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也是沒有什麼好瞞著你的!我和你爸之間的感情,已經是達到了支離破碎的邊緣上。”
我冷漠的在聽著,我想,在我的臉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頓了語氣,又接著道:“這段時間以來,我和你爸是分床而睡的!因為在半個月之前,我們已經是在民證局辦理了離婚手續。你還小,大人的事情,你是不明白的。”
我木吶的的在聽著她所說的每一個字,似乎我能聽到自己的心,已裂成了一片片,有如支離破碎的灰飛煙滅。又似颳起了一陣龍捲風,把我的身軀,狠狠的捲上了半空中。忽的,又是疾速的拋於地上,全身的每一跟骨頭,都是四分五裂的散了架。
第二章 風雨欲滿樓
此時,門“哐‘的一聲響,老爸是推門而入。
他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改變,黑色的公文包,乾淨的衣服,白襯衫上打著領帶,有了中年男人的小肚腩。
其實,他還不老,只不過是三十多的年齡,人生正直好風光。但是他看起來總是很疲倦,好像是睡眠不足,又彷彿是精神極度的空虛所致。
當他的目光接觸到我的眼光時,再瞥見了默坐在沙發上的葉知秋,老爸頓時是明白了什麼。但他是沒有開口,怔怔的愣在了那裡,他似乎在等著,等待一句什麼話。
那麼?等待有是意味著什麼?等著一個家的支離破碎麼?還是等著那個女人和他破鏡重圓?從此以後,無論是狂風暴雨,或是嚴寒酷暑,攜子之手,共度餘生?
其實,那是人生的悲劇!失去就已為永恆。若是再度擁有失去,只能是再次翻開人生中另一頁的悲劇。
現在,葉知秋的目光落在了老爸的身上。她神色一片淡然,或許,她認為,她現在是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這個男人,這個默默無聞的男人。
十年前是一個機關裡的科員,十年後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科員。她對他,是否一度再一度的失望?失望再失望?
女人都是虛榮的!天下間的女人,誰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風光得體!瀟灑的擲手千金!若是再能呼風喚雨,那是最好不過了。
葉知秋的目光,是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又是撇開,繼而是盯著老爸的臉上:“曉蝶都知道了!我明天就般出去!”
老爸的嘴角是抽動了一下,然後,他只是“哦‘的一聲,就沒有了下文。他的反應怎會如此的冷淡?難道說,他對她的妻子,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感情?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麼?何況他們是做了十幾年的夫妻呢?老爸只是”哦’的一聲,如此輕淡描寫的代過。
對此,我是不明白的!是我的年幼無知,不經世事麼?
隨後,葉知秋又說:“如今我們是離婚了,但是曉蝶的撫養權,我們還有待……”
“你給我住口!曉蝶是我的!你休想從我的手上把她奪走!”老爸突然是怒吼聲而出。
他的情緒,已是接近失控,他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眼睛凝起了血絲,怒髮衝冠般,隨時都有可能把一個人撕成碎片。
葉知秋是被他的吼聲給震住了!愣了半晌之後,她才是氣急敗壞的吼道:“杜俊生!你別不知好歹!我這是為曉蝶好!以你現在所拿的破工資,養你自己也是半死不活的!你有沒有替曉蝶以後的人生想過?你想讓她跟著你受這份罪?”
老爸自是鐵青著臉色:“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曉蝶跟著你的!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葉知秋隨即又是瞪起了杏眼:“你怎會如此的冥玩不化?曉蝶將來還是要上大學,若是條件允許,我還可以是把她送出國深造!這些經費,你負擔得起嗎?”
老爸的雙眸,立即是暗淡而下。他是負擔不起!他只不過是是某機關裡的普通科員,默默無聞的對他的本質工作兢兢業業。焉是如一粒沙子擲到了大海中,濺不起任何的波瀾。
他的目光,徐徐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此時,我能明白!因為我讀懂了他眼中的脆弱,不捨。又是那麼的無可奈何,那麼的惆悵,那麼的無助。
其實,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有時候,他們亦是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若是我真的離老爸而去,那麼於他而言,肯定是毀滅性的打擊。他現在除了我之外,已經是一無所有了。
葉知秋是有錢,但是她除了錢之外,還能擁有什麼呢?親情不在!愛情呢?不錯!她是擁有了愛情。那個男人,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的!在見到他們曖昧親密無間的那一幕,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我要報復!報復葉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