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他的方法有點不對。
遲靜言透過他揹著她的動作,也能感覺到他的驚慌。
她沒有再朝前,看向一邊的端木亦塵,“亦塵。”她雖然沒有哭,眼眶卻通紅。
端木亦塵走到她身邊,拉上她的手,把她帶到端木亦靖眼前,“阿靖,以後我和你嫂子會好好照顧你。”
端木亦靖不知道在什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既不抬頭,也不做手勢。
遲靜言伸手放到他眼前,來回晃了晃,“阿靖,以後啊,你不再是一個人了,我們都會照顧你。”
隨著遲靜言的話,低頭垂眸的人,終於慢慢抬起頭。
遲靜言這才看清收拾乾淨的,也就是本來的端木亦靖的長相。
也許是端木家族的特性,隔了好多代,端木亦塵長的像百年前的慕容瀾,和他同父同母的端木亦靖,長得卻和他不怎麼像。
應該是常年不見太陽的緣故,端木亦靖白的有點蒼白,再加上清秀的五官,他的俊美和端木亦塵不一樣,是一種帶著陰柔的美。
人活在這個世上,不管曾經遭遇過什麼,後面的路,總是要靠自己,她覺得很多事根本沒必要避開端木亦靖,反而要讓他慢慢的瞭解,知道這個世界。
孫遠哪裡有什麼心思喝水啊,自從遲靜言讓他稍等片刻,他的神經都沒放鬆過。
一般的女人心思都很難猜,更不要說根本不是一般女人的七王妃。
心裡實在是慌的厲害,他端起茶杯呷了口水,剛想借著溫水讓自己放鬆一點,有人走了進來。
他看到端木亦塵,剛想行禮,卻在眼睛的餘光瞄到他身後的人,驀地僵住了。
這個人的這張臉……他好熟悉!
遲靜言自從進門,眼睛就一直牢牢地鎖在孫遠臉上,他的表情,她沒有放過一絲一毫。
她看著孫遠,笑道:“孫大人,看樣子,你像是看到熟人了。”
遲靜言的聲音傳到耳邊,孫遠這才回過神來,撲通一聲,對著端木亦塵跪下,“下官參見七王爺!”
接他話的人不是端木亦塵,而是遲靜言,“孫大人,你可別忘了對另外一位王爺行禮。”
“王妃,這……”孫遠滿臉的猶豫。
不光是大軒皇朝,就連相鄰的大燕也知道,現在的端木皇家,除了端木亦元這個皇帝,就只有端木亦塵這個王爺了,要不然,這一次,他們也不會耗費那麼多人力財力和大軒皇朝打起持久戰。
將士再怎麼忠心,到底是外人,要皇權握地緊,還是要有自己的血脈至親。
孫遠可以對端木亦塵下跪行禮,但是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哪怕他長的再怎麼像當年景光帝的宸妃,也不能亂稱呼的,否則被有心人利用了,真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孫大人,你先起來。”遲靜言知道對很多突如其來的事,很多人都需要一個心裡接受過程,“有些事,我們坐下來慢慢再說。”
沈大成又進來送了水,還有幾碟小點心,然後退了出去。
遲靜言把一碟點心推到孫遠面前,“孫大人,我們邊吃邊聊。”
這個時候,就算是天上的龍肉送到嘴邊,孫遠也沒心思去張嘴吃一口,他看遲靜言不主動說,按捺不住了,主動開口問她,“七王妃,您找下官來,所為何事,您就直說吧。”
他很想說,他膽子小,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和驚嚇。
遲靜言果然斂起笑,恢復了一本正經,“孫大人,這麼晚把你請過來,我本來真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但是,看你剛才的反應,我就知道,很多問題我已經不需要問了。”
這麼冷的天,孫遠額頭上卻一直在冒冷汗,“七王妃……”
在遲靜言打的心理戰術面前,他徹底敗了。
“七王爺,七王妃!”孫遠對著端木亦塵和遲靜言拱手行禮,“事到如今,下官也可以把藏在心裡很多年的話,說出來了,二十多年前,宸妃生產時,下官的確在場打下手,宸妃生下的孩子,是個皇子,但是一出生就夭折了,這也是下官當時親耳聽到的,至於下官為什麼會懷疑,那是因為……”
因為太醫院院那天心裡壓力太大,賣醉了,藉著酒勁把範美惠讓他拿早就準備好的死胎換下宸妃生下來的皇子,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他。
他驚恐,知道這樣的驚天秘密,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他連夜跑回了家。
第二天,等他去宮裡,就聽說太醫院院正昨天晚上回家,路上遇到賊人