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地盤。他袁紹同樣掌控兩州,單單一個幷州的面積就要比青徐加起來還要大;論實力,呂布雖然有聞名天下的陷陣營在手。可袁紹即便是沒有先登營,也有與之齊名的大戟士;而且,在袁家光環的照耀下,冀、並二州世家大族紛紛歸附。單就這一點。就不是被本州世家打心眼裡排斥的呂布可以比的上的。
說到底還是名聲!這年頭名聲的確是可以當飯吃的!你名聲好,為世人所傳,就相當於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麾下勢力就會被人所接受。亂世中人命賤的很,世家大族其實也是有生存壓力的,地主家沒有餘糧的情況比比皆是,倘若你名聲被足夠多的人認可,再有些實力。然後再做出些驚爆人眼球的事情,那絕對會吸引一大批人才投效的。比如自己的發小兒曹操,閹宦之後,出身說實話還不如呂布呢,現在不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所以,在明顯身上打著呂布軍烙印,年紀輕輕便兒戲般的成了徐州刺史的秦旭,先是匹馬下潼關,被某些“有心人”吹捧的如同張良再世、韓信復生一般,各種玄奇的版本聽著都讓人噁心,說到底這其實也沒有什麼,但直到明顯被自己同曹操聯手坑了一把的秦某人竟然出其不意的躲過了必死之局,而且還因禍得福,搶走了本應該屬於他老袁的救駕首功之後,根本不用沮授提醒,光聽天子剛剛傳召自己等人時將秦旭和呂布放在了最前面,袁紹也知道自己這回恐怕又辦了件腌臢事。
“公與,眼下我們十分被動,某觀天子之意,似乎也不想留在長安。而那秦旭小廝同孟德眉來眼去的模樣,似乎早有圖謀,我等此來所費頗多,可不能平白便宜了他們去才是!”天子起身回內室更衣,留在朝堂等待的秦旭等人不自然的分成了三撥人,馬騰韓遂此番純粹是來打醬油的,本來見事不可為都要糧盡撤軍了,卻在天上突然掉下這麼個大功來,就好比剛剛賭輸了全部本錢的賭徒,出門卻得了訊息自己中了五百萬一般,只坐等好處臨頭便是,哪裡還管的了天子是否還要立都長安?而秦旭同曹操因為在臨來時的那一番話,讓曹操對秦旭這般“大度”之舉頗有些疑惑之意,正在想法設法的套取秦旭的真實想法,自然也聚在了一起。唯獨因為之前怒極攻心,幾度險些暈厥的袁紹臉色十分不好,被麾下謀士沮授扶著,萎縮在一旁,滿臉陰狠的盯著恨不得捏成薯條的秦某人,一點也無袁家家主風範。
“主公說的不錯,看那秦仲明同曹孟德的樣子,許是在我等插手之前便早有打算了。而且現在天子因為那秦仲明的救駕之功而頗顯親近,怕是對我等謀劃之事有諸多不利啊!”沮授小心的看了眼袁紹的臉色,低聲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可以解決,只看主公的心思是隻想固守河北一方,還是欲成就王霸大業了。”
“公與不必相激!眼下天子年幼,此番才被宵小矇蔽!我袁家四世三公,當以匡扶社稷輔佐天子為己任,又怎麼能夠坐視天子被小人所惑?而公孫瓚同那劉備等,不過是疥癬之疾,有俊乂在,加上劉和、鮮于輔等人的十餘萬大軍在側,難不成還怕那劉備不成?”袁紹猛烈的咳嗽了數聲,藉著掩口的機會,對沮授說道。
“主公英明!此番我等畢竟是來此兵力最多之人,陛下即便是有心成全那秦仲明,也必然不會令其專美於主公之前,卻必然給其一定補償,這也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沮授眼眸中晶閃閃的閃過幾分異色,冷笑說道:“待會那秦仲明同曹孟德必然要向天子建議移駕駛他出,想來應多是兗州某處。既如此。主公可助其一臂之力,讓其得逞便是!”
“這……公與,你不是曾經說……”袁紹這會子連咳嗽都忘記裝了。驚疑的看著沮授,問道:“那我等這番前來又所為何來?莫不是真成了幫秦旭那豎子成名,助阿瞞這閹宦之後成事了麼?”
“主公莫憂!之前這秦仲明匹馬下潼關之事,想必就是曹孟德暗中派人鼓吹傳開的。端的沒安什麼好心,目的想必就是為了使青州內亂,秦仲明心計超人,曹孟德瞞不了他的。而且相比於主公。青州同兗州同在齊魯之地,同盟之間又是這般算計,所謂盟約長久不了的。因此,主公不必插手,必要時還要幫那秦旭一把,使其二州互掐才好。另外。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授上請主公行那‘挾天子以令諸侯’之策,此時卻是要向主公獻上‘假道伐虢’之策了!只是尚需主公演的像一點,不至於令曹孟德看出破綻來!”沮授扶著袁紹低聲說道。
“何為‘假道伐虢’之策?這同助阿瞞成事有何關係?”袁紹雖然也頗有智計,但如今一連串的打擊,使得這位袁氏家主此時也有些被沮授說道腦筋轉不過彎來了,皺眉問道:“袁某助阿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