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是紅煙不費吹灰之力,單憑一張嘴就搞定的。
張翼聽下人說,是紅煙叉著腰,在那個側妃門口,中間不帶休息,不帶停頓,不帶喝茶潤喉,足足罵了半個時辰,最後逼得那個屋裡的側妃是忍無可忍,翻窗而走。
張翼盤算了一下,林絮兒不算在裡面,王府裡目前只有三個側妃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他一個掛名管家,腦子裡忽然就想到賬本上的開支,少了那麼多側妃,這個月能節約下來不少銀子。
端木亦塵哪怕是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紅煙的這些笑話啊,冷嘲熱諷,是誰教她的。
回到府裡,還沒看到遲靜言呢,他問張翼,“王妃呢?”
張翼正在暗暗算賬,聞言,愣了愣才回道:“聽下人說,王妃出去巡視店鋪了。”
還有一件事,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告訴端木亦塵,“王妃最近對每家店鋪的錢物都抓的很緊。”
他辦完事,經過西街,剛好有家米鋪在那裡,想到遲靜言給他安排的巡店計劃,就走了進去。
掌櫃的看到他,很委屈地訴起滿肚子苦水,無非是今年收成不好,米價賣得自然高。
王妃倒好,大概瞭解下情況,就讓他根據來買米的人穿的什麼衣服,來決定不同的價格。
張翼盯著掌櫃的看,腦子裡沒由地想到遲靜言讓他做到的圖文並茂,揮手打斷絮絮叨叨,滿腹委屈的掌櫃,“去給我拿支筆和紙。”
掌櫃的愣了愣,“啊……”
拿到筆和紙後,張翼毫不在意米鋪掌櫃看他的眼神,有多麼驚詫奇怪,揮筆把剛才看到的聽到的,用文字和圖片兩種方式,交相輝映的記了下來。
……
張翼又想到了什麼,從衣袖裡拿出張紙,遞給端木亦塵,“王爺,你覺得王妃看了會滿意嗎?”
他本以為遲靜言給他安排的巡店計劃只是說說的,從她親自開始抓每家店鋪的經營狀況,就看得出來她做事很認真。
她是來真的。
端木亦塵攤開看了看,半響,看著張翼帶著期盼的眼睛,他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張翼的肩膀,“先生啊,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畫畫功底這麼的好。”
張翼怔住了,等明白過來,一張臉立馬黑了,咬牙道:“王爺,按照王妃的意思,張某要把昨天的也補上,先出去幹活了。”
張翼走得匆忙,沒來及把府裡發生的另外一件大事告訴端木亦塵,導致端木亦塵經過花園裡,迎面朝他走來的人,忽然腿一軟,直朝他懷裡跌來。
出於本能,端木亦塵伸手去接,但是,也因為以前那些側妃這個招數用多了,他非常有分寸的,只是手輕輕的一甩,本要摔跤的人,就穩穩當當地站在原地。
“小女子見過七王爺。”那女子有著一副清脆婉轉如黃鸝般的嗓音。
端木亦塵看到遲若嬌,還真有幾分意外,以他對現在這個遲靜言的瞭解,她斷然是不會讓遲家三個女兒中的任何一個入王府。
難道是乘遲靜言不在府上,她硬闖進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門衛真要好好清理一番了。
像是從端木亦塵的眼睛裡猜到他在想什麼,遲若嬌笑著主動解釋,“七王爺,聽說妹妹病了,父親很掛念,特命奴家來照顧七王妃。”
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端木亦塵冷笑一聲,“看到王妃了嗎?”
遲若嬌能感覺到端木亦塵的疏離,心裡打了個咯噔,論相貌,她是遲府四個女兒中最為貌美的,雖只是庶出,求娶她的人也不少,她心高氣傲,非人中龍不嫁。
人中龍是出現了,但是那條龍卻是連看都懶得多看她兩眼,遲若嬌大受打擊,面上卻依然笑顏如花,“奴家已經見過妹妹,她……”
“哎喲。”一聲夾帶著濃濃笑意的聲音,打斷遲若嬌後半段話,“王爺,您可回來了,我告訴你啊……”
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落裡冒出來的紅煙,邊朝端木亦塵走去,邊大聲笑著,走過遲若嬌身邊時,目不斜視,直接忽視她,“我已經決定了,從今天起,踏踏實實做我的……”
我的什麼呢?
話還沒說完,像是才看到遲若嬌,她一聲驚呼,話鋒一轉,“咦,遲三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要問遲若嬌自打進入七王府最討厭的人是誰,還真不再是一直都對不上眼的遲靜言,半天不到的時間,紅煙已然成為她在七王府最討厭的人。
遲若嬌畢竟是遲若嬌,當著端木亦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