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面具,暗影走出房間。在路過司徒流芸的房門口時,對守在她門口的幾個人說道:“她再要出來的話,帶她在府中走走。出去的話,記得幫她易容,不可讓外人看到她的樣貌。”
“屬下遵命。”
暗影慢步遊走在自己的府中,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去打探沈雲悠和司徒睿現在的訊息。因為既然雲青山和白墨顏都知道他們在哪裡的話,沈雲悠現在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而至於剩下的事情,等沈雲悠回來之後再問她,也就什麼都清楚了……
一天很快就過去,第二天上午,暗影就得到了司徒流芸給自己的答案。
“身份和性命相比,我更想要的是命。”
這是司徒流芸對暗影說的話,也是暗影意料之中的答案。
直接把司徒流芸帶到白墨顏的面前,暗影衝白墨顏點點頭,說道:“這丫頭以後就交給你了。”
白墨顏看了看司徒流芸,又看了看暗影,苦笑著撇了撇嘴。“知道了,那流芸公主死了的訊息……?”
“也交給你去辦,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暗影說完幾句話,便快速的消失不見。司徒流芸好奇的看著暗影離開,扯了扯白墨顏的衣角,低聲問道:“你見過他的真面目嗎?”
“暗影?”白墨顏眸中帶笑的轉頭和司徒流芸四目相對,然後點了點頭,“當然見過。說不定你也見過,他有很多張臉的。”
白墨顏的回答讓司徒流芸對於暗影的好奇心,更是達到了極致。原本還想繼續追問白墨顏一些問題,可是卻聽到白墨顏笑著問道:“對了,你想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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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悠和司徒睿在山上無所事事的又過了兩天的時間,就在沈雲悠犯愁該怎麼對付那個即將來找自己的雲青山時,司徒睿卻突然冷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對她說要下山回睿王府。
“發生什麼事了?”沈雲悠身子一愣,不解的看著司徒睿。“不是說我們要在這裡待十天半個月才回去嗎?”
司徒睿深深的看了沈雲悠一眼,垂下眼簾,說道:“流芸死了。我們得回去。”
司徒睿的一句話,讓沈雲悠頓時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手疾的抓住轉身而去的司徒睿的手腕,沈雲悠遲疑的問道:“見到屍體了嗎?”
“嗯。所以父皇才著急讓我們回去。”
沈雲悠頭昏腦脹的收拾著行李,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敢相信司徒流芸死了的事實。
一直低著頭,沈雲悠不想讓司徒睿看清自己眼中的情緒。司徒流芸應該已經被暗影救走了,暗影怎麼可能會讓司徒流芸死了?就算不提暗影,那夜子軒也沒有理由眼睜睜的看著司徒流芸有危險啊!難道說,是自己太高估了夜子軒?還是……司徒流芸的屍體有問題,她壓根就沒有死,這一切都是一場假象?
公主逝世,皇上必定會悲痛欲絕。驗屍也一定是會由皇上相信的人來做。想在這種時候,對司徒流芸的屍首做些什麼手腳來掩人耳目的話,實在是難上加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雲悠和司徒睿兩人共騎一匹馬,坐在司徒睿的身前,沈雲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司徒睿溫熱的鼻息。
兩人快馬加鞭的回了京城,沒有先回睿王府,而是直接到了皇宮。
宮內一片沉寂,氣氛壓抑的讓沈雲悠感到難受不已。到了自己和司徒流芸一直住著的宮殿,沈雲悠看著前方那一片黑壓壓的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想什麼呢?快走!”司徒睿回頭看了沈雲悠一眼,然後拉過沈雲悠的手,便大步向前走去。
穿過人群,兩人在寢宮內見到了一臉悲傷的皇上司徒逸雲。而司徒逸雲的面前,已經跪了一個人。
司徒睿鬆開沈雲悠的手,看了眼地上的人,然後朝著司徒逸雲作揖行禮。在得到司徒逸雲的允許,站直了身子之後,司徒睿輕聲問道:“父皇,事情查清楚了嗎?”
司徒逸雲若有似無的看了司徒睿一眼,沒有回答司徒睿的問題。反而是又一次的把視線落到了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的身上,停頓了片刻之後,司徒逸雲厲聲開口,說道:“來人,把夜子軒給朕打入天牢!”
一直站在旁邊的沈雲悠,在聽到司徒逸雲這樣的一句話之後,頓時覺得後背一涼。她想出聲阻攔,可是卻沒辦法也沒立場開口。所以只能看著夜子軒被人帶走。
夜子軒的被抓入獄,讓沈雲悠忐忑不安。原本她還想找機會和夜子軒談司徒流芸的事,想問他流芸究竟還活沒活著。可是現在,連夜子軒都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