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欺的啊,幾十年的交情了,不帶這麼玩兒人的吧!嚴白虎此番急急的話語,雖然看上去是在向烏鱧辯白,卻怎麼聽怎麼像是在給秦旭解釋,也著實難為了嚴白虎的急智了。
“原來是烏鱧蠻王當面,晚輩秦旭見禮了!都怪晚輩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老丈你便是這新都山越的蠻王,也沒有及時表明身份,有罪有罪!”眼看著這蠻王老頭在那演戲,秦旭也自然不是善相與的,當下發揚風格,將“過錯”全部攬了過來,笑眯眯的說道。
見秦旭這幅模樣,嚴白虎和那山越蠻王父女倒是沒有什麼,只當是秦旭意在快速行軍至豫章而有委曲求全之意,但就在秦旭面前護著秦旭的典韋郝昭以及陷陣三人組,卻是久違了秦旭的這抹笑容。作為久隨秦旭的幾人,早已心裡明瞭,一般情況下,當秦某人有這種笑容時,說不得誰就要倒黴了。
“漢人的話只可以信三分。尤其是漢人大官的話,能信一分便已是嫌多。這可是我等山民古老相傳的老話。不過現在世道不同了,我等山民雖被人稱為生蠻。卻也不是一味蠻橫迂腐之輩。你看咱同嚴家老弟的交情便是明證。而且,要獲得我新都宗部山民的認可,也是簡單得很。你等不是要借兵麼?容易!本來只需嚴老弟一封信函便可。但你也知道,豫章孫家那小子,也不是個好像與的主,烏鱧身為族長,自然不可能將族人置於危險之地。這樣吧。咱看你年紀輕輕的便成了一州之主,想必手頭也有幾把刷子,只要你麾下之兵。能勝得了我部勇士,咱就算豁出去,也要借道與你伐豫章,如何?”蠻王烏鱧雖然聽不大出來秦旭話中的諷刺之意。但畢竟也是人老成精。只看秦旭同身邊一眾人等的表情,便知道秦旭剛剛這話說的絕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不過這都不要緊,剛剛的刀兵暫免,烏鱧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身為山越生蠻固守祖上遺留的規矩,這肯定不會改,但畢竟山越熟蠻日漸好起來的日子,自然也不會有人會去唾棄。聽嚴白虎說。眼前這小子勢力很大,而且靠山大的嚇人。當初能接受嚴白虎的善意而穩固自家宗部的蠻王烏鱧,在見之前“嚇”不退秦旭之後,也是有了趁機交好的意思。至少就算是信了嚴白虎所言,呂布軍必將得揚州之語,為自家族人未來有所發展,也提前打份交情也好。因而說出來的“條件”,其實在整個大漢朝看來,也並不怎麼苛刻。只是烏鱧的想法很好,嚴白虎也能理解,不過嚴白虎臉上的憂色卻是更甚了。
無他!身為“曾經的”一方豪雄,嚴白虎的這眼光也算是可以的了。再加上身處軍營之中,有意無意的聽來的訊息。嚴白虎深知秦旭此番所帶大軍,兵的確是強兵,而且兩支軍勢絕對都是天下有數的精兵,但秦旭此番所率大軍,在嚴白虎看來,還是有個十分重大的缺陷,那就是太過缺少將領了。雖然說是在統兵上,秦旭自不必說,太史慈、曹性,也是久經沙場。可在此刻烏鱧所提出的鬥將上,嚴白虎卻還真是替秦旭捏把冷汗。
嚴白虎在決心投效呂布軍之後,也是做過一番功課的。呂布軍中屬於戰鬥序列中高武力的戰將,自呂布以下,便是要數的上陷陣營統領高順,驍騎營統領張遼,再往下飛騎營統領成廉,原神弓營,現城防軍統領侯成,輜重營統領郝萌,也都可以排上一號。可偏偏此番來江東的,除了個在涪關一戰名傳揚州,如今卻是脫力未愈的太史慈可以勉強算上一號之外,稍微能擦點便的臧霸,卻是被秦旭留在了丹陽。嚴白虎還真怕萬一秦旭軍中沒有一個能夠勝得過此間新都勇士的兵將,大大的出個醜,這樑子可就真是越結越深了。
“蠻王有此雅興,秦某怎敢不奉陪?”早就聽說過這年頭的鬥將,可秦旭經歷過的戰事,卻是一次像樣的也沒有遇到過,見嚴白虎臉帶焦急的樣子,秦旭嘴角微勾,安慰似得衝其點了點頭。看來因為將嚴輿送到青州讀書,確實是令嚴白虎真心歸順了,否則也不必有這般焦灼之色,這點倒是讓秦旭滿意不已。不過嚴白虎終究還是對呂布軍中的資訊匱乏了些,當然也怪“某些人”太過低調,除了每日點卯,護衛在呂布身邊,時不時同呂布切磋一番讓呂布過癮之外,一門心思全在那如今已經會喊爹爹的小黑蛋身上。以至於雖然軍中時有傳言,新任親衛營大將典韋武力足以匹敵呂布,但在對外上,因為在呂布威名太盛的光環下,卻是名聲不顯。
“好!有幾分漢人高官的氣勢!咱答應你!就憑你這痛快,一會若是落敗,只需要答應咱一個小小的要求,這道,咱也借了!蠻度!你去會會漢人中的英雄!”嚴白虎緊攔慢攔,還是沒有攔住秦旭的話說出口,烏鱧蠻王這邊見秦旭如此痛快,也是不再理會還欲再勸的嚴白虎,將正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