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提要求了,“王爺,我睡不著,我要聽催眠曲。”
端木亦塵一個大男人,王府上又沒有嬰兒,哪裡會唱什麼催眠曲。
遲靜言不依了,“你不唱,我就不睡。”
端木亦塵滿臉寵溺的無奈,輕輕摸著她的頭髮,真的開始唱歌,巡夜的侍衛走過,聽到王爺輕輕哼唱的,也不知道是在唱什麼的歌曲,個個搖頭嘆息,才誇王爺重振雄風了,怎麼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了。
王妃威武,王妃的實力不容小覷。
……
七王府真的安靜了,有一個地方卻還有人沒睡。
太后殿,太后範美惠因為昇平至今杳無音訊,心情異常煩躁,她又想去佛堂。
黃公公很想提醒她,這個時候,再出去弄乞丐很有難度,也太冒險。
可是瞥到太后陰詭的臉色,他閉上嘴沒說話。
來到佛堂後,黃公公輕車熟路的開啟通向密室的機關,他先朝黑漆漆的樓梯走下去,他要先下去確定那人的情緒怎麼樣,確認他狂躁症沒有發作,範美惠才會下去。
範美惠正給供奉在佛龕上的佛像上香,黃公公慌慌張張的聲音從密室傳上來,“太后,不好了!”
範美惠被他嚇了一跳,手裡的香折成了兩段,眼珠流轉,狠狠白了滿臉惶恐的黃公公一眼,“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那孽種死了?”
算起來,養了他也有二十年了,就這麼死了,還真有點惋惜,她還沒折磨夠呢,怎麼就死了。
黃公公只看了範美惠一眼,頭垂地更低,“太后,是人不見了。”
“什麼?”範美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黃公公,“你再說一遍,誰不見了?”
“太后,關在密室裡的人,不見了。”
……
範美惠不怕他死,就怕他逃出去,那個孽種長著一張和費靈玉如出一轍的臉,很多朝臣,包括後宮的老人都見過費靈玉,對她來說可不是件什麼好事。
她讓黃公公把最近在佛堂附近當差的侍衛都喊到太后殿。
他們的回答出奇的一致,都一口咬定最近沒有異常。
範美惠又不是第一天待在皇宮,從他們言辭的閃爍就斷定有問題,他們肯定是被人威脅過了。
在這皇宮,能威脅他們一個兩個可能不是件太難的事,但是,要一下子威脅這麼多,那絕非易事,除非本身威脅他們的那個人,在皇宮裡權利大到隻手遮天。
端木景光留下的七個兒子,就明著看,除了她的親生兒子端木亦元,就只有費靈玉那個賤人生下的端木亦塵。
她知道端木亦塵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只是這皇宮,他畢竟還沒那個實力來操控,仔細一想,能讓那麼侍衛口徑一直的,也只有她的親生兒子端木亦元了。
大概猜到這件事是誰做的,範美惠再也坐不住,起身去找端木亦元。
黃高很說這麼晚了,皇上已經休息了,可是他不敢說啊,看到範美惠已經走到殿門口,他小跑著跟上去,“太后,您慢點,天黑路滑,讓奴才先命人掌燈。”
……
周福寧慌慌張張進來通報時,端木亦元的確還沒就寢,龍床上躺著林絮兒那個噁心的女人,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算了,就當時勤政一回吧,他打算通宵不睡。
周福寧站在承乾宮門口,半眯著眼睛都快睡著了,忽然就看到一行人朝承乾宮走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是他在宮裡的死對頭黃高,他怎麼會不認識。
不得了,這麼晚了,太后還來找皇上,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他自小就跟在端木亦元身邊,親眼目的了端木亦元對範美惠的懼怕,一個激靈,睡意全無,連忙進去先通知端木亦元。
周福寧剛剛說完,門口就傳來黃高的聲音,“皇上,您睡了嗎?太后找您有事。”
周福寧打了個顫抖,端木亦元倒是很鎮定,像是皇帝做久了,他也已經有了自己該有的皇帝氣場和架勢。
他揮手讓周福寧去把範美惠請進來。
範美惠其實很排斥承乾宮,就在這裡,她和端木景光大婚,這曾經對她來說代表著帝后恩愛的地方,也是給她帶來恥辱的地方。
她身為一個皇后,只在這個地方,大婚時留宿過一宿,而一個妃子,在日後的很長時間,一直都住在這裡,獨自霸佔著她的丈夫,還生下了兩個兒子。
一走進殿門,她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瀰漫在空氣的味道她很熟悉,那對她來說是端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