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看遲靜言堅持,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對冷漠送他,做出一副打死他,也不要冷漠相送的樣子。
遲靜言也沒再逼他,張鶴鳴生怕冷漠跟上來,拿著銀票落荒而逃。
冷漠撓撓頭,納悶了,他長得有這麼猙獰可怕嗎?
這一通折騰,遲靜言真的累了,等張鶴鳴走了,她才感覺到渾身無力,夏荷替她準備了洗澡水,這一次,實在沒什麼力氣,她沒拒絕夏荷幫她搓背。
夏荷一直都很安靜,遲靜言也沒說什麼話,一主一僕可以說各懷心事。
遲靜言跑在溫水裡感覺很舒服,舒服的眼睛都閉了起來,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問夏天荷,“謝林呢?”
她對謝林到底還是沒有把握,生怕他把訊息傳給端木亦元。
以端木亦元狠戾的手段來看,早就想除掉端木亦塵,看他身體不好,這麼絕好的機會,怎麼會輕易錯過。
夏荷想了想,搖頭,“奴婢沒注意。”
再怎麼泡的舒服,遲靜言也沒心情泡了,穿好衣服,隨便隨便擦了擦頭髮,就開門朝下人住的院子走去。
她是大意了,但是絕不能因為這個大意,而陷入更大的困境。
謝林如果他真的不為所動,而是繼續對端木亦元愚忠,那麼就真的不能怪他了,怎麼對付他,遲靜言走一路已經想好了。
既然都是高手,冷漠一個人對付他,只能平手,但是如果再加上冷雲呢,要是再加上七王府的家丁丫鬟呢,遲靜言就不信捆不住他。
捆住他之後,遲靜言不會濫用私刑,而是直接會把他送到董大山那裡,敲山震虎,從此以後,她要徹底斷了端木亦元再在七王府安插內線的念頭。
同樣一件事,一而再的重複,遲靜言真的火了。
遲靜言以最快的速度朝下人住的院子趕去,還沒真的走到,管事的已經在後面邊追著邊喊她,“七王妃,不好了!”
管事的比起王府一般的下人知道的要多一點,端木亦塵這段時間不在七王府,整個七王府,除了遲靜言、冷氏兄弟也只有他知道。
他是張翼推舉出來的人,遲靜言給了他足夠的信任,而她的信任也給了她回報,出去找端木亦塵時,他把七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端木亦塵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他也是知道的,這才會不管大事小事都來找遲靜言。
話又說回來,很多事,和養成的習慣一樣,偌大的七王府,儼然已經是遲靜言說了算。
所以,市井謠傳,說遲靜言有多兇悍,一手掌管著七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務,也不算冤枉了她。
遲靜言回頭看著管事,輕輕吐出口氣,“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口氣很平靜,再換句話說,在她看來,已經沒有比端木亦塵中毒更不好的事。
管事的斂眉低頭,“七王妃,小白和新來的謝林在後院打起來了!”
遲靜言愣了愣,她以為是什麼不好的事,原來是小白和謝林打起來了。
遲靜言真的有點想不通,這一人一虎怎麼就會這麼犯衝。
既然得知謝林在後院,遲靜言也沒必要再去下人院子,腳尖一轉,朝後院走去。
遲靜言到的時候,一人一虎的打架已經到了尾聲,至於勝敗,呵呵,遲靜言看著滿地的狼藉,尤其是一路翻滾最後停在她腳邊的,小白的飯盆,真的只有呵呵乾笑了兩聲。
“你們又怎麼了?”遲靜言看了看謝林,又看了看小白,眼睛最後落在謝林身上,鑑於小白不會開口說話,這話自然是需要謝林來作答。
眼看謝林就要開口說話,小白急了,跑到遲靜言腿邊,抬起爪子撓她的衣袖。
遲靜言低頭,小白像是怕機會轉瞬即逝,抓緊時間,對著遲靜言張開嘴,還很用力地朝她吹了口氣。
別看人家小白不會說話,還是很聰明的,至少知道用行動來彌補不會說話的劣勢。
遲靜言聞到了很濃的酒味,和小白相處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了解它。
視線再一次放到謝林身上,“小白喝的酒是你給的?”
“七王妃。”謝林一臉委屈的樣子,“這是屬下自己準備喝的,哪裡想到會被……”
眼睛朝另外一個方向看去,遲靜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正躺著一隻鳥,仔細一看,不就是對小白情有獨鍾的信鴿嗎?
如果不是它的爪子時不時的動一下,就那樣躺在那裡,真的像是死了。
看到信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