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遲延森的感覺是,幸虧聽了遲靜言的,沒有按他直接羞辱袁茵的方式對她,要不然,遲延庭和他翻臉不說,後面不管他再怎麼拿出袁茵曾經是青樓妓女的證據,只怕他也不會相信。
遲江的感覺和遲延森完全不一樣,在他看來,袁茵就是個狐媚子,如果不把她除了,只怕遲延庭的錦繡前程就要被她耽誤了。
這麼一想後,他更是要守在這裡看著袁茵,不肯去庫房拿衣服。
遲延庭在遲府,從小到大,得到遲江的照顧甚至可以比遲剛都多,對他一向很尊敬,看他不肯去拿衣服,第一次板下臉和他說話,“江叔,難不成你要我親自去拿?!”
庫房離這裡遲延庭的院子有點距離不說,昇平讓人打包來的衣服也足足有好幾大包,遲延庭的身體還沒好徹底,他怎麼捨得讓他去庫房搬衣服。
又朝袁茵瞪了眼,牙關緊咬,“大少爺,老奴這就去把衣服取來。”
遲江去取衣服,很短的時間肯定不會回來,閒著也是閒著,遲延森看了看遲延庭手邊的茶盞,厚著臉皮問遲延庭,“大哥,我口渴了,能給我喝杯茶不?”
遲延庭點頭,“想喝你自己倒。”
難不成他這遲府二少爺喝茶,都非要等著別人倒給他,真是驕奢的不像話了。
遲延森又不是真客氣,只是嘴皮子上說說而已,坐到遲延庭邊上的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常聽人說壞境很重要,氣氛很重要,事實上,這兩樣東西還真的很重要,遲延森已經痛改前非,可是一回到遲府,他的很多缺點就忍不住的就想暴露出來。
就好比眼前,一杯茶都喝下去了,遲江還沒來,他就開始坐不住了,他在遲府不比在其他地方,這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不要太自在哦。
他一旦坐不住就要開始惹事,面色一本正經,連刀估計都剁不進的遲延庭他自然不敢惹,那就惹一下袁茵吧。
遲靜言雖然叮囑他不能輕舉妄動,卻沒有說不能惹她一下,反正其他的話,他又不會多說什麼。
“袁小姐。”清清嗓子,對著袁茵開口,“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挺好聽的。”
聽到遲延森問她剛才唱的小曲是什麼,袁茵心裡咯噔了下,可不要因為這首曲子讓遲延森懷疑她的身份了。
“回二少爺的話。”袁茵對著遲延森柔聲道,“這只是奴家隨便唱唱的,沒什麼名字。”
遲延森看著袁茵,心裡說,裝,你繼續裝,這麼拙劣的演技,也就只能騙騙他那個心思單純,在男女方面毫無經驗的大哥了。
“既然沒名字,袁小姐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倒是有個好名字……”
“喝茶還不能堵上你的嘴嗎?”不等遲延森把話說完,遲延庭已經冷冷打斷他,“哪來那麼多話!”
聽到遲延庭發話了,遲延森縮縮脖子,真不敢繼續朝下說了。
他有點怪自己,當初出書時,就不應該太激動之下,花了大價錢讓人把書送到邊關去。
遲延庭不讓他把話說下去,肯定是記住他送去兩本書的名字,其實還好啦,一本叫《菊花臺》,還有一本叫《香閨巫山*中之姐妹篇錯愛菊花臺》。
比起那些三流小說家起的帶著《某某老爺愛上我》,《我和某某老爺不得不說的那點往事》真的要文雅上百倍。
實在是怕管不住自己的嘴,在接下來等遲江拿衣服過來的時間裡,遲延森一直在喝茶。
別看遲江也上了年紀,畢竟是在武將家裡當差了多年,手腳很利索,他帶著打包好的衣服再次出現在遲延庭的房間,比遲延森預估的時間要縮短了很多。
遲江把幾個打包好的衣服放到地上後,就退到一邊,就算遲延庭的確是他的親生兒子,在這遲府,他只是下人,按主子的吩咐把事情做好後,就站在一邊等著下個吩咐。
以遲延森過去那麼多年穩居京城第一種馬的豐富經驗來看,哪怕是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他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
他泡妞的那段時間,也是非常愛打扮,一天換三套衣服,早晨、中午、晚上各一套,也是常事,甚至,多的時候一天換十套不同的衣服也是有的。
即便如此,他的衣服和眼前這幾個打包袋比起來,不是沒法比,簡直是弱爆了。
心裡暗暗嘖嘆,昇平不愧是公主,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果然驚天動地,這麼多包衣服,完全已經可以開一個規模相當可以的衣莊。
他開啟一個打包袋,稀里嘩啦的一通亂翻,似乎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