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知道小白乾過的那些事,遲靜言才知道眼前小白在糾結什麼,輕輕拍拍它的頭,笑著安慰道:“小白,好久沒看你畫畫了,你是不是可以把剛才發生了什麼畫畫給我看你?”
隨著遲靜言的這句話,小白的眼睛刷地下就亮了,它還有個畫畫的特長,怎麼差點就忘了。
客棧後院的地上就是鋪著小石頭的石子路,要不然遲靜言和小白也不會摔得那麼痛。
小白想了想,高舉起爪子,正要在石子路上畫畫,一個人出現了,對她的出現,小白表現出了和一頭老虎極為不符的害怕。
它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朝遲靜言懷裡躲,無奈,它的體積真的的太大,而它也已經意識到遲靜言根本抱不動,傷心了之餘,很快就又有了辦法,就是躲到遲靜言身後。
它對遲靜言很有信心,相信有她在,那個叫樓封的女人肯定不敢拿它怎麼樣。
的確,這一次,還真被它猜測中了,有遲靜言在,樓封在離她們五步之遙的地方就站住了。
小白的身體實在是太大了,它根本不用刻意的去偷看,就能透過遲靜言肩膀下方的地方看到樓封的表情。
饒是它只是一隻老虎,仍被樓封的表現嚇了一大跳,她居然對遲靜言單膝跪地,“太子殿下,你可知躲在你身後的是什麼嗎?”
小白被人形容成什麼,心裡當即不舒服了,朝樓封一個白眼,在心裡說,你才是什麼,你全家都是什麼。
氣死它了,它那麼一頭英俊威武,上天如地難找第二的老虎,居然被人形容成什麼。
遲靜言刻意忽略掉她的下跪行禮,更忽略她的那聲“太子殿下”,回頭朝小白望了眼,然後眼睛露出眯眯笑的看著樓封,“樓大人,你不已經看得很清楚了,而且在大軒的時候就見過它,它叫小白,是七王府看門護院的狼狗……”
“嗚……”身後傳來一聲細微的嗚嗚聲,遲靜言知道她的話又刺激到某頭心靈偶爾脆弱的老虎,連忙補充道:“……的頭。”
好吧,被遲靜言形容成看門護院的狼狗們的頭,它的心裡終於稍微舒服了點。
地上很涼,遲靜言剛才被小白的衝擊力帶著摔到地上時就知道,樓封這個中年女人的耐力可真好,這麼冰涼又有小石頭硌著膝蓋的地方,她跪地面色淡然。、
“太子殿下,您就不要再騙老臣了,它是頭老虎,而且品種珍稀,上一次出現這樣珍稀老虎已經是十九年的事。”樓封看著遲靜言,嘴角帶笑。
遲靜言嘆了口氣,“樓大人,地上涼,有話你先站起來再說。”
她算是領教了這些古代人的某些思想了,絕對的愚忠,她遲靜言從年紀上來看,根本不能讓樓封跪,至於所謂的太子身份,那更是沒有經過任何核實的東西,怎麼她就跪著不起來呢。
樓封笑道:“老臣多謝太子殿下。”
看得出來,樓封絕對是個好臣子,隨著遲靜言的這句站起來再說,她還真的邊道謝,邊站了起來。
“咳,咳……”遲靜言真被樓封左一聲太子殿下,右一聲太子殿下弄得有點吃不消,咳嗽了兩句,“那個……樓大人啊,你以後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比較好。”
她就是一個平凡的穿越女,王妃的身份已經夠複雜了,就不要再和什麼太子殿下扯上邊了,她要吃不消的。
樓封剛才還有著笑意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用很嚴肅的口氣對遲靜言說:“太子殿下,您的身份尊貴,身為臣子,怎麼能直喚您的名諱。”
好吧,鑑於遲靜言已經知道樓封是個固執的人,也不去浪費時間糾正她,她想怎麼叫隨她吧。
樓封為什麼去而復返,就是想透過指認小白的品種,進一步向遲靜言證實她是夜國太子的身份。
在她的敘述中,小白終於知道它原諒也是有孃的,它小白的娘,也就是夜國十九前跌入懸崖的帝后,他還活著的時候什麼就一直跟著這樣一頭渾身雪白,很容易被人誤解成狼狗的老虎。
樓封介紹完小白的品種,對遲靜言做了總結,無非就是讓遲靜言相信她真的就是夜國的太子。
遲靜言聽完後,嗤笑一聲,“樓大人,但憑你說的幾點,就肯定我是你們夜國的太子,是不是太武斷了點?”
樓封似乎早猜到遲靜言會這樣說,勾了勾嘴角,露出可能的表情,“太子殿下,等時機成熟了,老臣會帶你去見女帝陛下,到時你就知道老臣為什麼這麼武斷!”
樓封說完這句話後,沒有再做停留,對遲靜言行了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