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小說:蜘蛛之尋 作者:白寒

,兩條修長光嫩的腿,幾縷末稍溼潤的頭髮,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一股溫熱的感情湧上喉頭。

菊花!菊花!

我努力地站起來,地上太滑了,我重新跌倒,地面潮溼冰冷。我躺在水裡,迷惘地望著頭頂的白霧,這像是一場夢!我分明看到了她,怎麼又消失了?

有腳踩水的聲音,水花濺進我眼中,生疼生疼。有人俯下身子,我又看到寬鬆衣服下玉色的身體,淡紅的花蕾,我的手順著衣服伸了進去。我聽到驚叫聲,是她,是菊花!我還在夢中,我笑起來,將她按在我身下。她的頭髮散亂,被水打溼後一綹綹地貼在臉上,我胸中鼓漲著溫柔的激|情。觸手可及的溫軟,冰涼、滾燙、堅硬、柔軟。肆無忌憚。

菊花!菊花!這個名字每從心上滾過一次,就像火一樣灼痛我。一直燒到我內心深處,我不敢再想,我將她塵封在身體的最深處,即使她消失也帶不走靈魂的地方。

“我愛你,我愛你。”

我從沒有說過這三個字,但現在,我渾身輕鬆。

“我愛你,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啊!”

她忽然奮力搖撼我,啞著聲音:“真的嗎?認真的嗎?”

我一把摟住她。

“是的,菊花,原諒我,我是真的,認真的。原諒我,我是真的,真的愛你。”

那一整晚,我的夢都是凌亂的,耳邊一直響起女人的哭泣聲,低低地、壓抑地,一聲聲絞碎我的心。

蜘蛛之尋(十二)

今天豔陽高照。

我的牙開始疼起來。非常疼,難以忍耐,昨天晚上,我疼得想撞牆而死。

米米給了我一把胡椒粉,讓我含在口裡。我半信半疑,剛送到嘴邊,不留神胡椒粉末吸到鼻子裡,痛快地打了三個噴嚏。米米又笑著抓了幾顆花椒,說是記錯了,應該是花椒。我病急亂投醫地將花椒咬在牙齒之間,麻得腮幫子快掉了也沒緩釋牙痛。最後,米米悠悠地說,頭痛的解決方式就是砍頭,解決牙痛的最好方法,當然就是——咬緊牙關。

他媽的。

我煩躁得踹她一腳,被她很靈敏地躲過了。

早上,她只做了一份早餐,煎蛋和紅蘿蔔餅,給她自己的。我氣得摔了她的盤子。她飛速地叉起最後一塊餅,平靜地說:“誰知道你幾點起床,再說,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我揪起她的衣領,要她從這個屋子裡滾出去。她推開我,嘻嘻地笑道:“行了,老調重彈。人怎麼滾,又不是雞蛋,放心,我要走的時候,你求也沒用。”

今天我必須到襄樊,老陳接了一筆工程,大型的連鎖超市,購貨量龐大。昨天老陳打電話說這次的投標競爭激烈,但他已有七分把握。我相信老陳自有安排。投標之前,他想必已走了各種關係,這段時間,他神秘得很,常在北京與襄樊兩地跑。

我打電話與他確認時間。他說情況有點變動,讓我等他通知。我忙問是不是出岔子了?

他呵呵地笑起來:“這回就看誰的後臺硬了。這次投標的負責人被撤了,投標根本是走過場,十幾家廠商,他們早已內定。”

“你到北京搬救兵了?”

“嘿嘿,他們的老總可是當日救兵的部下。”

“那你呢,和救兵什麼關係?”

“你坐著收錢好了。甭操那麼心了。等訊息吧!你的產品只是我進去的一小部分,還有光源、裝飾材料,這回要成了,我可是要發財了。”

掛了電話,我今天的計劃取消了。老陳在商場上可謂是老奸巨滑,該說的一字不落,不該說的滴水不透。他是一心鑽在錢裡了,女人已讓他傷透了心。聽說他老婆以前還是戲劇團的當家花旦,很漂亮,離婚的原因不得而知,連孩子都沒有,倒也乾脆。

米米今天飛上海,她連再見都懶得說就離開了。

我很餓,又沒胃口。決定去醫院看牙,再這麼疼下去,我快沒法活了。叫了出租到同濟,醫院的生意實在令人眼羨。人山人海,掛號都花了我二十多分鐘。到了牙科,我一陣絕望。排隊的人坐滿了待客廳。原來這年頭,牙不好的人這麼多。還是吃得太雜了,山珍海味,飛禽走獸,包括家養的寵物,能進嘴的都進了,再沒吃過的,恐怕就剩下人了。可把牙累的,也難怪牙要造反!

想起自己也牙疼,便打住了心裡的揶揄。

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是報病等待。我好不容易爬上了那張八爪魚似的牙床,老大夫的生物鐘一敲,要吃午餐了。整整一個上午,我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