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攤手,滿臉的雲淡風輕,“本王妃剛才說了只給你一次提問的機會,既然那次機會,你只問了一個問題,那麼,你現在不管問什麼,本王妃都不會告訴你的。”
話畢,根本不再去看冷漠的臉色,仰頭看天,兀自嘆了口氣,“時候不早了,是該回去了。”
……
一陣馬蹄聲急急傳來,在大街上走得好端端的遲靜言差一點點就被撞上,最後還是冷漠眼尖手快把她拉到一邊。
遲靜言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對著騎馬人飛奔過去的方向,小聲咕噥道:“就你會騎馬啊,騷包成這樣。”
冷漠忍不住還是告訴遲靜言,“王妃,剛才過去的是遲家軍的先鋒。”
先鋒是什麼?遲靜言當然懂。
她只是不明白,邊關正在打仗,作為遲家軍的先鋒,他為什麼不是衝在戰場上,而是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冷漠才不像遲靜言那麼小氣,更沒對剛才遲靜言不解答他的疑問而記仇,他告訴遲靜言,先鋒通常有很多個,遲家軍這個出現在京城大街上的先鋒,只能說明後面馬上有非常重要的人物要到,提醒街上的人注意避讓。
絕對的特權主義,遲剛要繼續這樣,只會加劇遲家的厄運的到來。
遲靜言揮手,語帶不屑地“切”了聲。
這一聲“切”,她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在看到沒過多久就出現的大人物時,噎回到喉嚨裡。
這是遲靜言自從穿越以來,不知道多少次聽人說起遲延庭,說起他的年少有為,溫文爾雅,是京城無數少女閨夢良人,卻是第一次看到他。
聞名京城的“白馬”,果然名不虛傳。
他躺在馬車裡,經過遲靜言身邊時,也不知怎麼了,車軲轆壓到一塊石頭,馬車顛簸了一下,車簾飄起,露出躺在裡面的那個人的那張臉。
那張臉沒什麼血色,卻依然俊逸脫塵,他身上還穿著鎧甲,冰冷的鎧甲被紅色的血染紅,胸口的方向還插著半隻斷箭。
迎著風,遲靜言感覺到左胸口一陣疼,好疼,好疼,這不是她擁有的感官,而是這具身體本身發出的疼痛。
冷漠察覺遲靜言的反常,輕聲喊她,“王妃。”
遲靜言迎著冷風,捂著胸口,轉過臉看他。
冷漠被她的臉色嚇了一大跳,“王妃,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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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熟飯
遲靜言的臉色的確難看,胸口一陣陣的疼,像是有人拿著一排排細細密密的針在扎她。
痛得人渾身都抖,卻看不到任何傷口。
“冷漠。”她抬眼睛看著冷漠,“剛才過去的那個人是遲延庭嗎?”
身體的反應,已經傳到大腦裡告訴她這個資訊,她仍然不死心地非要和冷漠確認一遍。
冷漠自然是認識遲延庭的,車騎將軍遲延庭一度還是他學習的榜樣。
他點頭,“回王妃,他的確就是車騎將軍遲延庭。”
“快看,剛才過去的就是車騎將軍,聽說他以一敵千,這才會受傷!”
“真的嗎?真是年少有為,前途無量。”
耳邊響起路人的議論,又一陣冷風迎面吹來,胸口的痛楚更加明顯,遲靜言皺著眉,捂著胸,慢慢朝七王府走去。
她多麼希望關於這具身體和遲延庭,真的只是關係比較好的兄妹,現在看樣子……
上一次在遲府,遲剛第三房小妾對遲靜言怒吼時,冷漠就躲在暗處,清清楚楚聽到她說的是什麼。
現在再看遲靜言的反應,他恍然也明白了點什麼。
……
王妃變得了,七王府所有的人,所有看門院的狼狗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到。
看到遲靜言,恭敬和她打招呼的下人們,一致都覺得王妃忽然變得好深沉哦。
鑑於遲靜言以前的種種表現,他們忍不住背地裡猜測,王妃忽然玩起深沉,不會是對付王爺的新招吧。
可憐的七王爺啊,您可千萬要招架住了。
冷漠看著遲靜言的背影,嘴角張了又閉,閉了又張,他很想說點什麼。
到最後,是他覺得自己嘴太笨拙,怕說多了,反而惹得遲靜言不高興,索性閉嘴沉默著。
……
遲靜言才到自己屋子裡,就讓夏荷去幫她準備洗澡水。
一向都是比較隨意的她,這一次對夏荷提出了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