除了心跳,這夜實在靜得太詭異。安靜下來守著,就感覺熱量在兩人身體間急速升溫。狹窄的空間,只餘下心跳伴隨著溫熱的呼吸聲。
她可以感覺他撥出的熱氣就呵在她的耳側,癢癢地,溫溫的,還感覺重重的。自己的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衣服感覺越來越悶熱,浸洗的汗水的衣服貼在衣服上,可直切地感覺到他的手就扶在她的背上和腰上。越來越多的汗,使衣服就如第二層衣服。從他掌心傳來的溫熱,像是輻射一樣,慢慢的暈開,背上,腰上,酸酸的。
她的心裡湧上陣陣的不安,她不能這樣。她要離開這裡,即使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就在她正準備有動靜時;外面傳來了聲音。
“媽的,這小子怎麼可能跑這麼快?”“是不是他就住這附近,已經躲家屋裡了。”聽到另外兩個男人唄咕。
那個老大終於開口了。“媽的,下次讓我碰到那小子,非廢了他。走……‘”
腳步遠了。
原來,他們剛才一直躲在旁邊等他們自投羅網。她錯怪他了。
不棄
她抬起眼,滿是愧疚地看著他的臉,然後又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的手,正想開口說道歉。
他已經鬆開了她,擠到牆縫口。看著那幾個人消失在對面的街角。他們安全了。
他才終於放下緊繃的心,靠在牆邊,重重地喘著氣。剛才時刻警惕外面的動靜,全身都是緊繃的。現在終於脫離了危險。他也忍不住大舒一口氣。
扭頭一看,後面的那立人,還忖著那兒,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唉,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閒事。這笨女人做的事還少嗎?算了,真想不管她了。
他還是走回她身邊,拉著她走出牆縫,外面的涼風,忽然吹過來,拂過兩人的臉頰,雙臂,身體,那種舒服的感覺,讓兩人都同時想起了剛才在那麼密閉的空間裡,兩人肌膚相貼,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對方的心跳就像是附在自己胸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