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確保一定能來。
我站在紫清宮前,滿心羞愧,我一直以為天界神仙都無所事事,整日在外遊蕩,卻不想真正這般的只有我一人,慚愧啊慚愧!!現在只能看天帝一族有沒有可能赴宴了。
我低頭瞧著宮門口高及小腿的門檻,不由想起千樹宮可以隨意進出沒有絲毫阻攔的大門,感嘆這裡不愧是天界最高統治者待的地兒,就連進個門也有講究。
我一個人從紫清宮從左晃到右,撿著路便走,我雖不認得去中宮的路,但自認為從小到大沒做過缺心眼兒的事,便想全憑運氣自個兒試試。
一個時辰後,我放棄了。
“你,過來。”我隨手招了個路過的綠衣婢女。
那個婢女聞聲,朝我看了過來,只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絲毫沒有要走過來的意思。我頓時就怒了,雖說我不怎麼在天界到處串門兒,但也不至於連個普通的婢子也喚不動,好歹我也是個天女,地位是放在那兒的。
我挺胸收腹,儘量做出一副很嚴肅很嚴肅的樣子,皺眉,語氣有些不善:“我只一萬多年不出千樹宮,竟不知連紫清宮的婢子也使不動了。”
就在我以為她會立刻彎下身,唯唯諾諾恭恭敬敬的走過來時,她卻笑了。
“你可是十四重天的天女姑姑?”綠衣婢女一臉和氣的走上前,在我一步之外停下,笑著說,“姑姑甚少參加天界各處的宴席,怕是不認得我。我是中央天宮的九天玄女,真身是隻玄鳥,若真論起來,還與姑姑是同族。”
九天玄女?
就是跟同青華大帝一起下凡普度眾生的那個?
“原來是玄女,倒是我認錯了。”我乾笑兩聲,頗有些尷尬。
九天玄女卻自然的很,繼續她臉上和氣的笑,問:“姑姑方才喚我可是有事?”
我有些猶豫,如果找她指路,她會不會心存芥蒂給我指條繞的遠些的路。戲文裡不都這麼寫麼?善良女遇蛇蠍婦,總是討不到好果子吃的。當然,就現下看來,我不是那個善良女,她也不是什麼蛇蠍婦。
可是周圍除了她以外,就只剩我了。
“玄女可知天后娘娘在哪兒?”我終是扯下了臉上那層厚厚的萬年麵皮。
“姑姑可巧,我才剛剛從娘娘那兒來的。”九天玄女側身指了條道,說:“娘娘現下在雀園逗仙雀玩兒呢,姑姑順著這條路走,估摸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我辭了玄女,順著路走,一路還想,若一盞茶的時間到不了,下次定得將這個啞巴虧還回去。
可事實證明,玄女才是善良女,但我不是蛇蠍婦。
“天女拂顏見過天后娘娘。”我在天后前微服了身,行了個禮。
“顏兒不是鮮少出千樹宮麼?今個怎的來這兒了?”天后笑著拿我打趣。
我也笑:“這不是想娘娘了麼,特意來看看。”
我見著天后嘴角的笑就有一種親近之感,記得小時我常常來紫清宮玩耍,與天后有時就像母女那般親厚。只是因為一些緣故,一萬多年不曾來這兒,我與天后也就生疏了些。
天后斜著眼覷我:“你當本宮不知你來做什麼?還想瞞著本宮!”
我趕緊賠笑:“哪敢欺瞞娘娘!拂顏真的是專門來看望您的。”
“看來顏兒是不打算將帖子給本宮了。”
“那是順道送來的,不礙事。”我拉著天后的右臂套近乎。
第十六章 我的妖孽義子
天后喚人賜了座,一旁的侍女又遞上茶盞,我由衷的豔羨,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就是讓人心裡舒坦。
看來千樹宮是得添些人手了。
我又與天后寒暄了半晌,我也有意找些話頭,只是畢竟一萬多年不曾見面,怎麼也不如以前那般熟絡。
沉寂的一會兒,天后姿態端莊的微抿了一口茶,似有意無意的提了句:“顏兒無事可到中宮走動走動,小九這孩子明裡不說,但本宮還是看得出來他總惦記著你。”
聽了這話,我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僵,面上卻只是笑笑了事。
我察覺到氣氛有些僵硬,便從袖口拿出宴貼,雙手恭敬遞與天后,道:“別的不說,這義子宴席娘娘必定得來。”
天后也不再說什麼,笑著收下了。我見目的達到,便匆匆離了去,免得遇見些不該遇見的人,心裡平添些堵。
“孃親去哪兒了?”
我還未進宮門,便見拂桑仍是昨日那身白衣倚在門口,長眉微微上挑,斜睨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