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肌膚。使勁的揉,用力的撮。此時現在,好像我的心,已是被我掏了出來,拋棄於地上,狠狠的踐踏著。
凌士松!我現在真恨不得立即到街上買一把菜刀,剁下他的雙手來餵狗。但是,我能麼?若是被狗咬了一口,我還要反回咬它一口嗎?
下午,理化課堂。
我心不在焉,好像是靈魂出了殼。而講臺上的那個人,卻是我不想見到的!凌士松,他正在唾沫橫飛的講著他的理化課程。他真的是一個表演天才,把上午所發生的那一幕,此時,他是掩飾得天衣無縫的滴水不漏。
但他的目光,亦是有意無意的偶爾會撇我一眼。就那麼一眼,我立即是會感到心驚膽顫,毛孔收縮,呼吸凝固,心,也是沉了下去,彷彿驟然間立即停止。
我只好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我是坐如針毯,像是掉進了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的難以自制。
課間二十分鐘,當我在回到課桌時,在我的課本上,我是看見了觸目驚心的字條:杜曉蝶!我不會放過你的!
驟然間,呼吸又是凝固了!我當然是明白這句話的涵義。凌士松,他當他是什麼?黑社會的梟雄?旦可呼風喚雨的一手遮天?如今太平盛世的,難道他想無視法律的存在?
一天當中,既然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那麼多不順心的事情,心情是糟糕透了。若是在此時,到小報亭去,掛上一張彩票,不知道能否砸到五百萬呢?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在那熟悉的小道上。一陣風吹來,卻是吹不散我一身的疲憊,疲憊如一隻奄奄一息的流浪狗。
“杜曉蝶!請等一等!”
好熟悉的聲音,似曾我聽過。片刻,一抹熟悉的身影,印入我的眼中。趙子賢!怎會是他?還有,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疑惑的瞪視著他。
他半喘息,燦笑:“你現在一定是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的?”
他黑色的眸,撲閃著亮光,亮如天上的芒星,叫人是情不自禁的又想看上他一眼。如那偷情的少女,半遮半掩。
我沉默,或許,沉默就是最好的表達方式,更或許,是一種無聲的逃避。
第八章 留戀
“你一直都不喜歡說話!我知道!”他又說。
不是不喜歡說話,而是找不到說話的理由,於他。我們彼此都是很陌生,彷彿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縱然是近在咫尺。
他笑笑:“我知道!你似乎並不討厭我?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我撇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好像很關心我?為什麼?”
他聳聳肩膀,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不為什麼!我這個人通常有一個毛病,見不得漂亮的女生受到欺負。”
他以為他是救世主?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拯救得了誰!即使耶酥復活也不能!
我冷道:“往往多情的人,他總是很短命的!”
他驚愕,隨即眨眼呵笑:“為什麼?你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女生,所說的話總是那麼的幽默!”
幽默?是一種諷刺?還是一種張揚?我的人生,是灰色的,單調的,寂寞的,也是痛苦的!與他們的五彩繽紛,朝氣蓬勃,輕舞飛揚,是有著天壤之別。花開的美麗,鳥語的悅耳,我是無暇欣賞。
我當前是活在報復的旋渦裡,一個叫葉知秋的女人,顛覆了我的人生軌跡。
據說,擁有什麼樣的心態,就會擁有什麼樣的生活,這話,亦是真知灼見。我放不下慾念中的心魔,所以,此生,註定是悲悽的流離。
夕陽的黃昏,真的很美。人站在夕陽下,彷彿就是從一副畫裡走出來的,畫山如水,人在畫中。
之後,我和趙子賢,彼此是無語。在紅燈的十字路口,他向左,我向右。紅燈閃爍,來回交替,人生,不也是如此嗎?
開了門,就瞥見老爸坐在客廳裡,他手中那拿著一份報紙,悠閒自得。
他見了我,立即是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凝眸笑問:“寶貝!回來了?”
我笑笑,無語,從他的背後,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背脊上。這個熟悉的動作,從我十歲開始,每當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就會把他施展開來。但是,我並沒有戀父情結。只是現在,我很需要一個肩膀來倚靠。
老爸輕拍著我的手臂:“寶貝!怎麼了?不開心?”
“沒!”
眼淚,卻是悄然無聲息的濺滴在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