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欣慰的是,地煞之氣又開始侵入她的軀體,而且還自動將多餘的部分分給很不老實的葉元,無需再分心去將地煞之氣帶到對方的肉殼中。
“也罷……。”虞筱影心中幽幽一嘆,魅伶仃的毒性越來越劇烈,她也不再堅持盡守心中最後一點清明,讓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所有熱情完全爆發。
兩人緊緊地合二為一,不斷抵死纏綿,密室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綿軟的嬌哼,以及如同雨打芭蕉般的響聲。
地煞之氣在兩人之間不斷迴圈,葉元的頭髮,眉毛,以致眼瞳,嘴唇,時不時變成淡藍色,虞筱影的神胎進入他體內,也誤打誤撞地帶來了一個大機緣。
他的神魂變得更為凝實,地煞之氣還趁著進入葉元肉殼的機會,如同鐵錘般不斷鍛打他的靈識。
兩人只要不分開,這種錘鍊就會持續下去。
神魂被如此捶打,就算是亢奮中的葉元,也感覺到絲絲疼痛,但陰陽交泰的快樂又讓他轉瞬就脫離出這種痛苦。
但凡事都有一個限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神魂已經壓縮到了極限,幾乎變成一個芝麻大的球體,可虞筱影嬌軀內傳來的地煞之氣依舊不斷,帶起的陣陣洪流狠狠砸在葉元的神魂之上。
轟!腦海中炸起一聲爆響,葉元頭顱猛然後仰,雙眼怒睜,全身肌肉繃得如同鋼筋鐵鑄,元陽在這一刻全數注出。
與此同時,香汗淋漓的虞筱影也是尖叫一聲,全身不斷顫抖,死死地抱住葉元,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背部的肌肉裡。
她的瘋狂足足持續了十多息,最後才軟軟地倒在葉元身上,不再動彈。
後者的神魂在剛才那一瞬間,突然像被壓到極致的彈簧般掙開。
這一衝擊極其強大,以至於葉元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就像是深度沉睡的人,六識消失,感覺全無,只有空寂的一切,不知時間流逝,也不知道喜怒哀樂,但又能感應到自身的存在。
在他空寂黑暗的眉心處,炸成漫天飛霧的神魂開始緩緩收縮,像是在孕育著什麼東西,沒多久,一點金光好似刺破黑夜的黎明之光,在識海中驟然閃現。
……
呼嘯的狂風在極北冰原上縱橫馳騁,夾冰帶雪,密雲如同黑布一般遮蔽天空。
半空上,一艘改裝過的特殊靈舟正在頂著狂風,不斷南行。
操縱靈舟的是一位穿著冰狐皮草的老人,厚厚的罩帽戴在頭上,額頭上略見凌亂的頭髮斑白,老者時不時還咳出一兩口黑血,不過目光依舊堅定,透過厚厚的晶壁觀察窗,時刻注意著前方的動靜。
“此次搜尋行動,其餘家全滅,唯有我飄渺宗還剩下兩個倖存者,這件事必須儘快稟告掌教,那元空宗遺蹟裡肯定有元空心經存在,我要小心隱蔽行蹤才行,萬一這訊息透露出去,恐怕其他門派會群起而攻之。唉,也不知道之洲那小子現在如何,該不會正在與天璣宗聖女賞雪吧。”老者正是九死一生逃出來的諸葛文。
他靠著活骨續命丹勉強穩住了傷勢,又將在龍脈之眼隕落的修士們身上的芥子戒全數蒐集起來,將裡面恢復靈氣的丹藥全部回收。
等到自身傷勢恢復之後,諸葛文順著密道離開了龍脈之眼大廳,卻不想剛出來,就遇到了大批冰屍,他拼死突圍,為此受了頗為嚴重的傷勢,那些冰屍引到別處。
之後,諸葛文又偷偷摸摸溜了回去,咬著牙在冰層上開出一個大洞,這才得以回到觀星臺,操縱一艘不小的靈舟,準備重返自家宗門的駐紮地。
他也不知道自己操控這艘靈舟多長時間,天空永遠是這種不明不暗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時間概念一說。
突然間,靈舟的振動減輕了不少,諸葛文眼中一喜,他明白,自己已經飛入了南部,這也意味著他已經脫離險境,只要再飛上一天,就能回到駐紮地,到時候再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宗門,召集門內好手,起出當初封存起來的冰火蟒靈血,一股腦殺回去,元空心經肯定會落入飄渺宗之手。
但這個時候,前方的天空上多了幾個黑點,也讓諸葛文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他趕緊操控靈舟往下飛,希望能借助前方的一座冰山遮住自己的身形。
可對方已經看到他了,而且那幾艘靈舟的速度頗快,諸葛文所操控的靈舟還沒到冰山之下,它們就來到了三里外。
“苦也!”老者哀嘆一聲,前方的靈舟上突然閃出三道人影,其中一人速度極其恐怖,剛一出現,他的身形就在原地消失。
嘩啦,艙門應聲而破,一身明黃大袍的清秀青年從破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