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得到訊息匆匆趕來,都已經結束了。
套用遲靜言的話說,猛男不僅看著猛,性子也很剛烈。
沒等審訊,他自盡了,毒藥就藏在舌頭底下,就咬那麼一小下,人就死了。
遲靜言心有餘悸,抓著端木亦塵的手不放。
端木亦塵的院子一片狼藉,是沒辦法睡了,兩個人去了遲靜言的院子。
端木亦塵也是心有餘悸,他重重地懲罰了冷漠,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還能中了別人調虎離山之計太不應該。
想到遲靜言差一點點就意外,對冷漠的懲罰就更嚴厲,最後還是遲靜言替他求情,才只是讓他掃一月的地。
……
夜已經很深,兩個人都毫無睡意。
端木亦塵緊緊的抱著遲靜言,一直不說話,聽著自己的呼吸,他感覺心中一陣陣的痛,如果他晚回來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以前,哪怕是母妃失蹤,他都沒這麼緊張。
“端木亦塵。”被他抱得太緊,遲靜言骨頭都疼,稍微動了動,安慰他,“我真的沒事,你能不能不要再那麼緊張了?”
端木亦塵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姿勢,讓遲靜言舒服點,“言兒,你知道嗎?我長到二十一年,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這樣緊張和後怕過!”
他想到衝進房間,那個殺手的刀,離遲靜言不過一手臂的距離,又一陣後怕。
遲靜言主動環抱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胸口,“端木亦塵,我都知道。”
自從遲靜言最不討他喜歡的大姨媽親戚來之後,端木亦塵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親密了。
遲靜言對那件事,只有一次實戰經驗,而且是在吃了藥的情況下。
學著上輩子電視裡看到的,她張開嘴,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人家咬耳垂,都是輕輕的含著,她是真咬,端木亦塵痛得眉頭都皺了起來,還是沒捨得推開她。
遲靜言得寸進尺,很快,端木亦塵被她粗魯的扒個精光。
端木亦塵含笑看著她,遲靜言當即就想到穿越來第一天發生的事,那一天,也是她主動撲到的端木亦塵,雖然到最後,是端木亦塵化被動為主動。
今天不能再這樣了,她暗暗發誓,一邊回想著上輩子無意中看過的教育片,一邊付諸行動。
夜越來越濃,氣溫也越來越低,某個地方卻如春天般和煦溫暖。
完事後,遲靜言咬著被角,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樣。
端木亦塵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遲靜言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長臂一伸,把人又拉近懷裡,如果不是念著她還沒習慣,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遲靜言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小塵塵。”
她看到他身上的一片青紫,那都是她乾的,好內疚哦。
端木亦塵看似閉著眼睛,其實睡意全無,他“嗯”了一聲,“小言言”,他學著遲靜言叫他的樣子叫她。
遲靜言有個疑問,“你找到林絮兒了嗎”
端木亦塵睜開眼睛看了看她,“沒有。”
遲靜言仰起頭,正要問他,沒找到,他怎麼回來了,端木亦塵把她不老實的頭,重新按到他胸前,沒什麼起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過,我已經知道她在哪裡。”
遲靜言現在再怎麼是個惡名昭彰,跋扈囂張,又胸無點墨,外加貪財的惡妃,骨子裡到底還有上輩子做檢察官時對每件事的洞察關火。
端木亦塵很看中林絮兒這個表妹,甚至為了保護她,不惜讓她誤會,暫時娶了她,按照道理來說,已經找到她,應該是會把她帶回來,除非……
“難道她跑端木亦元那裡去了?”想到那種可能,遲靜言一聲驚呼。
端木亦塵掬起她的一簇長髮,輕輕摩挲著,“母妃要求我保護好她,照顧好她,我竭盡全力在做,可是,如果有一天是她自己不再需要我保護,不再需要我照顧,言兒……”
他低頭注視著懷中的人的眼睛,狹長的丹鳳眼裡,充滿疑問,“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遲靜言什麼都不去想,只覺得不應該讓這個男人這麼難過,她環上他的脖子,語調鄭重地告訴他,“端木亦塵,人各有命,很多時候都是天意……”
就好比我穿越到這裡,成了你的王妃。
後面半句話,遲靜言放在心裡默默地說著。
端木亦塵本不想把自己的煩惱告訴遲靜言,以免徒增她的煩惱,既然不由自主地說了,他也不想繼續下去,拉過被子,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